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做保姆
周日下午在舞场我仍然刚开门就到,但再也没见过新人。正在绝望找不到人结婚时,这天我看见一个带眼镜,较瘦、中等个头男士进来,他看了我一眼,我已经记不得上次一高一矮两人的长相,以为他们认识,总会一起来,这次是新人还是原来见过?为什么他看我一眼?我走过去,请他跳舞。他突然说,我还在这里跳?问我找到丈夫了吗?我明白这是那个高个。我说没有,又逗他一下,在等他呢?他很高兴问:真的?我说,他上次回答“为什么不能”不就是可以结婚吗?他笑着说我的记性真好。我们又跳了一下,这次他记得我教的平步,马上配合着边跳边聊。跳后又到酒吧喝饮料。
我问了他的姓名,司卡尔,他说如果我想挣钱,每周六可去他家搞卫生,30美元一次,不可能多给。我同意,有,总比没有强,如果经过了解,也许可以结婚。
他给了电话和地址。从下周开始。
周六来了,我穿着干脏活的工作服去了他家。我的住处到他家,从地图看不远,但坐地铁是两个不同的线,要转一大圈。下了地铁,还要走不少的路。
他的房子在那条街是第二大的,拐角的那个最大。这是一个三层楼很长的房子,面向马路的这面各家大小差别不算很大,但长度上是周围的一倍左右。高度是比周围高一层。
大门有三个门铃,他没有告诉我按那个,我就同时按三个,他应当记得我会来干活,自己来开门。没想到是一层住户开门。我说了找司家,他让我按二层门铃,并代我敲了通往二层的玻璃大门。
这时玻璃门开了,司卡尔说来得这样早。我说早干完,可以早下班。他笑了问,他会让我来干活吗?看!有什么可干的?的确,楼梯旁的窗台里外都擦得很干净。
上了楼梯是个极小的过道。拐过去是去三楼的楼梯,然后有三个相邻的门,一个通客厅,一个通饭厅,一个通厨房。他让我到厨房坐。
厨房中间、窗户旁有个圆形小饭桌,三把椅子围着。对着窗户是冰箱灶台。进门右侧中间是料理台,上、下是柜橱,对面是洗菜池,台面,下面有柜子和侧墙柜。在皇后区这个厨房算是大的。
桌面上小碟里有几个无花果,他请我尝。这是第一次看到新鲜的,他说后院有无花果树丛,每年都有果实。
他问我会开车吗?我说有驾照。没有车,在主人家大院子里练习,不让开出去。院子不大的人家就没有车可练了,己经一两年没摸了。
又问在中国做什么的,怎样来的美国。我都一一作了解答。他说愿意去他楼上办公室坐坐吗?我问这是他的房子吗?楼上也是他自己用?他说这个房子是他的。一层楼出租,这家两口人。这是两家庭的房子,三层,地下室全他自己用。我说自己一人住这样多的地方。他说儿子住三层。每天下班回来住。由于不想犯法,所以他和儿子住得如此宽敞。
在客厅的楼上是他的大办公室。他在这个过道打开了去三楼办公室的电灯。上到三楼,是没有门的办公室。门旁一个墨绿色、很宽的单人沙发。沙发旁是运动用自行车,房子中间是一个四方桌放满书报杂志堆得满满的,上面有一个可放四个灯泡的灯座,这时仅放一个一、两百烛光的大灯泡,
一连四扇窗前放一个比单人睡觉用的铺板还大的长形板子搭的大办公桌,桌上有电话,笔筒、一叠纸。上面有一个长双管日光灯,过于明亮。办公桌两侧各有一个通天的大书架。上面全是文件夹,书籍不多。左侧书架旁是一个有轮子的小桌,一台打字机在上面。
他的大办公椅子有轮子,高靠背、有把手。旁边一个小靠背椅。他在大办公椅坐下,让我坐小办公椅。
他拿起一叠信件让我看,问我投资吗?我说买过,但不挣钱。他让我看,他的经济人给他买了六个股票,说这样搭配风险不大,保证赚。我一看是六种股票,每种一万元。总共六万元,等于向我显摆他有这个大房子,还至少有这六万元的投资。说明他是有经济能力的。与我见过的那些舞棍完全不同。我告诉他我没有钱。不可能这样投资,只是玩几千块钱。
