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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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梅根一起去过牛仔竞技比赛之后,我和梅根的接触反而比以前少了。可能是因为心里有鬼了,梅根在邮件里只讲和工作有关的事。而当我知道梅根在楼下车间里和工程师检验员工作的时候,我也尽量避免下楼遇到。

周三我接到梅根的一个电话,心里一阵惊喜。虽然知道电话里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语,还是赶忙跑到楼道里别人听不到的地方接听。梅根问我周六有没有时间,她的一个朋友买了一条游艇,请她和几个朋友一起去玩儿。我很高兴地答应了,虽然还没有接到格里戈答应我调到别的部门的请求,但我觉得只要我提出了请求应该就问心无愧了。

周五的时候,我接到了格里戈的邮件,只是邮件是给全部门的。邮件里说为了提高效率,公司决定对部分机构进行调整。我们部门的一些职位会被转移到生产部门,而质管和采购之间也会有一些人员调动。

当时我在美国生活工作的时间还不长,看到这个邮件我只是觉得自己调动的事肯定可以办成了,也没有多想。

周六上午,我和梅根开一辆车去奥斯汀西郊的揣维斯湖。这个湖其实是一个人工的水库,有点像北京郊区的密云和怀柔。梅根的朋友家在湖边有一个度假屋,他新买的游艇就停在度假屋的码头上。

那时我俩都没有GPS, 按照梅根的指引我们开着车在丘陵地带的小路上转来转去。转过一片小山头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半月形泛着绿水的港湾,边上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平地上是一座白色石头建成的房子。小小的码头上停着一条很新的船,两层高,看着比一般在湖上常见的船要大些。我们来的有点晚,梅根的几个朋友已经在船上了。

梅根带着我先来到船上给大家介绍一番。这次聚会加上我一共七个人,四男三女。其中五个人两男三女都是梅根一起长大的朋友或者同学,还有一个漂亮的象模特一样的金发女郎是船主丹牛的女友,再就是我这个“外人”。 梅根介绍到一个身材结实的褐发女孩的时候告诉我:“这个是雀儿喜,我的发小。我在牛仔竞技的开幕式上骑的大白马就是她借给我的!” 我好奇地问雀儿喜:“你的马真漂亮!那天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雀儿喜“哈”了一声说:“我还要问你们! 我上场射击气球的时候到处找你们俩,可是哪里都看不到。你们到哪里去‘hook up’了?”梅根有点羞涩地回了她一声:“你闭嘴,我们去买吃的了!”

丹牛插进来说:“梅根,你们俩先去房子里换上游泳衣吧,我们再过一会儿就开船了。”

我对游艇不了解,只记得我们七个人上了船以后还有不少空间可以走来走去。梅根穿了一套白色的三点式泳装,外面披了一条浅绿色的纱巾似的东西。这时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穿这么少衣服坐在一起,多少有点不自在。梅根很苗条,但并不纤弱。我注意到她也在偷偷地打量我,下意识地把胸肌再绷得紧一点。

丹牛把船开的时快时慢,编者法子测试着他的新船的性能。金发的女友不时夸张地惊叫一声,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梅根和几个朋友聊了一会儿天儿之后,拿着一杯酒和我并排坐到船尾,躲在发动机的噪音里说话。

在认识梅根之前,小白夫妇是我认识的人中收入比较高的人。小白在国际组织工作工资很高,而且不付个人所得税。比尔以前是她的资深同事,现在出来自己创业。他们在芝加哥市中心可以看得到湖景的公寓,让我很是羡慕。

我知道梅根的家境,但是她平时很朴素很低调,我一直没有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同。她的这几个朋友对我很友好,看上去也不很高调,但是聊了一会儿天儿之后,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出身和家境,不是和我这个靠工资生活的人在一个层次上的。这种差别并不体现在他们穿的用的有多么不同,有没有船或者马,而是他们对待身外之物的态度。虽然他们在美国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和我的差别足以让我感觉到压力了。

