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国联邦演义》(10) 章回体 有声小说连载 每周更新两次

君莫笑 满地荒诞言 非真亦非假 非今亦非昨 若遇有心者 堪破局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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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到花泼皮在萨太医主棚祷祝 毕,随喜了十几文,塞进大红功德箱,遂

带羞急走没丢心,和一汉子撞了个满怀,二人皆跌了个隆踵。那厮也眼不看人,骂道:“贼球子,屋里棺材等你进去合盖哩!”那人道:“花兄务恼,我也是心焦眼盲,失了回避。”说罢躬身施礼。花舔地定了眼,方知是珑官儿,同在萨太医裙下勾当。日前太医也颁赐他一身上好的金比甲,那厮也欢喜的出花儿,为此还锣鼓开道,唢呐竹笙随行,  在乡里夸马游街,跟中了探花郎无二。宗祠里祭了祖,又摆了十几桌,着实生生化了二十两银子。那厮忙与珑官儿还礼道:“弟方才失了口,兄长勿怪。”见他身后随着答应凡哥儿,亦唱了喏。凡哥儿趴地叩首,礼毕。

珑官儿道:“不打紧,你我皆是太医裙下当差,都是相知。”说罢,肃了肃套穿的那领金比甲,登时行色就威武了许多,把身后那答应凡哥儿羡恨的口淌唾筋,只是直勾勾的呆着。花泼皮道:“方才兄说心焦,为何?不妨与弟细表,定当效力。”珑哥儿把他牵到稍僻静处,方道:“兄不晓得?”花舔地道:“这几日一直在太医内作坊里勾当,不曾听闻。”珑官儿道:“太医也没支会?”舔地点头。

珑官儿道:“祸事了!祸事了!一杆子狗攘的骨凸子堵着我要银子哩!”花舔地笑骂道:“你这贼囚子,想必是在影姐儿院儿里痛眠了几夜,没使钱,被王八追赶。”珑官儿抹着满脖颈子馊汗,道:“这关口儿莫相戏罢,顶吃紧哩!”花舔地正色道:“甚末劳什子事儿?”珑官儿道:“就是那帮与大官人鼓吹的穷酸秀才,摧逼着索润笔费哩!”

凡哥儿伸脖儿抢白道:“这些饿路倒子,诌了些儿狗屁酸字,裱糊毛司都不堪使用,还恬着要银子!”说罢,啐了一口黄痰。话毕,那厮见二人眼白着他,颈项一收,恨不得把方才一番抢白收入腹中,将那口浓痰吃将回去。

珑官儿道:“上旬小弟还能言语搪塞一二,而今眼目下如何生受?”说罢,挽袖儿搓手。花泼皮道:“这劳什子事儿为何不寻太医知晓,润笔费这当儿事,兄如何抵挡?”        珑官儿道:“太医御前折子上了几会子,只是未见她老人家朱批,也不敢再上折了。” 花舔地应道:“是不可再上折子了。”

珑官儿道:“惹太医恼了,与我个逼宫的罪名,褫夺我这金比甲,如何生受! 于公愧对大官人,于私辱没祖宗,还有甚颜面进宗祠!”话毕,拏扯着金比甲下摆云边儿,耷着圆滚滚的脑壳儿,看了又看。花泼皮道:“没去托宝公公抓空儿,递个话儿?”

珑官儿骂道:“兄你也晓得,这宝公公身比榆叶儿轻,心没钱眼儿大,不见银子没不开眼。央了几次,皆是推聋作哑。前几日,錾了二两正色官银子与这没球子的,他才在伺候太医出恭的光景,叩问了一声。花泼皮道: “太医说甚?”   珑官儿道:“太医就一句,知道了。蹭蹬得很,这银子白化了!”正话间,见一阵喧嚷主大棚里进来一杆人,嚷着寻珑官儿。这俩打着磨盘儿圈,急急四下寻那青石板儿缝隙而不得,被这帮穷酸儒生围在该心。

列位看官,这一杆人等,皆为县乡儒林之后生,清流乡校之魁首,博学强记之锦绣。虽皆出于寒门,两袖清风,确有报国之志,成仁之心。因本朝倒行逆施,复起九品官人法。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寒门进身之阶绝矣!上无报国之门,下无安身立命之资,隧起变通之思。恰庆丰三年,大官人斩指起事,吊民伐罪,擎正道之大旗,广收人望海内板荡,天下士子皆奋起响应。庆丰四年,大官人设榜求讨恶朝之文,一字千金。  我乡儒林学子苦恶朝久矣,从者如鲫,皆聚于萨太医棚下,以珑官儿衔领,立檄文以讨红朝,刊文章而昭告天下。

话说珑官儿被众人围在该心,面露愧色,颈背汗淋淋几乎淹沁了衣衫,唤凡哥儿道:“我那安息国香馕失落到哪里去了?”二人虾腰低头只顾寻。

欲知珑官儿后事,我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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