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的文章和演讲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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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的文章和演讲

 

诸多演讲里,陈丹青的不是最好,也是最好之一。陈丹青最好之一的地方,不在他的说,而在他说的语态,姿态,语音。

 

譬如这篇说鲁迅的。研究的,在这里听不到啥新的,但也乐于听,他说得蛮好玩的,包括玩的点子,品位等。不研究的,不但会觉得好玩,还觉得新奇:这人说理叙事挺不一样的。

 

思想解放而解放出来的思想,文学,纵然是“颠覆了我的认知”的,“加紧看,呆会儿就要删了”“这脑袋怎么想到的”,往细里看,往往就是“不一样”,诸如革命和反革命,刘宾雁的右和周小平金一南的左,等等。

 

这些个“不一样”,就是货色没变,玩法翻新。

 

譬如巴金的《真话集》和他谴责的说假话。买卫生巾也得凭票的岁月里,满耳听到的是“我们的生活比蜜甜”。巴金的真话是:那时国民经济巳到了崩溃的边缘。

 

读罢,就是假高兴变成真好sad,没别的。

 

近来莫言成了说真话的标配。他受过穷,吃过苦,且善于叨,说出了许多于其间生理心理反应。这和“厉害了,我的国”“第二大经济体”的叭叭不合拍。

 

读罢,觉得“开心就好”,挺将就;但开口就“过去,苦哇”,好在哪儿呢?

 

鲁迅因通货膨胀将纸钞换成银币,摸摸“硬绑绑得还在”而产生高兴,转而想出了“做稳了奴隶的时代和做奴隶不得的时代”划分。

 

也是真话,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今天天上的云特别好着”。循着,没觉着。“也许是我戴的墨镜吧?”也戴上,果然。

 

几十年间听到的假话和真话,极积分子话,反动话,好像就是戴没戴上墨镜。那云,一如既往。

 

李白是诗仙,杜甫是诗圣,李贺是诗鬼,听起来很像陈丹青说鲁迅好看,好玩,耳目一新一阵后,仍是“中国好声音”,“舌尖上的中国”,啥也没见增添。

 

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论稿》说,南军北军距离皇宫的距离以及其官员配备,才是唐朝政局变化的三寸。读,觉得读到东西了。而在得出这结论前,则是连篇累牍的例证。

 

这大约就叫学问吧!它当然也是真话,和巴金莫言的真话比,见到质量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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