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取一长丝巾, 打了一个结。
然后问阿难:“是什么?”
阿难答:“结。”
佛又打一个结, 再问:“是什么?”
阿难再答:“结。”
如是重复六次,
阿难每次都答:“结。”
这是《楞严经》中我个人最喜欢的一段,
我在以前的文章中也引用过。
我最开始读这一段时, 还没有开悟。 我当时觉得, 无论你打多少个结, 还是一条长丝巾。 所以答案应该是“丝巾”。
当时有点沾沾自喜,
觉得比阿难尊者高明。
后来才明白, 我那时也是苯蛋一个, 还有丝巾在, 一样着相了。 我笑阿难, 典型的五十步笑一百步。
正解应该是掏出打火机,
把丝巾烧了。
打是因, 结就是果。
解是因, 没有了结就是果。
所以结是相。
可是丝巾同样是相。
佛问:“是什么?”
如果你顺着佛的问题回答, 其实无论你答是什么, 都是错。 你答了什么, 就着了什么相。
所以《无灯会元》中凌行婆说:“开口即失。”
所以佛说:“不可说。”
烧掉丝巾,
就是告诉佛,
没有是什么, 没有不是什么, 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
《五灯会元》中有很多公案, 僧人去问祖师:“什么是佛?”
祖师要么拂袖而去, 要么入方丈, 然后把门一关。
不是祖师无礼, 他实在没办法答你这个问题。
可是, 不答本身就答了。
不指点本身就是指点。
真的大法器, 就会豁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