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187-青涩得像四大名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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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娜对哥哥惊扰她在自己闺房里发呆,有意见。

回到家里,雅娜喜欢呆想,无聊地盯窗外数云朵,穿着松垮地枕在床头,静静地回想双指在键盘上,弹奏自己最心爱的蓝色多瑙河乐曲。这些都是雅娜离开学院之后,无聊地扼杀光阴的办法。

想不到哥哥嗵嗵嗵一阵敲门,把自己平静如水的日子撕破了。又是礼物,又是首饰,又是出去玩,甚至到了要按卖身契手印的地步,让雅娜也要去看看哥哥现在在干什么。

雅娜听不到浴室有声音,估计他回客房了。来到一楼客房,见房门也没关紧,留着一条门缝。“哼,还是军人呢,一点都不细心!”雅娜在门缝边,不知道是关紧门之后再敲门,还是一手拉着门把,一手敲门。犹豫之间,眼睛被人蒙住了。

雅娜觉得自己是不是只对旋律敏感,对其他没有节奏的声音,听不见啊?为什么身后走来一个人,都没有听到呢!雅娜故意一声不吭,知道这双大手的主人是谁。

“娜娜,你找我吗?”光辉发现妹妹收了首饰,连脾气都变了。换作平时,早就一转身,不踢一脚,就算客气了。今天,一动不动,好像什么事没发生,让光辉觉得自己是不是空气做的啊?

看来首饰跟唐僧给三个徒弟戴的金箍儿一样。一戴上,就老实了。光辉觉得好笑,她现在也没戴首饰,他也没有跟母亲要首饰咒啊。得好好问问妹妹,为啥这么乖了?

光辉只好松开双手,同时问她,并拉着她进了客房。

“哥哥,给你睡衣!”雅娜知道要作哥哥的妻子,好像跟他一下子变得疏远了。好像从口头用语,变成书面语言一样,一切显得正式起来。

光辉高高兴兴地接过妹妹手上,一看是爸爸的睡衣,双眼不错地看着雅娜一双在昏暗的灯光下,脉脉含情的眼睛,也是只笑不说什么。

“那你睡吧!”雅娜被哥哥看得浑身有点不舒服。换在平时,一定用手挡住他那火辣辣的目光,还有叫干娘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然后让他在院子里跑二十圈,而她坐在太阳伞下,一边吃着冰镇的富民杨梅、石林甜柿、西山西瓜和西山桃子,一边故意把圈数少数几次。

当然,看到哥哥跑得满头大汗,也会把自己吃不下的半块西瓜,偷偷给他吃几口。可惜干娘现在远在昆明,自己怎么会去说他嘛!他这样看她,是他的权力,难道还要他真像哥哥那样,那怎么成夫妻啊?

雅娜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想不到被哥哥一把拉住她的小手。

“娜娜,坐下啊!不想跟哥哥聊聊吗?”光辉觉得时间还早,难得跟妹妹单独待一会儿。光辉说完,让妹妹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然后把房门关上,怕说话影响楼上人的休息。雅娜见哥哥把房门关紧,有点害怕。好在他没有插上插销,心里略略好受些。

“妹妹,你看上去好紧张,为什么啊?”光辉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妹妹坐立不安的样子,关心地问道,“喜欢我母亲的首饰吗?”

雅娜点点头,没有吭声。雅娜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话题,可以让自己感觉自然一些。听见哥哥谈及首饰,突然问道:“哥哥,妈妈她想我吗?”见哥哥朝自己伸出大手,立刻觉得浑身像冻僵了一样,身子动弹不了。

被哥哥握住小手,经过他的揉捏和抚摸,雅娜的感觉才慢慢恢复,大气不敢出地低着头,听他怎么说。

“想,一直唠叨你为什么再也不去昆明看她。娜娜,我们结婚好吗?妈妈说,她想你在她身边生活。她说可以帮我们带孩子!”光辉激动地问道,因为这些话都是傅梨花说给光辉听的,尤其是他大学毕业后,她见他的同学结婚的结婚,订婚的订婚,而她的光辉,还是单身。

雅娜觉得自己谈恋爱的经历都没有,就立刻进入结婚,是不是缺少什么了。雅娜不知道怎么回答哥哥的问话,半天才抬起头说:“哥哥,我都收了首饰,你急什么呀?你必须好好娇惯我,等我哪天一高兴就稀里糊涂答应结婚好不好?我先去看看干娘,但是不许你跟着,我一个人去昆明,怎么样?”

光辉觉得隔着沙发之间的茶几很累,起身拉着妹妹起来,把妹妹搂进怀里说:“明天我们上城隍庙去,你想吃什么?”雅娜觉得哥哥太笨了。他妹妹都在他怀里,这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情,为什么不先做,还扯淡什么城隍庙嘛!

“娜娜?”光辉喊道。

“嗯,你又使劲掐把我——!”雅娜声音柔软得像一块麦芽糖,甜得齁嗓子。光辉喜欢这样紧紧抱着妹妹像水一样顺滑的身体。感受妹妹的青丝在自己下巴,慢慢流淌。还有她的胸脯,浑然像草原那样起伏绵延在他那像蓝天一样无垠的宽广里。

另外,光辉特别喜欢看妹妹的双眼,一旦盯上,就再也移不开。妹妹双眼像滇池,深不可测,他愿意陷入其中。

光辉也听妈妈说过,雅娜那双眼睛,最有神,比昆明的滇池还要迷人万倍,只有天下第一泉——济南趵突泉的美得亲切可及美得平易近人、金山寺的中泠泉美得水深流急美得恰到好处、庐山的谷帘泉美得绝壁喷涌美得天挂玉莲、北京的玉山泉美得碧清似水美得澄洁似玉——结合起来,才够得上雅娜那双眼的神采和风韵。

“哥哥,老站着好累呀!”雅娜见哥哥就知道傻傻地掐把着她的腰身,紧紧拥着她的身体,忍不住抱怨着。光辉好像被点醒道:“那坐下来吧!”

雅娜觉得跟哥哥在一起,心好累啊,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雅娜有点犹豫地离开哥哥的怀抱,刚想转身再坐回去,想不到一下被哥哥拉着手,人一歪就坐到他的腿上。“哥哥,你坏!”雅娜伏在哥哥的肩膀上,害怕地看他到底变得多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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