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半岛自驾游（4）路过贝尓格莱德

这天是我们巴尔干自驾行程中开车距离最长的一天。计划的开车路线是从罗马尼亚的蒂米什瓦拉（Timisoara）出发，向西南方向入境塞尔维亚（Serbia），途经首都贝尔格莱德（Belgrade），然后一路向南，入境北马其顿（North Macedonia），当晚的酒店订在了北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Skopje）。根据谷歌地图的估算，从罗马尼亚的蒂米什瓦拉到贝尔格莱德的距离是150公里，开车需要两个半小时。贝尔格莱德距离斯科普里450公里，开车需要六个小时。我们初步安排在贝尔格莱德停留两到三个小时。考虑到塞尔维亚和罗马尼亚之间的时差，我们到达贝尔格莱德又赢得了一个小时。加上两次出入边境的时间，从头到尾要耗掉12个小时的时间。作好了思想准备，我们一早吃完早餐之后，八点左右就从罗马尼亚的酒店出发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来到了罗马尼亚边境。因为还早，过境的就我们一辆车。以为拿护照就可以出关，罗马尼亚海关人员特意要看我的国际驾照和汽车登记注册本，估计是查验在罗马尼亚期间有无违章记录。最后在我们的护照上各盖一个章后放行。我们这几天在罗马尼亚，对罗马尼亚人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感觉他们比保加利亚人要人性化的多。从几件小事情上看出，通常在没有违反原则情况下，罗马尼亚人会尽量施予方便，比较接近西方发达国家的处事方式，不会像保加利亚人那样得理不饶人，更没有像埃及人那样无底线地敲诈讨要小费。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决不是吹出来的。

出了罗马尼亚边境，开了几步路之后，就到了塞尔维亚共和国边境。还是因为太早，就我们一辆车过境。我把车停下之后，看没人过来，就下了车，准备去边上的办公室找人过关。刚一进门，就看见那些海关人员正在一起喝咖啡吃早餐。我问他们是不是我也可以来杯咖啡，他们中有人真还准备给我倒咖啡。当然是开玩笑，我示意不着急，等会儿没关系。但那些工作人员倒没有怠慢，过来和我们聊了几句，对中国人挺友好的。最后看了一眼后备厢，估计是确保没有走私军火之类的，在护照上盖章放行。塞尔维亚海关的做法也完全可以理解。那些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为了达到控制的目的，时时刻刻地都在这些小国家扶植反对派，侍机颠覆政府。走私军火是颠覆政府的必要条件之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俄国的十月革命的成功应该和列宁走私军火分不开吧。和罗马尼亚不同的是，塞尔维亚目前不属欧盟国家，这两国对入境签证的要求应该各有不同。我们用美国护照出入这两国并没有特别的签证要求。

南斯拉夫联邦在解体之前，由六个成员国组成，其中塞尔维亚是最中心和最有代表意义的一个。塞尔维亚的首都贝尔格莱德也是当时南斯拉夫联邦的首都。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南斯拉夫被德军占领。二战胜利之后，南斯拉夫在铁托的领导下，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和包括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一样，南斯拉夫也在试图摆脱苏联的控制。随着苏联的解体，南斯拉夫不久之后也随即解体，其成员国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各自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但塞尔维亚多年来还基本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属于社会主义阵营，经济地位在欧洲属于偏下。波斯尼亚战争期间，塞尔维亚遭到美国的轰炸，损失惨重。后来在包括中国在内的大国的帮助下重建，经济逐渐恢复。二十年过去，塞尔维亚人一定会反思，走俄国人的路应该不是结论。近几年来，中国的倔起应该给塞尔维亚带来一些启示。塞尔维亚和中国的关系尤其紧密。就在前不久的抗击新冠病毒期间，中国在自身资源短缺的情况下，依然为塞尔维亚提供大量的医疗用品和设施，贝尔格莱德街头挂着习主席的巨型画像，上面还写着：“感谢您，习大哥！”。这种塞中关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年的中阿关系。同样，哪天在乌克兰的基辅街头出现一个美国老爷爷的塑像也就不奇怪了。这些大国从来都不会吸取教训，为它们的国际政治利益而不息血本，因为它们有强大的人民心甘情愿地为它们勒紧裤腰带，打工，交税，埋单。

近几年来，在东欧邻近各国的影响下，塞尔维亚政府逐渐调整社会制度，向着自由民主的方向发展。但是，社会制度的调整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前不久，塞尔维亚连续发生两起大规模枪击事件，在民众中引起不安。民众认为，这两起枪击事件是塞尔维亚当前政府的过分民主，对枪支管制不利的后果。近两个月来，大批的贝尔格莱德民众已经举行过数次抗议示威游行，对当局表示不满。当前的塞尔维亚政府似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从一个中央集权的社会主义制度走向以美国为模式的自由民主制度。作为自由民主的灯塔，美国的社会制度是不是塞尔维亚人民所期待的呢？

美国近年来的政治分岐和社会动乱都是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的枪击事件频发，过量吸毒致死数量居高不下，无家可归的人满街都是，种族之间的仇恨也无缓解，这就是人民要追求的自由民主吗？美国的现状不仅是塞尔维亚人民能看得到的，也是全世界人民有目共睹的。我在外面旅行时常常被问道，美国是不是很危险？你们晚上敢出门吗？你们的孩子们上课时，教室门是被反锁的吗？这些问题实在让人无语。三十年前是没人问这样的问题的。

显然，塞尔维亚当前政府追求的自由民主并不一定是人们所期待的。这种所谓的自由民主被政客们绑架，是以牺牲大多数人民的自由为代价的。塞尔维亚人民同样会反思，走美国人的路也不是结论。

五月份以来，贝尓格莱德的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已经举行了三次，最近的一次就发生在我们出发去贝尓格莱德的前一天。我们这天在去贝尓格莱德的路上时还是有点担心的，因为万一遇到示威游行，我们开车出城也许会遇到麻烦。实际上，在我们进城的路上，已经有警察开始布防了。为了降低风险，我觉得中午以前必须出城，因为越到后面，事态发展会越来越难以控制。

贝尓格莱德地处多瑙河和萨瓦河（Sava）的交口处。多瑙河从西向东经贝尓格莱德北部流过，萨瓦河作为多瑙河最大的支流从南向北与多瑙河交汇。贝尓格莱德的市中心城区就坐落在萨瓦河以东的这片地区。

我们到达贝尔格莱德的时候还是早上，街上有些商店还没开门。我们把车开进了城，感觉城市里开车有些累赘。城里的路不好开，停车并不是很容易。

我们趁时间还早，先到萨瓦河西岸的塞尔维亚宫政府大楼附近开车兜了一圈，似乎没有示威游行的迹象。然后我们回到萨瓦河东岸，参观贝尓格莱德城堡。城堡地势较高，萨瓦河畔的贝尓格莱德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宁静。城堡的马路对面就是一条步行街，通向共和国广场。我们参观完贝尔格莱德最大的圣萨瓦大教堂后，离开了贝尔格莱德，一路向南，去马其顿。

贝尔格莱德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