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你们看新闻了吗？那个黑人让警察给压死了。到处都在示威游行呢！” 大果问包富城。
“喔，看到新闻了。他不该死，但是Minneapolis 那些暴徒也太过分了。” 包富城一边把迷迭香树枝架在烤盘上，一面摇摇头说。
“听说南湾昨天也有示威，但好像没有外州那么暴力。我告诉蕾蕾他们不要参加，早点回家来。”果然接过话说。
“唉！又是烧又是抢的，不会搞得像LA那次那么糟糕吧？听新闻讲几天之内已经有上千个楼被毁，三亿多的损失。这到底要干什么呀？出了事情应该依法解决嘛！”果真说着说着就气了。
“蕾蕾刚才texted我说争取在晚高峰之前出发。现在上班的人少了，应该不会塞车的。”大果转告大家。
“嘿，那我们有很多时间，做西餐还是简单一点。不需要一个个地炒菜。来，先给你们拍照好不好？”
果真和果然每年生日都会一起拍照。今年两人特地在网上买了一样款式的衣服，一条淡藕荷色的针织连衣裙。果真把头发盘起来，和果然的短发比较接近。两人坐在一起，相视而笑，大果及时按下快门，收获一张很棒的照片。她们俩是异卵双胞胎，所以没有那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似度，但是一看就是姐妹。小时候互相比较、妒嫉、别苗头，年纪越来越大，反倒越来越亲近了些。
“大果，你们学校今年录取大学的情况怎么样啊？”大家拍好照片，坐下来闲聊。
“唔，还好吧。听说每年都有几个上大藤和斯坦福， MIT之类的。我不太认识他们。今年的valedictorian好像是去UC Berkeley。”
“咦，第一名倒不是去大藤吗？” 包富城问。
“你呀，对于学校的事情总是搞不清楚。现在上那些学校，还真的不是看谁GPA最高了。”果然说。
“现在和你们蕾蕾那会儿是有很多不同了。我听说valedictorian也不一定是GPA最高的那个。好像学校会选最高的五个，然后让他们写演讲稿，在一个什么委员会面前演讲，大家投票来定。Jason妈妈告诉我的。”果真补充道。
“那还是比较公平呀。我可是听说蕾蕾他们学校暗地里决定今年不要亚裔了，说太多年没看到别的族裔来演讲，今年换了一个西裔的孩子。不过那孩子家真的挺困难的。他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也特别不容易。” 果然说。
“我不同意这样。本来是什么传统什么规则就应该保持。这样搞就没有客观标准了。那些努力学习的孩子，得了第一名的会怎么想？”包富城的意见不一样。
“加州要选的16号提案今年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对大果他们会有不少影响吧？” 果真一直担心这个问题。
“妈，别担心那么多了！我也不一定考得上UC呀。”大果嘟囔着。
“你GPA多少啊？”果然问。
“好像是3.79吧。如果下学期全拿A，可以提高到3.89 。”大果说。果真暗暗吃了一惊，原来大果看起来懵懵懂懂，其实心里也在算计呢。但是光算计不努力也不行呀！那天果真去学校的Naviance (一个学生申请大学的应用系统）看大果高中历届学生申请的情况，发现好多比大果GPA高的学生都被一个又一个学校拒了。
“这个GPA想上一个UC应该够了吧？UC那么多学校呢，你有机会的。”果然拍了拍大果的肩膀。
果真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UC有的分校还真不如别的学校呢，甚至不如San Jose State University。也许要开始好好研究一下私校了。疫情开始以后，原本计划的学校参观也泡汤了。
“UC是加州的学校，学费便宜很多。把学生逼出去他们倒是可以收外州学生来赚钱。”果然说。
“嗨啦，以后UC收进来的不少是不付学费的。当然要搭配外州和外国学生来平衡收支啦。”包富城道。
“哎，到底是去大公校还是私校好啊。我这两天正头疼这件事呢。大果你自己也不上点心！” 果真瞥了大果一眼，看他低头玩手机，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喔，蕾蕾说他们在Highway 101上大塞车！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大果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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