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孩唱《工厂》最难高考来袭
《根据央视网信息,2024年全国高考报名人数1342万人,比去年增加51万人。》“史上最难高考”来袭:413万复读生一起卷。
《河南迎来136万考生,比去年还多了5万,再一次刷新历史!》
一支名为《工厂》的歌又爆火,歌手名叫河南说唱之神,本名张方钊,1997年生,来自河南焦作农村。
《工厂》歌词如下:
工厂的烟雾都盖住了星
周围的村庄都被他合并
小时候河水就不是很清
现在它换来了金钱和病
搬不走的人成为了钉
而我是幸运的逃离那地
他没有故事 也没有人听
他们是孤独的 认的是命
我没有热爱这里
我只是出生在这个地方
他劝我去城里做个生意
把家人接出来这个地方
我妈常说 她老了还会在这
但是她不指望我会在这
她看到网络上骂的农民
她自责没给我更好环境
可是妈妈这不是一个容易的问题
我得遵从我的内心
那些都是我的姊妹兄弟
可是妈妈这不是一个容易的问题
做错的并不是那些农民
对抗它 正视它我需要勇气
现在我已经快丢掉信仰
但没有减少掉我的音量
他们都不认可我的力量
证明他直到我遍体鳞伤
那块蛋糕 我想他经常性的
但是更讨厌他 经常性的
我羡慕萝卜说 我需要钱
我不够真实 我太要面子
其实我需要很多的钱来
将我的自卑和不安给掩埋
但我的尊严我不想给贱卖
做好事不成功 那我就变坏
我没忘我是哪个
我怎会忘记我姊妹兄弟 yeah
我又能代表哪个
经常性陷入了自我怀疑
什么能代表 你来自街头
什么是对抗 什么是借口
什么是资本 什么对抗资本
什么时候这么讨厌街头诗人
我的意识出生就带给我的
像钉子一样又困住我的
他没有声音 也没有倒影
他们是孤独的 他们在那儿
那儿 那儿 那儿 那儿 那儿
网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cQ_m5O9oc
《工厂》MV,拍摄地是老家焦作。《工厂》的歌词里是孤独的农民,钉子般留在家乡的人,记忆中的农田、河流、烟雾,以及自责的母亲。唱歌的人问他从哪里来,要去往何处,唤起的是整个中国的县城青年,对故乡复杂幽微的情绪。
有人说:“一个rapper不写情情爱爱,不写车子房子女人,去写他脚下的这片土地,只有纯粹的情感表达。”
“这才是真正的中文说唱,有的是那一座座大山和小县城走出来的人。”
回到焦作,远处是工业区,脚下是儿时的村庄,我们在郑州见到河南说唱之神,他在几平米的卧室里日以继夜地写歌。
跟着他回到MV的拍摄地焦作,童年的村庄已经夷为废墟,远处是烟囱和厂房,他说他爱这个地方,他没有逃离,但这并不是个容易的问题。
唱的时候有哭腔,是因为我哭了,也没真的哭出来,因为我一直在忍。凌晨3点,在那么多人面前,唱一首很自省的歌,要剖析自己的内心,展示自己的弱点,很复杂,里面夹杂着一点悲伤,还有一点羞愧。
上节目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你应该跟其他说唱歌手一样,展示说唱技巧以及“你的态度”。到最后认为谁好帅,谁比谁更帅,不就这样的吗?我不想去吼去叫,不想去说谁厉害,谁比谁垃圾。太表演了。
首先“帅”这个词我就很不喜欢,炫富我也很不喜欢。因为我没有。我想保持真实一点,有些人吹牛炫富,你有钱就更快乐吗?他们对于帅的定义太单一了,好像具有一种进攻性,是一种大男子主义的展示力量的词语,我不想这样。
我的作品就围绕生活里那几件事情,记忆、感情、家庭、朋友,就这样而已。像我这样的说唱歌手也有很多,也写自己的童年经历,写自己的家乡记忆,写自己的底层性和日常性,只是没有那么流行。这是大众娱乐的选择,喜欢帅的、耍酷的,他们就更值钱一些。
我自己的厂牌叫“哥们废了”,做的衣服上印着这几个字,我妈就穿着“哥们废了”在村里晃悠。亲戚朋友对拍MV其实没有概念,谈不上表演,但大家很热情。我们就让他们做平常的事,他们自己研究怎么互动。有个大姨说,那我就来抢谁的烟吧。大叔说,你看手机啊,那我就搁边上一块儿看。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父亲死了。初中的时候,外公死了,奶奶死了。大学的时候,爷爷死了。每个人的葬礼我得去,因为我是长子长孙。很多人去世,见多了好像也不会流泪,习惯了,感觉生命很容易消失,会压抑自己的情感。
家里就剩下我和我妈两个人。我姥姥是音乐老师,她教了我妈弹琴,我妈没教我,因为那时候太忙了。她有学生要教,我要上学,早上我们一起出门,中午我回来自己热点饭吃,晚上见一下面很快要睡觉。家里还有小麦,地里的农活都得干。我妈在干我还能闲着咋的。她农药过敏,打药的时候会喘,我那时候十岁,就一个人背着农药,打完三亩地要六七桶吧。
