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 Lamott —— —— 内心的批判

周日,下雪了。给家人备上简单的早餐:萝卜牛肉包子+玉米羹。

今天跟着Anne Lamott学习。

她是一名作者,写过几部关于信仰的散文集,包括《旅行的慈悲》(Traveling Mercies)、《恩典》(Grace)、《B计划》(Plan B)。 她探索的主题有出生与死亡、父母身份与家庭、信仰与怀疑、爱与失落、宽恕与希望等。她也曾在加州大学任过教,也是纪录片《Bird by Bird with Annie》中的的主角。

第一个问题:我的朋友Ramit Sethi在写书时,陷入了自我厌恶的漩涡。他那时觉得毫无出路,我把你的书《一只接着一只鸟》(Bird by Bird)送给他,后来他完成书稿,那本书也成为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所以我想问一下,你的书怎么会对这么多人产生了如此深刻的影响?

我从来没有告诉他们,如果他写完一本书肯定能发表,我只是教他们不要停止写作,把屁股放在椅子上。事实上,任何一名您尊敬的作者,他们写的第一稿都是无法阅读的。

我哥哥很讨厌学校,而且他有点叛逆。四年级时,他需要在下星期一交一篇关于鸟类的作业。到了星期六,一向硬汉的他流泪了,向父亲承认了自己一个字都没有写。我爸坐下来,用胳膊搂着他,说:“儿子,一只鸟接着一只鸟写:先阅读关于山雀的文章,然后用自己的话写一段关于山雀的段落,画一幅画补充。接着你研究鹈鹕,再写一段关于鹈鹕的文字。“

对了,我父亲是我的榜样,他是一名作家,出版了很多书,也发表了很多杂志文章。每天早上5点半,我就听到他坐在在办公桌前的声音,风雨无阻,不管昨夜是否酩酊大醉,他都坐下写作。他教给我的就是写作不要等待灵感,灵感完全是一种错觉。

所以,不管你写什么主题,只要继续前进、前进,推进,这样深渊就不会在你脚下打开。如果深渊威胁到你,你可以下楼去买一个可爱的东西,反正就是尽量不要落入坏情绪之中。当我表面看起来很好的时候,往往也是我精神上最为迷茫的时刻,我只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好而已,有时我会一直跳舞。

我哥哥后来成为一名原教旨主义的基督徒。他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他说,你与上帝的关系是让他相信你真的无法忍受那么多,就像你在健身房和教练打交道时,你不希望教练知道你能举起多少公斤,因为一旦他知道,他就让你举起。相反,假装你不能承受那么多,或者暗示他你得去别的健身房了。

第2个问题:您这么多产,其中的秘诀是什么?

一个是时间上的管理。比如说有人告诉我一个故事,然后希望我把它写成小说。我会请他先写出6页,到我编辑时,我会选其中三个,限定自己一个小时内完成。有时候我甚至认为一次写一个小时太长了,就限定45分钟,甚至这45分钟都不是真正的写作时间,真正只写30分钟,15分钟就是走来走去,反正没有人知道我会不会再重写,对吧?按照这样的计算方法,一个小时的内容只写45分钟,两小时仅仅写一个小时十五分钟;3个小时的话,真正写作时间是两个小时,就这么简单,通过自我缩短写作时间,来提高写作效率。

二是心态上,写作时,不要向前三步,又向后退两步。关键的一点是坐着,把屁股放在椅子上。家人并不会因为你在写作而高兴 。先全部写下来,稍后再作删除编辑修改即可。

第3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很不习惯听到自己的声音?

在制作音频和视频时,我也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安全感。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自己的声音。最近了解到,为什么听不到自己认为的声音呢?这是因为说话时,我们是自己声音的起源,耳朵会听到头骨和下颌骨的振动,这种振动与声音产生共振,再从墙壁上反射出来,结果就是一种不同的声音。

第4个问题:祈祷时,你是否有一些例行程序?

醒来后先有一个祈祷文,“请帮助我在爱中前行。”如果需要爱、温暖的感觉,我可以自己做到。比方说,在我不太喜欢的身体部位涂上乳液,按摩一会儿。

作为一名作家,亨利·詹姆斯说过:“作家是一个不会失去任何东西的人。”我还祈祷自己关注周边生活:抬头看看穿过树林的那只金冠麻雀,家中养了两个月的水仙花,绽放着一朵又一朵的小花,我把这些都写下来。

我喜欢看电影。写书时,会在静音背景下播放一两部电影,写作是一种如此孤独的体验,所以我家有一个站立式办公桌,背后有一个屏幕播放电影。我通常会找一部我非常非常熟悉的电影,否则很会让人分心,喜剧《死者肖恩》(Shaun of the Dead)、《伯恩身份》(The Bourne Identity)、《贝贝》(B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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