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04-又认了一个干女儿

李清照被母亲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圆嘟嘟的腮帮子，火辣辣地疼。机灵古怪的脑瓜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因为长到二十岁，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待遇，也是首次被母亲骂不知羞耻。心中的羞辱无处释放，觉得只有钻入五洋之底、飞到九天之巅，才能稀释、抖落掉憋在心中的委屈和心酸。

 李清照奋不顾身地逃离这个受辱挨打的鬼地方，冲出这间充满男盗女娼的魔窟隆。等李清照理智上头，才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兜兜转转又回到外科长廊的双门前。李清照下意识一直在找董九，她想知道，那个毕获北死了没有，因为他不能活着离开新一院，否则他会灭了“先联司”——他是一只狮子，李清照知道他的威力和号召力，他身边就有近两千人。他一死，“太阳升”就群龙无首，对“工总司”是致命一击。

见董九出来，李清照紧紧跟在他身后，直到跟进他的办公室，才关紧房门。董九其实一出长廊最后一道门，从余光中就看见李清照，但是没有理她，董九被够够的歇斯底里吓破了胆。董九此时心情很不好，一是被够够数落和诅咒了半天，又被照照“性骚扰”了一次，最主要一条，是没有从头开始处理病危的毕获北。

对于抢救失血过多的病人，董九非常有经验，跟够够配合得天衣无缝。如果当时不回办公室处理一下上周周六因为参加新妍举办的宴会落下的记录，而遇到照照，绝对不会迟到，而错过最佳的救护时刻。现在，毕获北最好的预后不是恢复如常，而是终身卧床的植物人。好在那个酒糟鼻子不在急救室，何况董九术前检查时告诉过他，病人心跳停止，救活的希望百分之零点一不到。

然而一个声音告诉董九，如果他准时回到急救室，病人不但能救活，还能恢复正常。这样的感受，让董九很难受。见李清照又回到自己身边，董九只好强打精神问道：“你妈妈打你了？”因为照照脸上五个指印还隐约可见。

“嗯，呜呜呜——”李清照像一团鼻涕一样，又挨靠在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董九怀里，低声哭泣起来，“你做我爸爸吧！”

"你为什么想做我女儿？"董九不解，虽然内心恨死了这个太妹一样的女孩子，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只好耐着性子问道。“我做一个女人，你也不搞，也不玩耍，只好做一个女儿，让爸爸心一软，答应女儿的要求嘛！呜呜呜——”李清照不相信拿不下这个老男人，既然不吃“好色”这道菜，难道“心软”这碗羹，你也不尝一下？

董九对照照给出的理由，哭笑不得，只好答道：“你去问你妈妈，如果她同意，我就认你这个闺女！”

“爸爸，你都搞过我母亲，她能不同意吗，对吧爸爸？”李清照早就有话等着这个假正经的老男人。李清照反反复复地想，最后还是认为，董九婚内出轨，不管是搞她母亲，还是别的女人，尽管今天没有搞她李清照，他也不能算作柳下惠。最多算特殊情况，因为那时有一个更大的欲望——治病救人，把他的情欲压制下去了。

放在平时，李清照让他上，让他白玩，他会把她的丰乳肥臀推开，像一个柳下惠一样，洁身自好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否则没法解释，他上了她的母亲。无论母亲如何主动，如果董九是一个忠于婚姻的老男人，绝对不可能跟她母亲勾搭成奸，而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母亲推开，留给婚姻一块没有一丝白云的蓝天。

李清照被男友“强奸”后，虽然哭了一个晚上，但是不得不承认，一阵剧痛之后，迎来的波澜壮阔，以及潮汐一样冲击心海四周十八块牌坊做的岸，激发的高潮，使其终身难忘。这也让李清照最后原谅了男友，并放下心中芥蒂，跟男友过着夫妻一般的神仙眷侣日子。李清照跟男友半夜起床，在校园里每一个能进去的教室里做爱。每次性交后，每人拔下一根阴毛，打成同心结，做成标本，作为爱情的涟漪，成为心与心连接不分开的最强大物证。   

一年之后，两人的爱情，在两人烧糊同心结、埋葬了物证的灰烬后，进入了坟墓。在爱情的坟莹旁，两人做了最后一次爱。李清照让男友抽插了365次，作为一年爱情的盖棺定论。她的呻吟和呐喊，成为他们爱情死掉的最动听的挽歌。爱情是活的，只是大学不招生，学生提前离开的决定，却是冰块一般的死气沉沉。