他问我爱好,我说我有电子琴,有时间就弹,喜欢跳舞。喜欢在林肯中心看芭蕾或歌剧。他问我运动项目,我说爱游泳、他问会骑车吗?我说有小自行车,作为交通工具,不是运动。
他问会滑雪吗?我说不会,他说这是他的爱好,年底要到欧洲去滑雪。又问我会滑冰吗?我说冰鞋留在中国,在美国没滑过。
他说我在航空学院,有机会开飞机吗?我说是设计、制造,不是飞行学院。只看见教学用的飞机,看不到真正使用的飞机。在我校没有听说哪个人会开飞机。
他骄傲地说他会开飞机,自己买过飞机,在东岸开了五年。我问:这时呢?他说玩够了,不开了,把飞机卖了。要不然,可以带我开飞机上天去看看。我说坐小飞机不一定舒服。
他问我跳过伞吗?我说没有。我练过步枪射击,妹妹练过跳伞。他骄傲地说他在新州除练塔台跳伞外,还从飞机上跳过,一次降落伞打开时间不对,到地面摔断一条腿,在医院治疗后,捆住绷带,坐进他的汽车,腿不能弯,不能关车门。自己一条腿、在夜深人静时、慢慢把车开回家。
我问为什么不先坐救护车回家,腿好后再来取车?他说,年轻,好胜,不会被困难吓倒。坐到车里才知难。直等到后半夜才敢开。车门不能关,腿伸出车门外,开得极慢。否则太大风,车门该挂掉了。
他说滑雪后要去佛州住几个月,游泳、晒太阳。又问我会跳水吗?我说只是游泳比赛时从岸边跳入,没有专门学过。他说他跳过10米跳台。我问有教练吗?他说走上去,往下跳就是了,为什么要教练?我问不怕吗?他说从飞机上几十米高空跳过伞,这十米就不觉高了。
看来这人很爱玩,有钱玩、很勇敢,我怀疑没人教能跳好吗!一年后看到他的跳水照片简直像是毫无准备被推下来的样子,一点也没姿势,张牙舞爪的,还不如人家跳冰棍的姿势好。
我逗他是否开飞机也是自己玩出来没人教呢?他说美国很严,没有驾照是不许开飞机上天的。必须有教练,严格考试。
他又得意地说,开汽车是自学的。我说我上了驾校,由老师教出来。他说二战在英国基地,一个吉普车停在训练场地,他走上去,开动,没人干涉,就练会了。长官看他能开车后,让他给这位长官开车。
美国大兵可以这样自由散漫!中国战士不经允许敢做吗?!
我一看表己经是中午,他不说吃饭,我也不想请他,最好离开。他送我下楼,说想来玩,就打电话来,他要去买滑雪鞋了,原来的太旧。我问什么时间走,走前来看他,他同意,马上定下走前的周六去玩。
回家的路上我回忆这次见面,他是把我当朋友来交的,能否结婚看发展,我应当努力争取。今后要主动和他联系。
可随时去他家玩
我每周回家就抓紧给他打电话问候,一次,他说他不忙我可以去玩! 我在家里做了新鲜虾仁面带过去,让他了解我会做饭,也试试他的口味。
这次一进门就告诉我滑雪鞋没买合适,要去换,并在三人坐沙发下抽出他的滑雪鞋,我一点也不懂,也没想多问。
他很爱吃我做的食物,在去欧洲前我多带了一点食物。这次在我们吃饭时,他儿子下班回来。
这是老二,一个又瘦又小的男士,在修游泳池的公司作副手。这个儿子述说纽约参加马拉松长跑的情况。他说太忙,没有预跑,所以跑得很累,下一年不想参加了。我猜他有三十多岁。
我们一起吃饭,他似乎在外面吃过,没吃几口就上楼了。这等于让他的儿子参谋一下。
走时,我请他回来给我打电话,可以来看他。他说,回来后该他去看我了。说明他想进一步了解我。
我很高兴,是认真交朋友。不是当个性伴。他是否就是我未来的丈夫呢?能有这样经济条件人应当是相当满意了。我一定要努力,不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