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或许只是幻象——芝诺的难题

我喜欢无聊的事情。而且,我只做我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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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茶坛悟空网友讨论芝诺的“飞矢不动”的著名难题,这里不是要破解这个难题,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太专业了,但思考讨论这样的问题仍然很有意思。这里我只谈一点点。就是时间的方向性。)

 

时间或许只是幻象

我们总时时光流逝,我们如何感知时间的方向性呢?

好像我们只能通过变化才感受到时间。而变化似乎都是相对位置改变。

我们闭眼可以听出声音的变化,但声音的变化其实也是位置的变化。我们心里过程的时间呢?似乎它不是位置的变化,但其实也是神经元的运动,神经递质的释放吸收,因此仍然是位置的变化。生命的衰老也是如此。细胞、分子的位置的变化引起整体结构的改变。

变化是相对的。只要有一物动,则诸物不静。

自从宇宙诞生后,所有物体的相互关系从来没有固定过。所谓固定或静止,都是人物切割制造出的假象。

马克思似乎又说对了。他说只有变化是不变的。

因此,似乎宇宙自产生之后,就没有静止。因此,飞矢无静。止矢仍飞。

世界没有静止,静止只是一种幻象。

而世界也没有时间。时间也是一种幻象。

 


2021/10/30

 

 

拉孔奥的研究:

 

 

影云 发表评论于
《拉奥孔的研究》的研究

心境不同,观画的感受也不一样。

譬如,今天看到立兄的《拉奥孔的研究》并置作品,四副画的风格迥异与变化越发让我感受到如他所言,"世界没有静止,静止只是一种幻象。而世界也没有时间。时间也是一种幻象。" 也令我想起以前读到的荣格为他所推崇的《易经》的英文版所写的前言。那时我才明白《易经》的易是变化的意思。一旦明白变化是生命的本质,似乎纠结在思绪里的一些东西能迎刃而解。

*

拉奥孔的死有好几个版本。这个特洛伊的祭司,或因结婚生子违反了神的旨意,或与妻子在神殿中交媾而犯了亵渎之罪,也可能如荷马史诗里所说,因他看穿了希腊人的木马记,与两个儿子被希腊人的守护神雅典娜派出的海蛇绞杀而死。不同的版本与那些消逝在时光之河里诸多的谜一样终将是谜一样的存在。但有一个因这个希腊神话而产生的雕塑的谜在跨越了450年后被解。

大理石雕刻《拉奥孔与儿子们》描绘了拉奥孔之死;"据说这是罗得岛的三位雕塑家 Agesander、Athenodoros 和 Polydorus 共同创作的,现存梵蒂冈博物馆。该雕像1506年被发现时,拉奥孔没有右臂。当时的教皇希望修复残缺的右臂。米开朗琪罗认为拉奥孔的右胳膊应该是往回折的,这样显得痛苦;而别人认为拉奥孔右胳膊应该是朝天伸直的。最终拉斐尔做评判,同意后者,雕像被修复成右臂朝天伸直的样子。1906年,奧地利考古學家Ludwig Pollak 拉奧孔遺跡出土的附近發現右手臂。1957年,梵蒂岡博物館決定將右手臂裝回雕像,证明米开朗琪罗的见解是正确的。"[1] 在网上所寻到的图片里,可以看到手臂不同的姿势的两个版本。相比之下,断臂的维纳斯雕像是幸运的,因为在她的手臂被找到之前,仍让人们充满了幻想。没有了手臂的她,在不同的观者眼中,长出了观者自己心里的手臂。

*

《拉奥孔的研究》中的四副作品我的解读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排序。

第一副雕塑摄影与书法的并置视觉震撼。这张被裁减的摄影在文字之上,如同从文字里打开的一个小方孔所看到的一张痛苦绝望的面孔。即便没有上述对拉奥孔的了解,这个人的痛苦绝望从他睁开的盲眼,张开的嘴,与颈部肌肉的扭曲里一览无遗。他是否是拉奥孔在这里已经不再重要。而是这张图里有着人类共通的受难者的悲哀。的确,我感受到的悲哀多于痛苦与绝望。拉奥孔把希腊人的诡计告知特洛伊人,但没有人相信他。在他被雅典娜夺去眼睛后,特洛伊人认为这是神对他的惩罚。一个人先知一般的存在,看到了别人所看不到的,但被世人误解与嘲讽,甚至被惩罚,在历史长河里屡见不鲜。

透过这一扇小方孔所看到的拉奥孔,在后面几副作品的变形里,似乎能体会到悲哀,或痛苦或绝望被淡化。第二副里的拉奥孔注重水墨湿中湿的渲染,他的表情与身体变形,那些深浅与其说是光影,不如说是光阴里逐次的淡去。第三副里水墨枯笔的画法强烈的对比,发丝胡须的淡化,脸部集中着浓墨,是进一步消逝。这两副画里也有一个对比,一副里拉奥孔的眼睛睁着,另一副里眼睛闭着。在很多文化里先知的眼睛是瞎的,而世人的眼睛不是瞎的,却在黑暗之中。

第二,三副仍是具像,到了第四副的抽象变得耐人寻味。第四副仿佛与拉奥孔没有必然的关连。但它们在同一副作品里,在这个背景里就被赋予了与之相关的意义,或者说,是它的一个延伸。这也是文字的力量。它产生的暗示即便在一个人质疑,"这是拉奥孔?",还是不自觉地将拉奥孔与这副卡通似的抽象画建立关连。第四副表面看是一张卡通的脸,如果仔细看,却会发现这张脸是嘴唇,胸部,与外阴。这个正方体原来是一个躯干,在它的后面还有一扇隐藏的门。这是一副充满了性隐喻的画,有入口出口,中心或许是空的。它产生了一个空间,可以按观者自身的角度去填充,但立体结构所产生的界限似乎展示出观者自身的局限性。另一个隐喻是怎样去了解这样一个空间里的内容,或许我们需要打开那隐藏的门的锁,走入时空的幻境之中。

写到这里,我想这个强制性的联想与思考或许就是这副作品的意义所在。通过这种强制性,似乎让我们面对那些我们所不愿意面对的。从被解读的先知,悲哀,痛苦,挣扎,苦难,神圣到空洞是变形导致的变性。

*

"此刻
一切都是
有意义和毫无
意义的直到事物进入了下一个时间发生的之前
之后的
空间"
[2]


[1]: 摘自wikipedia
[2]: 摘自立的诗歌,《一切都是有意义和毫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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