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银发时代的香港很有气无力耶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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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银发时代的香港很有气无力耶

               2011年8月27日

何必

近日,湛江市委统战部在香港召开香港湛江社团总会成立大会……(略。)

来看看香港的相关内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体的相关文字。

(何必注,略。)

来自俺收到的电子邮件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呵呵。

香港人到底什么样?

这个问题,就像在问中国人(包括海外华人,下同)到底什么样一样,很是空洞漫无边际。但是,如果从兰德评论等方面看,中国人确实是有着实实在在的内涵的吧。兰德评论说中国人就是“迷失的狗”,切中要害吧。(虽然说,许峥多年前就发来文字,提醒说,兰德评论并不是兰德公司所为,而是有人假借兰德公司名义的作品,但俺还是习惯性地称之为兰德评论吧。)如此说来,香港人又是什么呢?香港人会认为自己是中国人、因此也就不可避免地是“迷失的狗”吗?

到了香港没几天,被拉去喝早茶,进了个酒楼,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北京,酒楼通常都是中午才开始营业,早晨是注定没有什么生意的。

但是,在香港,早晨起来,酒楼竟然客满,没有位子了。

很大的大堂里,熙熙融融,乱乱哄哄,一片嘈杂,宾客满堂,而且,基本上全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

这些个老人家满嘴都是鸟儿语,俺一句也听不懂,只是看他们,手舞足蹈,兴高采烈,老得很多人嘴都没有力气合拢了,吃的东西不住地往外掉,可就那样,还是拦不住要滔滔不绝,说的内容俺不知道,但注定是资本主义的货色,不会涉及什么下岗啦、国有企业改制啦、崔之元那样在7•23事件后力挺铁道部啦等等人嫌狗不待见(俺越来越感觉崔之元快出大事儿啦,他现如今的走火入魔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了)的货色。

俺从小就有一进入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就会头昏脑胀的毛病,比如进到了原来的百货商场、后来的什么购物中心,进去用不了几分钟,俺就会出现幻觉,好像有幻听幻视,就像做梦一样,有人说,这是商场里面空气稀薄所导致的,也因此,俺一直对逛商场恨之入骨,也不会为了泡妞儿而去舍生忘死去逛商场。

而那天去了喝早茶的地方,看到了那么多老头老太太,耳朵里面充满了嗡嗡的嘈杂人声,又出现了这种幻觉。

内地的公共场所的灯光往往都很阴暗(俺记得,小时候在北京街头,人们三五成群聚集在路灯下聊天下棋打扑克,那种灯光亮度凑合看到,俺也不知道,现如今公共场所的灯光亮度比文革时期怎么样),而海外公共场所的灯光则非常明亮,不管是在酒楼、办公室,还是在室外,都会保持必需的亮度。

因此,那酒楼的亮度更是不用说啦。如此明晃晃的大堂,把老人家们的白发照得格外清晰。

据说,香港的年轻人那时候都还在睡觉,而老人家们早就爬起来,赶赴早茶地点了。

俺真是觉得,那哪儿是喝早茶啊,分明是老年人俱乐部活动嘛。

香港老年人太多啦。满大街都是老年人,佝偻着身板,悠闲自得,徜徉在阳光下,或者一溜歪斜地躺在公共场所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大声喧哗着,那聊天的声音真是震耳欲聋,毕竟,很多老年人的听力可能下降得够呛。

俺刚到香港时,住处无法上网,只能去公共图书馆。当然喽,一直就是跑柴湾图书馆。幸亏俺带了两个电脑,一个是座机,一个是笔记本,笔记本具有WIFI功能,可以无线上网。到了图书馆,向图书馆方面提出上网申请,填具一张表格(其实就是个纸条),注明申请上网开始时间,通常只能上网两个小时,但实际上,如果超时了,也不用再申请延长时间,因此,俺真不知道这两个小时的规定有什么用处,拿着这个纸条,不用交钱,到有插座的柱子旁边的桌子就可以了。但有一次,柱子旁边的位子被人占了,而这个人又不用电脑,俺就与他商量,看看能不能换个位子。那是个老年男人,说话非常刻薄,俺不知道,在香港这么打扰他人是不是很不礼貌,只配得到这种刻薄,俺满脸堆笑向他解释,为什么俺想和他换位置,最后他还是同意了,虽然气哼哼的。

