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战争小说《另一种历史》第149期

(作者:龙德施泰特)

 

724)     筹拍巨片

洛杉矶。好莱坞。20世纪福克斯影业表示了深深的负疚。将军是座谈会后离去上路的。他们如果周到些~护送将军驶上高速公路,那或许会避免这场遗憾……

福克斯影业宣布:将筹拍1部全新的大型全景战争影片《巴顿将军》。并把成本外的全部收入投入“史迪威&巴顿基金会”。电影巨头的盛举,引起了媒体又一轮广泛报导。

从旧金山赶来的乔冠华和龚澎代表周恩来向影业公司赠送了几组卡尔迅和巴顿将军在中国生活战斗的现场记录影片和若干珍贵历史照片。并提前向华纳公司预定了300套电影拷贝。这是个巨大的订单。

戈德曼上校等巴顿生前几位部下自告奋勇无偿地担任了影片军事顾问。英国著名元帅蒙哥马利也主动改写了他回忆录中关于巴顿的部分……

巴顿逝世的意外效应是:他的生平、他的主张、他的行为、他的性格,尤其晚年对东方的奇特感受和所思所作,以及太平洋彼岸的状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广泛了解和关注。

 

725)     鄂尔多斯

内蒙古。鄂尔多斯高原。

这场装甲风暴,虽然未必比得上库尔斯克原野上坦克大战的规模,却也足以让中国人大开眼界。

雷巴尔科大将的优势是掌握先发制人之机~等于战场主动权。他也明白自己弱点在于后勤~支撑军群作战的卡车上万辆奔忙在乌兰巴托到包头的千里运输线上。眼下的优势是相对的、有时限的。只有拿下陕北油田才能减少对后勤线的过分依赖。审时度势后,他选择了突破点:正面的74师防线。

这是一次苏军“大纵深突破理论”的具体实践。雷巴尔科在军内享有“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称誉,布置完毕他就迅速组织了实施~9月9日凌晨随着苏军航空兵的呼啸和炮火密集覆盖,1小时火力准备后,T-34坦克群就向74师阵地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击。以第3近卫坦克集团军为主经步兵加强的雷巴尔科集群,拥有1200辆坦克,4000余门火炮。相应的对手关麟征装甲军则拥有700辆美式坦克和歼击车(共2个装甲师);整编74师也有1个装甲旅,上百辆坦克。

衡量下来苏军占有3:2优势;但这是没计算3个弱势兵团~傅作义部、商震部和较远的刘伯承部的结果。

……3天里,苏军坦克劈入74师四重阵地,深度达60公里。

整编74师还从来没同这样的敌人交过手。

眼见苏军前锋已迫近米脂~距离永坪油田只有两天路程了。

 

726)     火牛冲阵

张灵甫中将咬牙投入了最后1个旅的预备队。他在淞沪之战和在朝鲜半岛时赤膊上阵、端机关枪的脾气又上来了。拖着残腿,坐着装满火箭筒的吉普车来到最前沿反坦克阵地。

委座手令是:逐次抵抗、节节耗敌、保存实力、徐图进取。

但张灵甫已退无可退、心如刀绞。

身后就是家乡。那些父老乡亲姐妹兄弟,都在眼巴巴看着这个三秦子弟。他岂能在这如炬的目光中,偏安苟活?两封血书,寄到关麟征司令部和战区长官~卫立煌行辕:

“弟灵甫,葬身之处已定,成仁之期不远!惟身虽焚而不能解家乡于倒悬,此恨难平!未竟之志,诸兄可鉴!”

……毛乌素瀚海。此刻另一个三秦子弟关麟征中将,正指挥铁甲军对雷巴尔科集群保障车队实施他的“拦腰斩断”决死冲杀。一进入阵地“关猛子”就毫不迟疑,刻不容缓地发起了悍猛突击。第52装甲集团军从长城边神木一线出发,在空中P-47“雷霆”战斗机攻地火箭掩护下,2个装甲师凶狠地劈入了“后贝加尔方面军”的前进中继阵地~瑶镇!速度惊人的坦克歼击车M-18一马当先,在大漠戈壁上与狼群般的T-34激烈缠斗~虽然这很不合装甲战章法,但杀红了眼的关将军已顾不上这些。迟疑,就意味着米脂战线崩溃!他面前上千的机械怪物、钢铁猛兽已疯狂撕咬在一起。

大漠狼烟,遮天闭日。地面混战使双方前来支援的“黑死神”和“雷霆”在上空团团打转,无从下手。

苏军使用了预备队最后的坦克师,才把“谢尔曼、M-18”等疯狂火牛般的冲阵,勉强击退。

 

727)     唇亡齿寒

坐镇延安的卫立煌上将如坐针毡。一边协调傅作义35师和商震32师火速增援74师,一边沟通了他与刘伯承兵团的秘密联系~这层关系1937年忻口战役时开始建立,1944年在欧洲战场得以巩固加强。为此他得罪了委座,但作为军人他无怨无悔。

刘伯承兵团,前期一直正面对抗着“后贝加尔方面军”的冲击,对该区域战局,了然于胸。苏军矛头转而西指之初,他就仔细打探和扫瞄着这股敌人的破绽。他明白,雷巴尔科固然凶猛,但仍难免有一双“阿喀琉斯的脚踵”~所有机械化军队,后勤始终是致命的。只要国军顶住“三板斧”,则河朔之敌,一战可定。

再者,商震乃是辛亥革命宿耆,又是故交;傅作义也曾同是“华北抗联”旗下战友、抗日先锋;关麟征在巴尔干与自己联手作战;张灵甫铁血铮铮一条硬汉,更是在【剑齿虎战役】中,与卡尔迅将军并肩杀敌……于情于理,断不可坐视不顾!

