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纯爱到出轨,她的人设终于倒了

臭豆腐钓 鱼=海 畔有 逐臭之鱼
(杂说有趣,来来来,姑且听之!)(食色性也,人之好也!谈谈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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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再找到像林依晨这样完整覆盖观众成长轨迹的女演员。

  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她贡献了三个代表角色:袁湘琴、程又青、简庆芬,和她的观众同频,却又微妙地多走半步。

  改编自日漫的《恶作剧之吻》于2005年在台湾首播,2007年在内地首播,90后的观众正在上中学。十几岁的年纪,对爱情充满憧憬,对成人世界心怀向往,而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恶吻》几乎能满足所有关于爱情童话的想象——

  帅气又冰山的万人迷学霸、吵吵闹闹但总是陪在你身边的小姐妹、有点笨拙却又十足痴情的追求者、聪明漂亮可就是得不到男主角偏爱的女二号。。。。。。这个世界的终极关卡是攻克男主角,而此外所有人都是你的助攻。

  《恶吻》片头最后是人海中的男女主在彼此寻找,人群是黑白的,只有他们是发着光的,这个画面在每次广告结束后被反复播放,也定义了彼时不少台偶观众最初对“爱情”的理解。

  粉红色泡泡会破灭,台偶黄金期会过去。长大后的我们看清,像江直树一样的天才少见,而天真到近于憨傻、执着到称得上愚笨的袁湘琴简直是稀有。偶像剧一样的恋爱,终究只能停留在偶像剧里。比起发着光的男女主,更多人其实是沉默黑白的背景板。

  二十岁出头,对现实世界有了理解但不多,未来尚未完全到来但已经让人心生倦怠。于是“程又青”来了,她留着波浪卷长发踩着漂亮的高跟鞋,在会议上和同事据理力争,在办公间里总是雷厉风行,那个唯唯诺诺的“袁湘琴”恍若被留在了另一个时空。

  《我可能不会爱你》的第一段台词,就是程又青用和老朋友谈心的语气问,

  “哎,李大仁,我最近突然有一个感觉,有一个东西老在跟我们作对。有时候我们很想追着它,希望得到它,好像我们得到它之后,我们就可以拥有很多很多东西。有的时候,我们又会突然被它追得喘不过气来,很希望它消失,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们。”

  这样东西是时间,它不止追赶偶像剧里的女主角,它也平等地追赶每一个观众。

  踏入三十岁的程又青,讨厌被别人叫阿姨,害怕不被任何人爱这件事,也被一种外人眼中幸福模板所诱惑。

  但是她也诚实地捍卫着自己的棱角,慢慢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存哲学。她会冲到同事面前一口气把误会说清,会怒怼建议她整形的相亲对象,会义正言辞的告诉试图为她买单的前男友:“我要用我自己的钱,买我自己的包包,装我自己的故事。”

  因为这些瞬间,“30岁”这个数字好像显得没那么可怕。不是每个人都有运气拥有默默守护的李大仁,但每个人都可以试着努力成为程又青。

  如果说演员是造梦者,“袁湘琴”这个梦关于恋爱、关于青春,“程又青”这个梦则关于独立、关于成长。

  《恶作剧之吻》播出19年、《我可能不会爱你》播出13年后,“简庆芬”带着《不够善良的我们》来了,于是这两个梦统统碎掉。

  简庆芬当然不是袁湘琴,她聪明、圆融、有心计,很多行为可以在互联网世界中直接被盖一个“绿茶”的戳;简庆芬更不是程又青,她靠着有钱哥哥拿业绩,通过视奸情敌来找刺激,她被刁蛮的婆婆为难,被各种各样的琐事缠身,独自在阳台抽烟的样子寂寞又疲惫。

  即使这部戏是双女主,在简庆芬和Rebecca之间,大多数观众依然会选择后者。Rebecca虽然也不幸福,但她至少看起来“很酷”,是男主角午夜梦回会为她流泪的白月光,也是被总裁情人奉为知己的朱砂痣。那些细碎又无处不在的孤单和因此落入的窘境,表面上是在临摹这个角色的痛苦,实际上让Rebecca看起来更“酷”了。

  而简庆芬的痛苦是什么呢?要经过很多道程序才能保证睡起来舒服的床单、是中风后瘫痪在床需要人24小时照看的婆婆,还有疏离到只会对她说“谢谢”的丈夫。

  十年前,简庆芬为了得到何瑞之的心主动搬进何家照顾何妈妈,被同事克里斯汀嘲笑是“菲佣”;十年后,简庆芬辞掉了自己的工作全职在家看护婆婆,她最常去的地方变成了公园,最常见的人是负责婆婆的医生,邻居家的佣人会善意的过来跟她分食物,没有人再嘲笑她是何家的佣人,因为她似乎已经真的成为了这个角色。而更可悲的是,这次何瑞之连因感激而生出的爱都没有分给她。

  这部剧最新一集中引起讨论的剧情点是简庆芬出轨了,出轨对象是婆婆生前的责任医师,简庆芬哭着对情人说“可是我每天都想掐死她。。。。。。”林依晨在这场戏中的表演细腻、精准,让人跟着她心里一颤。

  不管是出轨这个行为还是这段台词,都是国产剧女主角不会说也不会做的。四十岁的林依晨,以一种赤裸到残忍的方式为一路追随她的观众揭开了生活的另一种真相:没有爱情童话、没有独立宣言,只有缠绕在一起的、无解的痛苦,你越努力好像只会陷得越深。

  从袁湘琴到程又青再到简庆芬,二十岁的天真、三十岁的清醒或自以为清醒、四十岁的无奈挣扎,把林依晨的代表角色串起来,才是一个真正完整的女性成长命题。

  这种完整固然得益于影视市场的创作环境,却也与演员不懈的努力息息相关——

  此前,《不够善良的我们》徐誉庭在“娱理”的采访中提到,台湾有一些工作坊会请国外的表演老师来上很多专业的表演课程,而她每次都能在报名表名单里看到林依晨的名字。

  她有成为“童年回忆”的资本,但是她选择继续向前,于是她从乌托邦走到现实里,顺理成章成为了为数不多能始终和观众保持同频的女演员。剧作的魅力也在这种同频中被进一步放大:荧屏里的世界和现实中的世界相互呼应,最终演员和观众都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这是属于林依晨的故事,也是属于观众的故事。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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