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82-九够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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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里,够够?”董九发现自己被关在浴室,里面有浴缸,满满一池春水,热气氤氲,怎么四舍五入,也不像他里弄小楼装修后,安置的浴缸,不禁拍门喊道。

门从外推开一道巴掌宽的缝,只见够够穿戴风格大变——头上围绕几圈小浴巾,齐胸扎了一圈大浴巾,好像浴巾时装秀,非常好看养眼。

“你喝醉了,尿了一裤子。所以给你脱光了,没地方藏,只好藏到浴室。你泡泡澡,要不要我帮你坐进浴池,热水为你遮羞?”够够一脸戏弄的意味,双眼波动着汽油一样的燃料,一擦就着,伏地一声,蹿出一股火苗。

董九下意识地捂住自己毛发汹涌的黄泛区,立刻清醒过来,从后座上下来,到进浴室期间的经历,是一个毫无印象的空档期。他的伟大还是渺小,都进入够够的眼帘,刻在她的脑海。以后随时会被她发达的语言大脑皮层,予取予求,添油加醋,勾勒故事、创造绯闻,拿捏在她的眉眼之间、讥讽在她的唇舌之际。这可如何是好,真的要毁在邹够够之手、坏在麻醉师之家了!

“够够,你女儿醒了,我们就完了!”董九非常担心引起她家的死火山爆发,因为女人的口是守不住这样劲爆的秘密的,非被那个李青岛发觉。董九仿佛听见够够家的三把长短枪,炮火齐鸣。

见枪打出头鸟的效果明显,够够转过身,浴袍如风一样,掠过董九的窥视,如水一样,泼洒倒影,落入香壑兰沟,流动一团月光。示意他把情欲和武器一起沐浴,充满庄严肃穆的心情出来,寻芳迹、倒玉柱,拜倒在又一挂石榴裙下,莫发呆。

董九酒渴上涌,趴在水池旁,拧开水龙头,直接冲刷干巴巴、带走醉醺醺,还一个董刀的威风,做一回君子的模样。

无论是够够本人,还是新妍,警告在耳、叮嘱如雷,军属女人怎敢轻薄?现如今,贵妃醉酒生名花,丈夫女儿不在家。误入瑶台多因酒,云雨望断巫山崖。

够够本想高雅,让董九匍匐在九泉之下,爬出地狱之门,走过鬼门关,摇着狗尾巴,变成狮身人面兽,才换了人间,上了神女峰,离岸登舟入了桃花源,做一次神仙。

见董九如同一个孩童,捂住发育过度的一身毛发,不知是泡在悔恨水里,还是哆嗦在进退维谷的门缝间,只好重披战袍,把诱惑和威严闪烁期间。

“望哥,我女儿回来了!”够够双手抓着白鸽凌波微步而来,推门而入,扑进董九怀里,瑟瑟发抖,如一张古筝,扒拉曲径通幽的弦外之音。

董九刚刚洗去犹豫,冲走迟疑,见一团白光入了情怀,婆娑处都是妙不可言。“够够,我们这样怎么办?”董九有点不害怕了,既然已经不可避免,就让它来得更壮烈和豪迈一些吧!

“望哥,妹妹都这样了,还不是哥哥说了算呀!”够够感觉春雨、感觉雨后春笋在丹田下挥洒、呐喊和冲向天边,那个叫着诗和远方的伊甸园。

“安全吗?”董九不想胜利大逃亡,只想斯巴达的屠杀。

“哥哥生有异禀,一把博古通今之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放马过来,妹妹的南山,哥哥任意驰骋、放肆践踏、随心蹂躏。每一次呻吟都是喝彩、每一句娇喘都是期待,在喝彩和期待中,无限地循坏。

“最后死在哥哥火山爆发一样的情怀里,化着凤凰,哥哥哥地叫着。芳心里都是花蜜,流着甜蜜等哥哥化作狂蜂浪蝶来采。”够够不停地哼唧着、嗫嚅着。                                    

够够在董九旺盛毛发的掩映下,浑身满心充满野蛮、充满茹毛饮血、充满狂风暴雨的探索、充满哥伦布新大陆的杀戮,不时发出惨痛和欢快的地壳板块运动之余波,断断续续沧海桑田海枯石烂的梦呓和传说,姗姗来迟不弃不离的璧立千仞海纳百川的雄浑和壮阔。

“望哥,妹妹找哥泪花流,桃花潭水没脸没羞!”够够声息若有若无,如月光洒满心田,勾勒暴风雨来临之前,那一片祥和的明天。

突然间,够够诗兴大发,吟唱起:“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仿佛听见天边雷声滚滚,如千军万马摇旗呐喊,卷起狼沙万里如烟,“哥哥,喋血一样地万箭穿心,劈妹妹于马下,剁碎香魂,拌着情欲,把一段艳史升华。”

一直埋头苦干、只知耕耘、不问收获、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纵有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董九,终于怒吼了:“来吧,暴风雨,让千万只海燕化着鲲鹏,在你小小的乾坤里,变成三千世界,流出无穷无尽的精彩。”董九一声惨叫,如闪电划破长空,迎来够够人生中最正中的下怀。

“望哥,好好好的冒险、坏坏坏的明天。好累好痛好快的一把剑,不要入鞘,只在妹妹的前庭挂着,在后花园里挥舞着,斩断情缘。”够够越说声越小,落在董九的耳畔如梦似烟。不想明天,只想在这样的夜,把死蜕皮留在人间,化作神仙,永远活在两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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