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9日下午,秋风大作,卷起漫天五彩缤纷的秋叶,追逐着车辆,追逐着行人。我按照预约的时间,跟着指示牌,七拐八弯,来到打第三针辉瑞疫苗的大楼,进的门去,就见曲折的队伍排着,相互间隔着六英尺距离,而年衰体弱的老人,带着幼儿的母亲,都在一起排着,老人站不动了,儿子搬个凳子坐下,儿子自己去排队,有的是癌症病人,戴着假头套,脚下挪着步子,慢慢的颤颤地走着,更苦的是带着一岁多的幼儿年轻妈妈,那胖小子笑着把玩具朝地下扔,母亲一次次去捡,再一次次笑着给他。而这男子汉大丈夫又是一把扔出八丈远,滚到他人的脚下,那母亲陪着笑,感谢别人替她捡起。哇呀,怎么不给这些人绿色通道,让他们不要这么受罪?管理的水平不高啊!似乎有个护士听到了我肚里的话,示意那位母亲推着童车先来,又说“大家没意见吧?”大家一起鼓掌,让这母子先行。
排了四十分钟后,终于轮到我了。对过名字,生日,药物过敏情况后,穿着的笔挺衬衫一定要脱下,是打在近肩头的肌肉里,于是只能脱成个西藏人民,半截衣袖挂在裤腰带上,酷了一把。
还是要去休息区坐上15分钟,没有头晕眼花等不良反应才可以离开。看着来打针的人,多数是学校员工,或者家属,学生不多。10分钟后,自觉无碍,便去丈母娘的老人公寓,她们是上午打的第三针。开车抵达公寓后,推门而入,丈母娘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却是在沙发上睡着,看她没有大碍,即刻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黑猫唔哩哇啦,没叫出个新名堂,不知道是打隔壁黄猫,还是灰猫的小报告,不感兴趣。外面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合着满天飞的秋叶,好像要把人吹跑。幸好我住在中西部的密州,没有夏天的飓风,那年8月中去佛州的基拉钩,一个晚上狂风儿呼啸尖叫,以为要把这房子刮到海里去了,一边大西洋,一边墨西哥湾,那边都不好玩。而在梦里却是梦到趴在屋顶上漂,心惊胆战许久。
打针后的晚饭简单明了,虾肉馄饨加两个鸡蛋,吃了泰诺,9点上床准备发热打战。昏沉沉一觉睡去,眼睛一睁,已是早上五点,浑身酸软,爬起不来,但非去一号不可,慢慢挪去,又慢慢挪回,倒头便睡。再睁眼已是12:30,还是不想起来,浑身无力,体温华氏101.2/摄氏38.4,没有第二针时厉害,赶快热了两个肉粽下肚,接着迷糊睡去。
突然感觉汗湿,脖颈黏糊的难受,脱掉一件睡衣,短袖T恤,再量体温,华氏100/摄氏37.7,眼清目明,肚饿体轻,脚下有力了,看到了身体康复的曙光,不错。
下午5点起来再去热了两个肉粽,坐着看电视上的橄榄球赛,我打了第三针后是否有底气去凑热闹呢?那十几万人的球场,虽说是青年人居多,但三条腿,四条腿,坐轮椅,带氧气瓶的老人家还是不少的,或许是有孙子在打球,三代同场呐喊助威,是种亲情,是种温情,是家人团聚的难忘时刻。而那全场十多万人齐声呐喊,也有古罗马汗拔尼的军队进攻时,力拔山河的豪气,又像中国古代两军对阵时,喊杀声震天动地的悲壮。只是那嘴里喊出的都是英文:“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 “吼!吼!吼!“而一个球开出,又是一起呼喊”欧“的一声记音,虽然周一上课时,教授学生都是哑嗓,沙鸭子,但那份开心难以言表。
而场上的观众,绝大多数都不坐着,站着鼓嘈,有时举手起伏,表演加勒比海的浪潮,在这种情况下,多数老人是动手不动脚,挥东挥西,也是可爱。但是周围的华人朋友们,基本上是在家里躺平,疫情在,不远游。不看球赛,不看音乐会,不去饭店,团长藏委为主,保险为上。公园野外,可见华人踪影,而篮球场,冰球场,排球场,极少有我辈华人,这十三万人的橄榄球体育场内,这个年纪的华人更是难觅。有位朋友戴着口罩前去观战,或许是全场唯一的奇葩开放。
晚上8点量好体温,降到华氏98.9/摄氏37.2,形势大好,黎明在前,虽然还有12个小时,身体还是无力,9点即睡。护士说要多喝水,但晚上多喝,夜间麻烦,不过听专业人士不错,比听阴谋论,谣言好多了,以科学,事实为依据,心里坦荡。如果没有天花,麻疹的疫苗接种,天下麻子翻天覆地,有碍观瞻也。
11月11日早晨9点正常起床,脚下有力,头不晕眼不花,疲倦依然有些,中午1点半的体温是华氏99.6/摄氏37.5,午睡一个半小时醒来再测,华氏98.3/摄氏36.8,与以前正常时无异。好像又是一条好汉,是否去景阳岗,或是去橄榄球场,我们再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