现在卫立煌已从延安来电:希望华北第2兵团向敌后出击。

为慎重起见,刘伯承还是打电报请示了总前委。

同时他命令杨勇、贺炳炎两个主力纵队:迅即向归绥以北的大青山挺进!那里既是离雷巴尔科集群的后勤通道最近的出击阵地,又是八路军的老根据地,群众条件很好。

此时已搬回沈阳的总前委,又是朱老总看家~毛主席此刻已南下,在陪同马歇尔国务卿~上庐山。

朱总司令回复的电报较长。先述说了不少国共合作史,还有“唇亡齿寒”这类成语。又谈到“延安也是我们故乡”等等,似乎要做通刘伯承或者谁的思想工作。

正当刘伯承觉得好笑,要回电澄清观点时,第2封电报到了。

这次是简单一个字:“干!”

 

728)     风吹草低

得悉“刘伯承游击军出现在包头附近”的紧急报告,雷巴尔科明白这场预期两周的战役,打僵了。

远程奔袭作战特点就是这样:如不能一蹴而就,就要马上脱离。否则后勤必然出问题。手中这点苏军精华决不能在这荒野戈壁上拼光耗尽。

当年这个刘伯承曾成功地抄过日军运城兵站后路。这是中国传统“断敌粮道”的古老兵法。《三国演义》里面大量描述这类战例,令他印象深刻。

大将适时发出了“收拢部队,向北转移”的命令。并派遣留守包头的重型坦克团~全部为新式“斯大林-2型”~向刘伯承那个唯一的坦克旅发动一次打击,以扫清后撤之路。

……“鄂尔多斯风暴”的尾声就是“敕勒川,阴山下”这场草原坦克战。

2兵团仅有的坦克旅,是刘伯承从欧洲辛苦辗转带回。其中两个营是用缴获的德国豹式和4型坦克装备起来。甚至还有2辆虎I、3辆虎II式拼凑的1个重型坦克排。刘总一直当成宝贝,把它们留在八达岭内的南口训练场。还从贺老总那里“匀出来”少量红外夜视装备“猫头鹰”,好不容易把这个坦克旅练成一支精兵。

战斗当日可谓“天似穹庐,笼罩四野”。雷雨前的大草原乌云滚滚。两支坦克劲旅对头开进。刚翻过土默特旗北侧小山岗就遭遇了。“斯大林-2”和“虎豹们”从2000米距离开始对射。双方前锋一直打到300米的近距离,谁也不肯相让。

华军坦克旅的颓势直到暴雨来临的乌云密布时分才略见扭转。能见度急遽下降,使“斯大林-2型”的瞄准率出现偏差,缓慢的射速也愈感吃亏。而躲在一边待机、半天不敢靠近的华军“猫头鹰”这回派上了用场。夜视装备帮助“虎豹们”找准目标,最后几轮射击的便宜,使遭遇战的天平又恢复到平衡。

坦克旅长韦杰,这位以遭遇战为擅长的战将现在痛心疾首,在大雨中把部队撤下来。

曾经上百辆的、平时像亲儿子一样精心呵护、精心保养、精心训练的坦克旅,现在活着的坦克兵勉强还能拼凑编出1个营,但“活着的坦克”已不够1个连……老虎全死了。4号坦克竟1辆不剩。幸存10来只豹子个个遍体鳞伤。谢尔曼更是七零八落……32岁的韦杰准将心想:这下子,可是没脸回去见刘总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只见大片金属残骸!令人感伤。

 

729)     进退两难

绥远大青山下。战场是苏军打扫的。士兵们整理出一些破碎装甲,揭掉双星涂装的外表漆皮,纳粹铁十字赫然在目。

政治处干事们一致主张:把它们拉回莫斯科!作为再次找到中国人勾结法西斯的又一铁证,郑重告知世界人民。

但雷巴尔科大将不屑一顾:“这些破烂,到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你可以随便去拣。你就说是从蒙古带回来的,谁会和你争论呢?勾结法西斯又怎么样?现在世界上除了我们,谁来谴责他们?扔掉吧。有那地方,不如多拉几个伤兵,或者俘虏!”

……大青山区。后续增援的苏蒙混合骑兵集团军很快包围了华北2兵团的杨勇、贺炳炎两个山地纵队。随即发现那些穿草鞋的中国兵在山地间灵活地攀援进退,很难对付。炮火只能给他们造成轻微损失。而山下展开围攻的苏军分队却每到夜间就会受到华军袭扰。不少物资被趁夜劫夺、或被烧毁了。

苏军给养目前甚至还不如被围困的对手更充裕?领兵的扎赫瓦塔耶夫中将感到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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