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改为网课。大果不去学校了，一般中午去餐馆找小姨和姨夫吃午饭，也出来走走散散心。Jason被妈妈关在家里学习，也怕他出去玩带病毒回家，毕竟家里有老人。
小姨看起来比妈妈要精神一些，还和大果开玩笑说应该用肥皂水洗鼻子，含咳嗽糖防病毒。餐馆生意惨淡，不让堂吃，零星地有几个外卖的。酒精消毒液开始紧俏了。果然把事先抢购的一大瓶塞给大果让他带回家。果真说自己买不到盐，也让大果去果然那里拿一点。卫生纸脱销，果然本来在餐馆洗手间的柜子里放了不少，最近不翼而飞，幸好他们还有库存。果真自己做了一些布口罩，大果给大家带来一些。他颇为得意地炫耀妈妈给他做的一个绿色的上面绣着一个“果”的口罩。
“你爸在武汉还好吗？”包富城问大果。
“好像还可以。这几天他还发给我他做的菜呢！”
“喔，这个从来不下厨房的也做饭啦？对了，现在封城没处吃了。”果然有点酸酸地说。
这些日子果然都提前回家，做点吃的，等包富城回来一起喝一杯。有时他们一起看看新闻，有时候干脆默默地吃东西喝酒。
“今天股票跌了三千点啊！破历史纪录没？餐馆老顾说要超底抢进，我看算了吧。明天shelter in place开始，这生意没法做了。” 果然自顾自地唠叨。
“唉，破财免灾！全国已经死了100多人啦。意大利死了三千多呢！比武汉还厉害。“
“中国的数据不知道怎么统计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要不要减少一些工人？得节省开支才行，餐馆租金也不能少交，怎么撑下去？”
“对了，陆生的餐馆给工人告了。打官司要陪不少钱。”
“为什么？老陆那么老实个人？”
“听说就是开掉的工人闹事情，告老板没有按最低工资给他们出粮。还没有加班费，没有午休。估计是陆生给了一部分现金出粮。那些人当初都要求给现金，这样不用报税，可以拿低收入补助，住福利房。不给的话很难找工人。”
“幸好咱们做得规矩。这个时候再这么一闹，真是要命。”
“听说唐人街老广州酒楼的老板就是让这批人气死了。有的律师真系坏人来噶！”
“要不让阿米哥走？”
“唉，那个墨仔也不易呀！” 包富城喝了一大口酒，放下空杯子，愣在那里，半晌没动。
“蕾蕾又辞职了。这次说是会回到学校做个什么实验室的助理。这工作是越换越低收入！”果真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喝了点酒，控制不了地诚实了。
“唉。”包富城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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