这图书馆,是香港老年人去的又一个场所。那里面,也是满堂白发的人。

香港的公共图书馆,除了周一上午关闭,其他时间都开放。开放时间是上午9时到晚上8时。

俺感觉,那些个老年人喝完了早茶就直接杀奔图书馆来了?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是胡说八道。

在图书馆里,可以仔细打量每一个人。那些个老年人,有看上去风度翩翩的,西服革履,头发一尘不染,阅读着英文报纸,应该是有知识的人;有老态龙钟不久人世的,目光迟钝老眼昏花,到图书馆与其说是阅读,不如说是找个公共场所待着;有让人肃然起敬者,但在翻阅报纸的过程中却悄无声息地入睡了的;也有旁若无人,把报纸翻得稀里哗啦乱响引来周围其他老年人侧目而视的……

如果到了大街上,老年人就更加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啦。去图书馆的老年人,毕竟还是可以读书看报,而很多老年人不管是目不识丁还是不愿意去图书馆装模作样,就在大街上的长椅里胡作非为,俺几乎每天都会看到几个衣冠不整不修边幅的老年男人,坐在椅子里,把拖鞋脱了,赤脚放在椅子上,眉飞色舞,高谈阔论,其中一个,满脸胡子茬儿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修理过了,而且俺也不知道他对俺有什么样的感觉,只要一看到俺,就大呼小叫,哇哩哇啦冲俺打招呼,俺又听不懂,只能置若罔闻。据说,香港大街上精神有毛病者不在少数。

香港人的道德水平到底怎么样?有一次,俺去买菜,摊主卖白薯,六块钱一小塑料筐,就在摊主转身之际,一个老太太迅速从一个筐里拿了一块白薯扔到了另外一个筐里,而这一幕,除了摊主没有看到,其他人都眼睁睁滴,老太太若无其事,交钱拿了白薯扬长而去。他奶奶的。

俺平常打羽毛球的地方,就是柴湾体育馆(为什么香港也叫体育馆呢?俺再一次迷惑了,这种把运动叫做体育的做法,看起来由来已久咧)。而到了那个体育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什么?清一色的老年人,形态各异,坐在体育馆里的椅子上,或者读书,或者看报,或者聊天,或者无所事事,或者打盹,反正,就是为了到体育馆里享受那里的空调。俺也不知道他们平均每人在体育馆里坐的时间会有多长,但真正到体育馆里运动的人,几乎没有人会在大堂里坐着;羽毛球馆在三层(其实就是内地的四层,香港模仿英国,一楼就地下),而那里的椅子也被老年人给几乎占满了;体育馆里设施很齐全,运动过后又免费冲洗的,老年人也就不请自来,到这里洗澡完了纳凉顺便打盹。

再旁边就是柴湾社区会堂。那是个什么地方?就是专门给老年人提供的娱乐场所。香港当局组织各式各样的活动,为老年人提供文娱服务,那个会堂里,经常会传出鬼哭狼嚎似的广东音乐,特别是周末,有各式各样的专门为老年人举办的节目,义工们为老年人演出,有武术,有粤剧,有歌舞,等等。俺进去看过,台上演出,台下老年人各干各的,几乎没有人去看台上那些个装疯卖傻的演员们在干什么,会堂里空调很好,比在体育馆或者图书馆里傻坐着要强。每次活动完毕闭馆的时候,那才叫壮观呢,一大堆老头老太太慢腾腾地走出会堂,垂垂老矣,活脱脱一个白发世界。

