新朝天子旧朝臣,先帝敝帚孤自珍。江河日下舟渐沉。
似曾相识老槐树,无可奈何又崇祯。煤山草丛添新坟。
敝帚实为对宋人晏殊《浣溪沙》的拙劣摹仿,附原词以正本清源,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浣纱溪,原为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并被误为,浣溪沙。据近代学者考证,调名实为“浣纱溪”。从语义和逻辑的角度考虑,亦当如此。可以肯定,鼻架老花镜,嘴唇直哆嗦,食古不化,为浣溪沙辩者,大有人在。即便他们嘴里吐出的不是唾沫星子,而是莲花瓣儿,也无法通过我的理性批判。因此,从“浣纱溪”到“浣溪沙”,这一演变实为以讹传讹的又一典型,属于传统文化里的糟粕。
既是糟粕,我该避之,何费笔墨? 俗话曰,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老子曰,“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敝人曰,且为老子续上一句,将欲弃之,必固取之。
同理,肯码三万汉字为彭佩澳写就大批判稿,总得先知道彭佩澳都说了些什么吧。彭卿壮哉,他日入主白宫,有望矣。只可怜良善的酒国人民,但见三万雄文,不知批的是啥,只闻蔡霞粮道被断,不知为啥要断。且慢,表面理由还是有的,取义的二十六断章,“有严重政治问题和损害国家声誉的言论”。问题是,孤家寡人有那器量和胸襟让人民系统地获知那些“恶劣言论”吗?
放到西方文化里,比喻恰当莫过于Frankenstein现象①。
大而言之,酒国文化揑咕出一个怪物,名叫酒国共产党。那个被文化揑咕出来的怪物,对揑咕出它的那个文化说,虽然你揑咕出了我,但你得乖乖地听我的。于是,酒国文化被酒国共产党强奸了七十年。
小而言之,共产体制揑咕出一个怪物,名叫梁家辉,不对,梁家河。那个被体制揑咕出来的怪物,对揑咕出它的那个体制说,虽然你揑咕出了我,但你得乖乖地听我的。体制内的官员不服,于是被大面积反腐。亊到如今,万马齐喑。满城尽是鹅,曲颈向天歌。体制本身不服,又能奈它若何? 二者缠斗撕杀,直杀到北戴河。
最后的结局难逃Frankenstein之宿命。体制掉进冰河,成为僵尸,怪物加速倒车,自毁于北极。其实,只要是极端,怪物都会去试,具体是哪一极,它并不介意。比如,昨天黄河绝恋,今天英雄儿女,台上千般理由,台下千人计划。不过,殊途同归,自毁。
放到酒国文化里,比喻恰当莫过于大明末帝崇祯。
虽昏聩无能,却刚愎自用,既内忧外患,又众叛亲离,怪物的处境危矣。有识之士皆曰,象极了崇祯,在我看来,它的结局恐怕难如崇祯。崇祯至少还能寻一歪脖树,按自选的方式,自缢。整个过程如鬼子进村,悄悄地进行,打枪的没有。怪物肯定没那运气,它会步齐奥塞斯库的后尘②。届时,行刑队排枪伺候,而后,动静更大,鞭炮齐鸣,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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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Frankenstein现象。
英国诗人雪莱的第二任夫人玛丽.雪莱(Mary Shelley 1797/08/30 - 1851/02/01)有一部著名的小说,名叫《弗兰肯斯坦或现代普罗米修斯》(Frankenstein or The Modern Prometheus, 1818),简称《弗兰肯斯坦》。小说主人公Victor Frankenstein造出一个怪物,那个怪物反过来对他说,虽然你造了我,可你得乖乖地听我的。该书被认为是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小说,有科幻之母的美誉。
② 步齐奥塞斯库的后尘。
家有茅台一瓶,存放多年,真假不辨。有不信者,愿以茅台为赌,外加舞爪张牙如假包换的帝王蟹一只。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