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们,不正是当年的我嘛。

从师范专科学校,我与十几个其他,同校毕业一起分配到这个县的校友们,坐着大汽车,开始了长途跋涉。
一开始,校友们还有说有笑的,兴高采烈的。
在那高山峻岭里,走着走着,校友们的笑脸没了,笑声也消失了。
特别是一次,大汽车,在危险狭窄的土泥高山路上的急转弯,差点儿翻车,吓的校友们惊叫起来。
这是要去哪里呀?
跟上山下乡又有什么区别?
走了一天一夜,司机说到了县城,文教局已经来人,接应我们了。
不说这是县城还好,县城还在我们美好的梦幻中。
说这是县城,校友们,简直傻了。
就这么一条街,一栋楼房也没有,文教局,还没有我家的五间平房大。
那个失望,语言难以表达。
文教局早一经,把我们这些校友,分配好了。
我和同学,“青”被分配到了县一中,其他的到二中,以及更为乡下的中学。
我教高中的英文,“青”教初中的英文。
到了这里,我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琢磨着将来如何,逃离这里。
那天,高中校长,来接我们,安排了我与另一四十多岁,文革时,北京外语学院西班牙语毕业,下放的老师,住在一间,象个猪圈的宿舍里。而后,马上校长说,我教高中两个班的英文,并担任一个班级的班主任。
就这样,我心不在意的,走马上任了。
我走进教室,我震撼了,看见那些破衣烂袜的农村孩子们。
他们,不正是当年的我嘛。
当这群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学生,(其实,有两三个比我还大,因为是插班的复习学生)叫我一声,老师好,我的心都碎了。
我决心,我就是在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也要把他们教好,要他们将来也象我一样,上大学,吃商品粮,变成城市糊口,当上国家干部。从此,不再受苦受难。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