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卦时间(2)——SCHROEDINGER

上次说了傅里叶和傅里叶变换。傅里叶的热传导公式是从高斯函数(GAUSS FUNCTION)得来的——简单来说,高斯函数是一个指数函数,而我们生活里最常见用最多的概率分布函数,就是高斯分布了,也是常说的正态分布。

(前两天我们上中学的老大,兴奋地跟我说,妈妈妈妈你知道吗,我自己推导出了高斯分布的期望和方差!她正好学到这里,为了搞明白这些概念没少跟我讨论)

所以今天,如果顺着数学那一支,是应该聊高斯了。不过呢,因为傅里叶变换描述的是信息(信号)的时空的转换关系,从物理的角度看,就是另外一个方向。从时间,可以马上得到信息的频率,频率最大的意义,是能量——说到能量,不能不提SCHROEDINGER——这个名字我们中文翻译的很有中国味道,薛定谔(我记得应该是这三个字不过不是很确定)。

GAUSS,是德国人的民族英雄,而SCHROEDINGER,是奥地利人的民族英雄。尽管德奥都说德语,不过呢,都是“自己的德语”。

欧盟的宪法是什么?——While remaining proud of their own national identities and history,the peoples of Europe are determined to transcend their former divisions and, united even more closely,to forge a common destiny。就是这个IDENTITY,是欧洲人非常自豪的地方。保留(保护)自己独有的传统,甚至具体到每一个人每一个村落,是共识——比如我们村纪念新年的方式是,青壮年男士去小广场甩那种长鞭,而50公里以外的人们,则用放烟来迎接一年的开始。意大利人呢,编个计算软件,都会给它起个名儿,叫ESPRESSO!

我本人,更爱SCHROEDINGER一点,忍不住先说SCHROEDINGER。

SCHROEDINGER的全名,是Erwin Rudolf Josef Alexander Schroedinger,主攻理论物理,赶上了好年代,他那个时候,正是理论物理最辉煌的年代——现在做理论物理的,实在是太难拼出东西了!

SCHROEDINGER名字里的这个ALEXSANDER,来自于他的外祖父——任职于维也纳高等技术学校的一名普通化学专业教授。和我们中国人的习惯很不同的一点是,我们中国文化里,给小孩子命名的话,有很多避讳,如不能跟家族里的长辈重复某个字之类,而欧洲人的选择,是用同样的名字以示尊重。我有个好友,她的儿子叫JOSEF,丈夫叫JOSEF,丈夫的爸爸,还叫JOSEF!

Schroedinger上的中学,是维也纳最古老的中学——维也纳的AKADEMISCHES GYMNASIUM,这个AKADEMISCHES GYMNASIUM可不是随便叫的,相当于重点里的重点,全奥地利,只有5所,属于耶稣会士(JESUITS)特批,由维也纳大学修订教科书和课程。耶稣会士是天主教会的特别教育机构,当今的教皇Pope FRANZISKUS,是耶稣会士走出来的第一位教皇。

我很喜欢他。

中学毕业之后,SCHROEDINGER理所当然进入维也纳大学,开始其数学和物理方面的学习和研究。之后,分别在JENA,Stuttgart任教,攒够经历之后,终于拿到瑞士的苏黎世大学的聘书,正式做了爱因斯坦,波尔和冯。劳厄的同事。1925年,SCHROEDINGER发表了最著名的薛定谔方程,奠定了量子力学的基础。

我一直认为,薛定谔方程,是到目前为止,物理学的奇迹之一,完全替人类打开了另外一扇窗和窗外的另一个世界——是的,提到它,会让我热血沸腾。

1927年,SCHROEDINGER接任MAX PLANK(这个名字,就是大家熟悉的就是PLANK常数那位)在柏林洪堡大学的位子,转战柏林。1933年,当国家社会主义党(NATIONALSOCIALISTEN)全面接管柏林政府政权之后,SCHROEDINGER公开表达了对国家社会主义的不满并离开柏林到牛津任教——大家不要疑惑,中文里一直有传言SCHROERDINGER是支持纳粹的,不是这件事,在后面。

同年(1933),SCHROERDINGER拿到诺贝尔的物理奖。

1936年,SCHROEDINGER回到奥地利,开始了在GRAZ大学的工作。说到奥地利,可能大家熟悉的是SALZBURG和VIENNA,其实GRAZ才是是奥地利的第二大城市。1938年3月31日,SCHROEDINGER在GRAZ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翻译过来就是“向领袖致敬——一个杰出科学家站出来服务于他的人民和家乡”表明政治立场——领袖,大家知道指的是哪个啦。

为什么SCHROEDINGER这么说?希特勒是奥地利人噢。他出生在德奥边界的小城BRAUNAU。

前两年还闹了个笑话。希特勒出生的房子,一直没有拆,因为年久失修也没有人愿意住,一直空着,产权呢,是市政的警察局所有。市政想拆了重建,马上有人出来抗议说属于历史文物——市政只好说那就留着,马上又有本地居民出来抗议——空房子地税上下水卫生费也要交很多钱啊,这个钱,只能是大家的税里出。我因为没有追那个新闻,所以不知道如何解决的,嗯,很可能就拖着了。

希特勒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维也纳,画邮票。所以江湖上一直有句玩笑话,“奥地利人最成功的,是让全世界认为,希特勒是德国人,而莫扎特,是奥地利人”。

1956年,SCHROEDINGER终于又回到维也纳,在维也纳大学的理论物理所任职一直到1961年病逝。晚年的时候,SCHROEDINGER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德国和意大利边境的ALPBACH度过的,因此,他的墓地,不在维也纳,而是在ALPBACH,墓碑上,没有任何文字,是一个十字节下的薛定谔方程——我最爱最爱最爱的方程。

SCHROEDINGER合法婚姻的妻子,是ANNIE,俩人没有留下子女。同ANNIE的家庭,一直是“公开关系”,即双方可以找自己的性伴侣并互不干涉——比如SCHROEDINGER和他的好友和同事ARTHUR MARCH的妻子一直有人所共知的性关系,而ANNIE,则一直和SCHROEDINGER的多年好友WEYL保持同样的行为。

同大部分其他的学者如牛顿一样,SCHROEDINGER晚年,开始对哲学感兴趣,并发表了“WHAT IS LIFE”一文,从哲学的角度讨论量子力学。关于另一个大家更熟悉的实验,只可能是“薛定谔的猫”了——这个我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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