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的路易斯安娜説的是美國人說的路易斯安那州,也叫路州,是加入美國的第十八州。經濟在美國的第四十至第五十之間。美國最窮的州是路州鄰居密西西比州。人在窮州過活不見得是壞事。中國人過到中年才知道點生活的意義,年輕的日子都是在執政者忽悠裏度過的,眼睛用來出氣,腦袋是個擺設。中國是計劃經濟計劃性欲計劃人生。人腦人身都不是自己的。先是“艱辛探索”,再是改革開放,現在不知道在幹啥?產品對外,用便宜征服世界。
我在路州的第一個專業工作是在路州交通部的一個小單位,一個公家單位。三個“把手”,四個雇員。我不知道人家爲什麽要我?讀了很多年研究生就像是生了很多年的病。我在美國讀了四年多的物理博士,修完課后勇敢放棄,爲了生計。又去讀了個計算機的碩士。幸虧計算機日新月異,沒有歷史,學著也不是很難。只是可惜了人生快二十年的在物理學方面的努力。不過,生長在中國,人都不是自己的,也就説不上什麽浪費和蹉跎。黨叫蹉跎就蹉跎,黨叫浪費就浪費,還狂追過不知道被誰耽誤了的青春。
病急亂投醫。人在美國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急診。讀書讀到人快傻,一點經驗都沒有。美國寫簡歷找工作都重視經驗,哥們在美國沒工作過哪來什麽經驗?所以對待第一份工作,我是不挑不揀。工作非常簡單,就是用個H打頭的軟件,分析路州州城---疤疼肉擠的紅綠燈設計。對我這個讀了中外二十幾年書的我來説,太白開水了,老闆分配的一個月的事情,我大約兩三天就做得很好了。當年沒經驗,早早就報告上司,以爲能掙點表現。其實不然。你能幹方顯出老闆艸蛋。
有了工作,日子就得以繼續,雖然辛苦。我和我的頂頭上司每天拼車(CAR POOL),(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他雇我?)。我們每天從拉菲耶特到半(BATONROUGE,正經發音是“半”)疼肉擠開車五十邁,每天在大沼澤橋上跑個來回。春暖花開時,沼澤看上去是一片春水,水裏的樹梢看上去很美。我喜歡有水的地方。如果有機會你到路州來旅游,一定要去坐坐當地漁民搞旅游的小船,在路州大沼澤裏蕩上一個小時,時不時地和鰐魚(ALLIGATOR)哈囉哈鑼,非常爽歪歪。
按章程我們應該是早上七點到下午四點上班,不過我們是七點才出發,八點多點到達半疼肉擠,老闆輕車熟路找家帶服務的意大利早餐店吃早餐。吃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這老闆不給人家消費。美國人也有摳屁蟲?天下烏鴉一般黑,東西(大洋兩岸)姓公就是混。
我們家倆人上班,半年后就買了自家房。高屋頂,大客廳,三人住三屋。一九九四年呀,真呀真高興。尤其是第一次推個嶄新的割草機割自家的草,不知道是是資本主義的草還是社會主義的草,老哥我高興,人已經快四十了。中國人喜歡說惑與不惑。就像毛阿敏唱的:昨天惑。
路州人民愛生活,這裏每年二月有個大節---狂歡節(Mardi Gras),路州人民放兩天還是三天的家。城裏的主要街道封街,只讓游行的車輛通行。人民裝扮成妖魔鬼怪,猛男靚女,一邊興高采烈,一邊沿街扔中國製造的便宜塑料珠子。街道兩邊的人,搭個帳篷,大人孩子,八必扣(BBQ)。那兩天,路州的最大城---新奧爾良更是熱鬧非凡,連旅館都訂不上。
新奧爾良是路州最大的城市,整個城比海平面都低。2005年遭受過水淹,當時還是小布什儅總統。新奧爾良有獨特的風味,美國因爲沒有歷史,所以幾百年的歷史就是珍貴的歷史。路易斯安那的名字就和法國的路易十四有關聯。有一年美國的旅游雜志把新奧爾良評爲最有價值旅游的城市。我都不記得去過多少次新奧爾良了,漫步在大葉子的法國梧桐下,或是花錢老兩口坐輛人趕的馬車,哼上一曲朱逢博的《林中的小路》。。。
我在路州就工作了一年,然後就到大城市去闖世界了,直到心肌梗塞死去活來以後又回到了我在路州拉菲耶特小城的航空母艦上。悠悠三十年,人生難訴説。說離開就快要離開了。幾多分離和歡聚,幾多離開與重建?退休是人生的新階段,雲捲雲舒隨天便。
4、1、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