董九听完照照的理由，痛恨自己失言，才让照照知道他与够够的奸情。如今被她拿捏，让董九非常心虚，无法跟她解释，因为作风问题永远是越描越黑。

“好吧，我认你做我闺女！不过以后你母亲怪罪下来，你可得替爸爸顶着！”董九只好让步。“爸爸，你爱我妈妈吗？”李清照决定原谅董九，如果他们是因为爱而乱性的话。

“爱！人不是石头，在一起总会日久生情。不过我们都很克制，没有越轨！”董九决定粉饰太平，再也不能留给照照这个早通风情，甚至已经吃饱了禁果的孩子任何口实了，并且顺着年轻人爱情至上的理想主义解释，尽量取得女儿的理解和同情，然后忘怀他的人性污秽。

“爸爸，女儿不怪你！妈妈毕竟还有我和我父亲。爸爸，您也有星星和我干娘。无论你们以前做了什么因爱而生的事情，女儿都觉得很人性、很自然，我不会上纲上线的。不过您既然做了照照的爸爸，是不是要先满足女儿一个小小的要求？”李清照还是下意识地在董九怀里，用乳峰婆娑着他的胸脯，同时娇滴滴地开出自己的价钱。

董九感到身体有些发热，推出女儿的身体，安排她坐下才说：“傻闺女，既然认了干爹，还磨磨蹭蹭干什么？”

“女儿刚才还以为在以前男友怀里呢！爸爸，别救活毕获北。他是一个非常坏的人。他把以前‘太阳升’造反总部的头子吕猫仔的老婆玩了。后来被猫仔发现，要废毕获北时，被他先动手，设计让猫仔无缘无故从吊车上掉下来，自己碾死自己。

“可惜当时是轰轰烈烈的红卫兵造反有理和串联的无序时候，被当作简简单单的工作事故处理。他只是玩猫仔的老婆，猫仔死后，又开始玩猫仔的女儿，结果猫仔的老婆得忧郁症，跳楼自杀，而女儿被玩弄后，突然发疯，被火车撞死了！一家三口，曾几何时多么风光，却被获北一伙人陷害而满门死绝。厂里老人都说，猫仔有眼却无珠，认个获北喝一壶。红杏出墙身却死，跳楼撞车一家无。人品极度恶劣是其一。

“其二，经常搞偷袭，殴打‘先联司’联络站里面的革命群众和黄柴厂职工。采用恐吓、殴打和偷袭的手段，吓阻市民和外地串联来的红卫兵加入“先联司”阵营。在获北的煽动和误导下，让黄柴厂里的派系之争，越来越血腥，并且把一厂之争，转变成全市的武斗。

“最可恶的是，他通过今次恶斗和伤亡，激怒‘工总司’和市文革，必将导致‘先联司’的灭顶之灾。

“只有把毕获北搞死，才能死无对证。只要‘先联司’和联络站的人，不承认打伤毕获北，他的阴谋才不会得逞。可能的一场大型武斗才可以避免。爸爸，答应女儿好不好？”

董九觉得女儿对当前的局势分析，太表面化。这个毕获北带领的“太阳升”只是“工总司”十万造反派的零头，他的作用非常小。只是被当作一个棋子，只要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任务就完成，目标就达成，作用就发挥了。接着“工总司”凭借市文革造势，最后攻城略地，把“先联司”镇压、关押和解散。“工总司”胜出后，成为江湖老大，稳坐市文革第一把交椅，成为全国工人造反派“盟主”，永载史册。

“好吧，宝贝！爸爸不让他恢复！”董九说完，觉得很愧疚。

“什么是不恢复啊，爸爸？”李清照不懂地问。李清照觉得做董九的女儿也挺好，毕竟他是一院之长。以后做女儿做烦了，就做他的女人，呵呵呵！李清照自从参加“先联司”后，生命处于激战前夜，每天心中充满朝不保夕的感觉，很想疯狂一下，跟一个心仪的男人，做一天一样的爱，让两腿之间红肿得走不动一步。

“卧床不起、屎尿失禁、不会说话。”董九接着解释。听完解释，李清照笑着起身，扑进董九怀里，高兴地说：“谢谢爸爸！干脆搞死他，也为黄柴厂省了许多医药费，呵呵呵！”

笑声刚落，两人听到敲门声，吓得李清照像一根弹簧一样，从董九怀里，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