我家有个DVD,玩坦克大战、超级玛丽。小学我就开始听说唱,热狗、C-block(西部洛克)、新街口、VAE时期的许嵩,还有蛋堡。我emo rap(情绪说唱)的风格,跟我以前听蛋堡的《少年维持着烦恼》有关系,他影响我很多。还有一个叫《带着节奏说话》的节目,说唱当年在非主流音乐里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我那时候就想做说唱歌手。小时候没有钱出去,其次能去干什么是你的眼界决定的,也没有往外看。我读书一直还可以,大学就去了东北读,学的是插画视觉传达。大学基本全职说唱,学业已经不在乎了。
我有张专辑叫《钱我得赚钱》。我就是不在乎钱才说要赚钱。钱对我不重要,你看我这两天的日常就很简单,我赚钱也没地方花。但是钱这个东西如果没有,它就会伤害到你,所以我只是说得赚钱了,才能给妈妈买车,才能住上房子,兄弟们才会有的吃穿,家庭才会变好。
我妈妈没有反对过我做说唱。她的理念是鼓励式教育,一定会支持我,所以我很相信自己。何况发歌以后有版税,能养活自己,谁还会反对你?我和她的态度都是挣不到钱就去挣钱,出了事情就解决事情,挣了钱继续说唱就好了。
有人听了《工厂》质疑我抹黑河南,我怎么会黑这里呢?这可是我家啊。歌里说我只是出生在这个地方,我没有热爱这里。我当农民,又不是说我想当农民。谁会喜欢干农活,你喜欢打扫卫生吗?我想说的是对家乡复杂的情感。它确实没有大城市那么发达,但我不允许别人说它的不好。好像我会指责母亲一样。我不可能不爱她,但我很难直抒胸臆,我害羞,不会当着面煽情。
和我一起长大的发小都不在焦作了,一个在海南做工程师,一个在北京送外卖,一个做我的经纪人。老家的人跟人都是认识的,如果我没有离开的话,可能家里给安排工作,去亲戚的哪个厂上个班,或者开个餐馆做小本买卖,就一直待在这个地方。
我想更自由一些,想跳出去。这称不上逃离,这个地方从没有伤害过我,我的童年挺快乐的,但我还是要走,因为我知道得去变成更厉害的人。
我现在租房,在郑州要留下来很难,房子贵,消费高,前段时间还想搬回焦作,在老家买房子。但房价不便宜,也担心以后会不会不值钱了。
我代表不了小镇青年。我起初的眼界没有那么开阔,物质条件没有那么优渥。比如同样给100万,我去干的事情会和城市里的孩子不一样。可是小镇青年不能搞说唱吗?我比那些大城市的人更先接触说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自己的斗争。
再一个新闻:“今年,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杀出重围的高考生,绝对不一般。
再过3天,全中国的1342万考生将走进考场,迎接一场或许是“史上最难”的高考。
你可能不知道,自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这是中国高考人数首次突破1300万大关。光是复读生,就占了413万左右。
而他们竞争的本科招生名额,大约只有450万个。
33%的本科录取率,还不是最难的。
更难的是,高考命题重点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从“考知识”向“考能力素养”转变,更加重视批判性思维。
黑龙江、甘肃、吉林、安徽、江西、贵州、广西等7个省,还将首次面临“3+1+2”的新高考模式,不分文理,一决高下。
作为东方“卷王”之国,中国的高考注重公平,以选拔人才为核心目标,历来被视为阶层流动的关键一环。
今年,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杀出重围的高考生,绝对不一般。“
茫茫考生中,河南、四川、广东的考生,依然是最难的三支队伍。
这是因为,三省考生的录取率,在全国而言向来是“地狱”难度。
去年,河南的“一本”录取率倒数全国第二、“985”录取率以0.9%垫底全国,四川的本科录取率同样垫底全国,广东也在倒数行列。
而今年,这三个“难兄难弟”人口大省再次“共苦”:
河南迎来136万考生,比去年还多了5万,再一次刷新历史!
《河南迎来136万考生,比去年还多了5万,再一次刷新历史!》
《工厂》中的地方是《河南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