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为你关一扇门,定会为你开一扇窗。
--谚语
詹姆斯·邦德·斯托克代尔(James Bond Stockdale)是美国海军中将和飞行员。1965年,他在参加越南战争时被俘,后来被关在战俘营长达七年,期间遭受越南政府的种种虐待。作为当时战俘营中军衔最高的军官,他带领同伴跟越共做各种斗争,以提高美军战俘的待遇并增加获释的机会。
获释之后,斯托克代尔的事迹被广为宣传。著名的管理学家吉姆·柯林斯慕名找他做了一次访谈,下面是对话过程摘录:
柯林斯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能熬过那七年悲惨的战俘生活,坚持到最后获释的?
斯托克代尔:我从不失去信心,我非但坚信我会走出战俘营,并且将迎来胜利。这段战俘营的经历在我人生中意义非凡。
柯林斯又问:哪些人没能活着出来?
斯托克代尔说:这个简单,当然是那些乐观主义者。
至此,柯林斯感到非常诧异。
斯托克代尔察觉到柯林斯的困惑,继续补充道: 他们当中有人曾说,“我们在圣诞节前就能离开战俘营了"。但等圣诞节过了后,他们又说,“我们在复活节前一定会被释放"。复活节都过了,感恩节又要来了,接下来又是圣诞节。 他们最终在绝望中去世。
最后,斯托克代尔总结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教训--你不能把信念和纪律搞混。信念是:你一定能获得成功,这个信念千万不可失去。而纪律是:你一定要面对最残忍的现实,而无论它们是什么。
这段对话给柯林斯留下很深的印象,柯林斯把海军上将的故事写入《从优秀到卓越》(Good to Great),并称之为"斯托克代尔悖论"(Stockdale Paradox);即:我们要对未来充满信心,同时又要充分理解和接受现实的残酷和艰难。
简单地说,我们在面对逆境和困难时,要保持正确的心态,这样才更有可能战胜困境并坚持到最后。你既不能是纯粹的乐观主义者,也不能是纯粹的悲观主义者。换句话说,就是在长远的战略上要乐观,在现实的战术上要悲观,并坚持不懈。
那么,在我们的投资理财生涯中,我们如何运用斯托克代尔悖论呢?
不言而喻的是,高回报的投资必然意味着高风险。因此,面临如此高的风险,投资者必须要有足够的乐观精神才能坚持下去;悲观的投资者很难成功。
比如,美国股市两百多年的历史证明,大盘指数长期来看肯定是持续上涨的,总体股市的长期平均年化回报率稳定在10%左右。因此,我们在定投标普500指数基金或者纳斯达克指数基金时,一定要有坚定的乐观信念,坚信我们最终肯定会得到可观的回报;这是由资本市场的基本规律决定的。
与此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短期的股市走势是无法预测的,并且经常会有大跌。比如在2020年春季,标普500指数在短短一个月内下跌超过30%。因此,我们要坦然接受股市跌宕起伏的现状,即使在熊市里也要毫不动摇地坚守我们定投大盘的投资纪律。这是我们获得高回报必须付出的成本,就像购买迪斯尼乐园的门票一样。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美国的房地产业。
美国历史上最成功的投资者,都兼具了战略上的乐观主义和战术上的纪律性,比如沃伦·巴菲特、彼得·林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