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实话
武大郎在市场上扯着脖子喊着。那边user-911一身奇装异服疾步走来。向左右做躬打揖,也不管熟人生客,一律笑容满面。
一位挎着小镰刀的捕快拦住了去路:“哪儿来的? 大家岁数大了,猜马甲很累的。”
user-911随口敷衍了一句便离去,挑一张茶座坐下,向邻座一位抱着葫芦丝的卖艺人挤了挤眼睛,问:“这小镰刀是干什么的?”
葫芦丝笑道:“说出来吓死你 --- ‘阳谷县豹子头’; 二排长是也。”
user-911问:“这话儿怎讲? 莫非。。。他有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的本领吗?”
葫芦丝道:“这个典故说来话长。小镰刀乃县衙门的捕快。多年前发生了一起案子: 一蒙面人在闹市中,朝西门大官人砸了一块板砖。在场的人纷纷闪避,蒙面人扬长而去。不仅无人敢管, 小镰刀也藏在人群中看热闹。但十多年来小镰刀一直在追踪此案,早早锁定了西岭居主是天字第一号嫌犯。已有两次当面盘问西岭居主。遭否认后,小镰刀不敢当时就翻脸拘留居主,过后又后悔。据说居主已离开阳谷县避祸并改名大实话。因此每当陌生人出现,小镰刀必上前盘问,阳谷县街头早已布好天罗地网了。”
user-911冷笑一声, 故作诧异道:“这案子有那么重要么?”
葫芦丝道:“那倒不是,这都是小镰刀设计的勾当。每见到一个生人,小镰刀必上前骚扰,谁说大实话谁就是嫌疑分子, 随便找个茬子就把人一把大铁链子锁住,拉到大狱,等着在县太爷面前过堂。”
user-911不以为然道:“难道县太爷就看不见小民们的冤屈?还没有王法了?”
葫芦丝道:“捕快们抓了这些无辜的人后,只为要打一百杀威棒。捕快与狱卒们在县衙门前的露天摆开场子,面对面站成两排, 击鼓升堂。让男嫌犯抱着头从中间走过,捕快们高举着‘爱国主义’水火棍劈头盖脸地打下去。小镰刀是捕快头儿,故被称为'二排长'。 其中几个人下手特别狠,特别是一个叫‘探戈’的捕快和女牢里叫‘谐和’的女牢头,每回都把嫌犯们打得皮开肉绽的。 等嫌犯走到另一头,冤不冤已经不重要了。识相的老炮儿们都知道其中的诀窍,预先在衙门里使了银子,便可免打杀威棒,从后门放了出去,那里还用见县太爷? 不但探戈和谐和等人在这个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扎了不少银子,据二排长自己说,已经实现财富自由了。”
user-911倒吸了一凉气, 又缓缓吐出。结结巴巴地说:“噢。。。。。。这要是男嫌犯, 就要被打一百杀威棒,或者刮银子。。。。。。那女嫌犯呢?”
“那就更热闹了",葫芦丝道眉飞色舞地说道:"只要女老豹或女小豹一入监,二排长就把自己剥了个儿精光,跪在地下;逼着女嫌犯打他一百杀威棒。”
“啊?!” user-911瞬间石化。
“多年前,有个叫西米的漂亮女土匪被抓入牢时,这下惨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西米真乃胳膊上走得马的女中豪杰!抡起水火棍就怒打了二排长二,三十棒,已是娇喘吁吁, 香汗淋淋的了。。。。。。。刚开始二排长还杀猪般地惨叫,眼看着就没了声息。。。。。。围观的百姓们都吓坏了, 以为这下闯了大祸了。 一直在墙根下支摊儿算命,装着啥儿都看不见的瞎子也不淡定了; 也不用人领着就冲到虹桥(注:《清明上河图》中的木质拱桥)下,抄起一瓢凉水就回头往上冲。 。。。。。。大家一溜儿小跑, 贴近了二排长一看, 你猜怎么着? ”
“怎么着?” user-911急切地问。
“二排长已经爬在地下,闭着眼睛,幸福得都打起呼噜来了 。。。。。。人家好的就是这么一口儿。”
user-911笑道:“原来是这么个豹子头,口味够重的。”
【注解】
红字基本上是网上原文引用,属原创者著作权所有。故事细节基本来自写实,绝非作者面壁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