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陈佩斯“良知天生说”
提问：陈佩斯说，良知这个东西，就跟天赋是一样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存在唤醒不唤醒 。没有良知的人，任凭你什么方式去唤，都是无济于事的。果哥认为这看法合乎道理不？
吉祥果：天赋这个东西，在佛教的专业概括是“等流习气”，就好像前世喜欢布施的人，现在生下来就喜欢布施，前世小家子气的人，生下来就极端自私。有的人天生就是八面玲珑的“社牛”，有的人天生小小年龄就敢投毒杀人。所以，从等流习气的角度来讲，陈佩斯的“良知天生说”，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等流习气也是生生世世“熏染”造成的，也不能说后天的“熏染”毫无意义。比如一个凡夫，生生世世熏修大乘佛法，那么下一世他很容易上手菩萨道，因为生生世世累积的菩萨习气让他非常适应大乘。很多人主张消除烦恼习气，其实这个很困难，也不现实，一个人爱看美女，就算证悟了阿罗汉果，他还是爱看美女，阿罗汉都不能搞定习气，凡夫就更不可能，你再伪装都是假的。所以，比较成熟的做法，是把人生更多时间和精力，用于培养一种高尚的善法习气、解脱习气、菩萨行习气、梵行习气、戒律习气、空慧习气、慈悲喜舍习气，用这些习气去稀释那些烦恼习气，这样是成熟的有效做法，而直接试图去除烦恼习气是不智的，因为事实上你也做不到，阿罗汉都做不到，你怎么行？所以大乘佛法要采用替代法、稀释法去对治烦恼习气，大乘佛教往往利用大乘习气替代烦恼习气和小乘习气，而尽量不用直接消除法去对治习气。对陈佩斯所谓“良知说”，我们提出两种看法：一种是消极见解，认为习气天生注定，很难后天改变，一种是提出积极见解，认为可以用后天的“熏染”来建立更好的习气。因此，陈佩斯的话，一半是正确的，但流于消极。
（吉祥果2022.09.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