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长篇家庭伦理小说《嫁接》第十六章 意外惊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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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就要到了,潇潇跟颍川在家里打扫卫生,准备迎接新的一年了。

潇潇刚收拾了一会儿客厅,就感到力不从心,她跟颍川道:“哎,我最近咋这么容易累涅,好象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浑身的肉好象都是酸溜溜的,昨儿个中午实在困得不行,我趴桌子上就睡了一小觉,哈喇子流下来,把衣服都给弄湿了一片。”

“喔,你是不是在办公室里睡觉着凉了啊?最近天气反常,我们公司好几个都感冒了,而且这次那几个人的症状很相似,一律都是咳嗽加发烧,兴亏我的办公桌是在个角落里,否则我也没得跑,一准儿给传染上,你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休息,老李跟老方家的party还是辞了吧。”

“不去不太好吧?早就计划好了的事,再说,我也没到躺床上起不来的地步”,潇潇走到颍川的面前,抓起他的手来放在了自己的前额,问:“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有点儿热啊?”

停了几秒,颍川把手从潇潇的前额上拿下来,又搂着她,将脸颊贴到她的腮帮子上试了试,道:“嗯,是有点儿热乎乎的,不过也不象是在发烧啊,呃,不管怎样,我看你还是躺下先歇息会儿,家里咱也没必要整得那么干净,反正也没人来参观。”

“噢,敢情我把家里拾掇得干干净净的是做给人看的啊,要是家里仨月不来人,我看你是不是都不用叠被子啦?”

“被子叠不叠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晚上还要睡,叠了还要放,这不是一天两头瞎耽误工夫吗?而且,最新的研究成果表明,中国人日常生活里的十大误区之一就是:起床先叠被。”

“切,包没包括‘情人怀里睡’呢?!”

“那怎么能是误区呢?那叫生活情调”,颍川伸手捏了一把潇潇的屁股,道:“不过,咱家是‘老婆怀里睡’,那叫调情。”

“你就自个儿贫去吧”,这时,潇潇忽然感到有点眼晕,头重脚轻地,便扔了手里的墩布,躺沙发上看着颍川做事。

“川,我昨天查了查,我还有二十几天的假日没休呐,你看哪天你那儿合适,咱一起休它一礼拜,趁着天还不冷不热的时候去迈阿密或者亚特兰大玩儿玩儿。”

颍川道:“我看你还是把假日攒着吧,不是说好要做IVF的吗?啥时开始?我近期不会太忙,你找个时间约下医生,咱先去看看怎么个程序,三月份估计我们会比较忙,到时就怕没空了。”

听颍川这么一说,潇潇忽然想起来了,这月的“大姨妈”好象拖过日子了,她问:“哎,我上月啥时来的事儿?”

“自个的事儿都记不住,你问我我问谁去?”

潇潇心里突然一惊,忙问:“今儿几号啦?”

“噢,大概22号吧,怎么啦?”

潇潇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冰箱前面,见上面贴着的一个年历上,11月15号被打了一个红叉,她心里不由得一抽:天!没注意,这月的例假竟然已经过了一周了。

她盯着那个日历看,手在抖,连声音也是颤颤地:“川,过、过了日子,好几天啦。”

颍川过来,笑着开玩笑,道:“又怀上了?上个月刚下的谎蛋,这又来了?”

潇潇一脸认真地说:“可是,这回的症状很象哦,听说刚怀上的时候体温会比较高,蔚然说她那时还觉得是在发烧呢。”

“喔,上回的症状不也很象吗?”颍川刚开了句玩笑,见潇潇脸色要变,就赶紧说:“要不就去问问蔚然,省得你又疑神疑鬼地了。”

“哎呀别提啦,她那个碎嘴子,恨不能拿个大喇叭帮我广播广播,上月那事儿我至今还耿耿于怀呢。”

颍川“呵呵”笑着说:“要我说,这事儿还得怨你自己,谁让你还没拉屎就先放屁来着,搞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你要出恭了。”

“讨厌!不会说话你就不能装哑巴?!”潇潇又羞又气,满脸通红地扭身进了卫生间。

上个月买来的那支验孕棒还没来得及使她就来了例假,这让她对验孕有了深刻的恐惧,她以为她不会再需要这支棒棒了,就将它随手丢进了橱子里,可是,当这会儿再次翻出来将它拿在手里的时候,她的心情更加紧张,她太害怕失败了,这支小小的塑料棒,象是一个宣判她命运的法官,让她在迫切想要知道结果的同时,也感受到了畏惧。

潇潇的两眼在死死地盯着那个验孕棒看,淋在探头上的尿液的前锋线在毛细管张力的作用下缓缓地向前推进着,很快,尿液就漫过了整个观察窗,并在那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紫色的竖杠。

潇潇忐忑不安地等待了十几秒,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她感觉她的一生好象都被压缩在了这一小会儿里了。

那个视窗里又慢慢地出现了第二条紫色的杠儿,可这条杠子的颜色很浅,又似乎时隐时现,这让潇潇拿不准这第二条杠子到底是不是存在。她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看,还是不能确定。

“川,你来一下,帮个忙。”她的心在咚咚地跳着,脑子却一片空白。

“哎——,来了”,颍川应声走过来,问:“掌柜的,啥吩咐?”

“你帮我看看,这里有几道杠子?”潇潇递给他那个验孕棒,感到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了,因为盯着那个视窗看太久,那一深、一浅两条杠子依然在她眼前浮现着。

颍川看了一眼,说:“一道啊,咋了?”

这话让她犹如坠入了冰窟,从头到脚一下子全都凉透了,她一把从颍川手里夺过那个棒棒,指着视窗里的那条测试线的位置,问:“是这里,你有没有看到一道杠?啊?”她急切地问,眼睛巴巴地盯着颍川看,她的胳膊在抖着。

“噢,好象是有一道,就是颜色太浅了,比这条浅太多,我以为,”

“别好象,快说,‘是’还是‘不是’?!”

“喔——,是!怎么啦?”

潇潇紧紧地抓着颍川的胳膊,嘤嘤地哭起来:“川,川啊,我,我们”,她的劲儿好大,让颍川感到了疼,好象是她的指甲抠进了他的肉里。

“噢,别哭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没孩子有什么关系?咱俩好好过就行了,再说了,IVF不是还有40%的机会吗?”颍川一边说、一边拍着潇潇的胳膊安慰她。

“川,你、你要做爸爸了,呜呜”,潇潇抱着颍川,索性惊天动地地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儿?!

颍川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他不禁口吃起来:“真、真的?太、太好了,我、我要有儿子了?”他紧紧地搂住了潇潇,又感到难以置信,便小心翼翼地问:“是,真的吗?”

潇潇抽泣着,道:“嗯呐,只要是两道,不管那条测试线有多浅,都是怀上了。”

颍川激动地抱着潇潇原地转了三圈儿,又在她的腮帮子“啵”地亲了一口:“老婆子,谢谢你哦,快、快躺着去,千万别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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