香港的老龄化状况非常严重。这已经形成了香港一个很迫切的问题。但香港如何解决老龄化问题?香港地域有限,不可能大量引进移民,但面对银发世界,有着太多的力有不逮。在香港的公屋区域,有着大量的什么菲律宾人或者巴基斯坦人,他们也拥有了香港政府提供的公屋,也就意味着,他们在香港也具有享受福利的资格。这段时间,香港非常热闹的一个话题就是,该不该给外国佣人提供香港身份。这又是个公交车现象,马季说“登上脚蹬板儿立刻变心眼儿”,这个问题很有些像北京讨论该不该驱赶外地人一样,是个政治正确但不具有创造性的问题。还不用说去年马尼拉发生杀害香港游客事件,就算没有这事儿,把有限的香港身份给内地人还是菲律宾人,是个选择吧。

实在话,俺在这里说香港的老年人,只能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蜻蜓点水的隔靴搔痒,不可能有进一步的观察和感悟。这是因为,一方面,语言上的障碍,俺无法与香港人沟通,不可能获知太多的相关信息;另一方面,俺也无从与老年人打交道,不可能看到他们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的日常生活,有着严重的信息不对称。

看着这些个老年人,琢磨着,他们到底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还是从内地去的呢?如果是后者,那是1949年之前去的,还是1979年广东省大规模逃港时期去的(有数据说,那时候每天偷渡的人总量达到了7万多),还是1997回归、特别是这几年内地大量移民香港去的?

如果是前者呢?就是那些个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思维方式呢?他们已经进入了人生暮年,生命最辉煌的时期已经过去,现在就是在混吃等死了。那么,他们为香港干了什么呢?是加大了香港与内地的距离,还是相反?他们会认为自己是中国人吗?他们会赞同社会主义制度吗?1997年回归之前,在香港的街头,如果谁说普通话,那是会遭到侧目甚至白眼的,对于中国人(回归后变成了内地人)的歧视,由来已久。那么,这些个老年人在那个时候也算是年富力强,他们在对内地人的歧视之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据香港媒体报道,有个什么调查结果显示,香港老年人里七成对到内地养老持赞同态度,那么,这个调查结果意味着什么呢?是说香港这个资本主义地界儿也不可避免地具有资本主义制度的顽症,也就是被称之为孩子的天堂老年人的坟墓?香港老年人的孤独寂寞也是如假包换的?香港老年人对内地的社会与政治制度的认同度还是比较高的?香港老年人可以去内地养老送终,到底是香港老年人对香港养老制度的不满,还是对内地养老制度的羡慕?香港老年人对内地的养老制度又知道多少呢?

在香港街头,总是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宣传广告,其中不少是香港当局为老年人提供的免费旅游活动的告示。相关的机构曾经做过研究,由政府提供这种定期的免费旅游,会让老年人避免很多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而老年人自我折磨最终也是要由香港当局买单的,计算下来,为老年人提供旅游的开支,比老年人一旦出事的开支要小得多。当然喽,这是个公共管理范畴的事情,类似的还有很多,比如青少年管教,也存在如此问题,一旦青少年犯罪,政府花在对犯罪者惩治和受害人救助以及社会影响消除方面的费用,远远高于此前提供给青少年很多技能培训方面的开支。这些个社会管理问题,胡锦涛也口口声声什么加强社会服务,但内地当局可能做到么?内地社会保障那些钱,还不够中南海以及什么陈良宇祝均一曾锦春们中饱私囊的呢吧。

俺从事电视新闻节目制作那么多年,太知道内地老年人的生存状况啦。内地老年人有委府提供的如此服务么?痴人说梦了吧。现如今,北京的老年人能够被组织出去旅游的,是什么地方?哈哈,保健品公司!只要一说到这类企业,傻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内地人说的新三座大山,原本是住房医疗教育,后来又加上了个养老。也就是说,在内地,养老已经成为一个委府的提款机,是杀人越货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地。

遑论,朱镕基金融帝国里,社保基金是个非常巨大的问题,定时炸弹呗。

香港进入银发时代,还是可以评头论足的吧。

当然喽,这与俺也没有什么关系啦。反正,俺就快滚蛋啦。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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