梅根似乎可以理解我的感受。她坐在我身边一只手放在我腿上,两条腿紧紧地和我靠在一起。认识这么久,这时第一次我们的身体有这么多的接触。

船头的几个人忽然传来一阵喧闹,梅根拉着我的手跑到前面。原来在不远的湖边有一片沙滩很是热闹,沙滩上有人在烧烤,水里有不少人在嬉戏。引起我们船上人喧闹的,是因为大部分沙滩和水里的人都没有穿衣服。丹牛把船慢下来,一点点向岸边靠近,大家笑嘻嘻地拿出相机开始拍照。 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另外的几条船也凑过来看热闹,甚至还有两条水上摩托也开了过来。

但是很快,我们船上的几个同伴脸色就不对了,丹牛调转船头加速离开,除了金发女郎和我以外,大家都有些气哼哼的。一个女生哗啦哗啦地说了一大通我居然都听不太懂,只是觉得和宗教,上帝有关系,而且不是很客气。

我很清楚他们的态度为什么忽然变了。离湖边沙滩近了以后,我们发现岸上的人都是男男或女女的组合。当时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后我查了新闻,当天在揣维斯湖的沙滩上有一次同性恋的聚会,服装“optional”.

我看梅根的脸色也不是太好,就只是握了握她的手没有说话。心里不禁寻思,要是她知道我在波士顿读书的时候那个南韩女孩室友和她的搭档在客厅亲热,还差点把我的女友也拉进去加入,不知道会怎么想。

回程的时候,我告诉梅根我们公司要机构重组,我可能不会再和李公司有工作关系了。梅根迷茫的大眼睛闪了闪,脸上露出一丝喜意:“那你以后就可以公开和我一起出来了,对不对?“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应该是吧。其实我周一的时候就去找格里戈说了我想换到一个不和李公司打交道的组去工作,他说会帮我看一看,可能正好和这次机构调整赶上了。“ 听到我说我主动去争取换个岗位,梅根似乎有了拥抱我的冲动,但回头看了看几个朋友,还是忍住了。只是拉着我的手摇了摇,喜气洋洋而又认地的说:”我很高兴你换一个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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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叶叶在一起以后,她好像脾气有了些变化,走在楼道里不再总是以前那样拿白眼球看人了。以至于有一次杰瑞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老兄,你是那个人!” 我问他’you are the man!”是什么意思,他不屑于给我解释,只是说,你就记住你是那个人就可以了, 你不错!

叶叶和我达成协议,每周二和周四晚上去过健身房以后一起回我家但不过夜,其余的日子和周末临时看情况定。

以后的日子里叶叶像个小工蜂一样陆陆续续地往我的公寓里搬东西:先是毛巾床单被褥,然后是她的换洗衣服化妆品,各种奇怪的内衣裤高跟鞋,后来还有餐具等等,她说对着我的那些破盘子吃饭,让她觉得是在男生宿舍里生活。我干脆给她配了把门钥匙,随她安排。好在梅根坚决不来我的公寓,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置。

一个周日,叶叶说要过来给我换床单。我说现在的床单就是你换的,她说又看上了新的,要换!

她又买了两套床上的床单枕套被罩,颜色大出我的意料:一套是鲜艳的橘黄带浅黄的条纹,一套是纯黑色的。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居然还有黑色的床单。

叶叶手里拿着两套单子在床前比来比去,想决定先换哪一套。我问她:“你肯定要用黑色的床单吗?要不要再配两个白色的枕套?我这公寓虽然不大但是当个灵堂也够用了。”

叶叶鄙视地说:“你是老土!等着瞧吧。“估计是我的话帮她拿定了主意,她利利落落三下五除二把床单枕套被罩全都换成了黑色的,然后把包装材料扔了出去,屋里忽然多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平台,显得沉重无比。

我看着黑色的大床有点发傻,叶叶脱掉衣服躺到床中间摆了个姿势说:“现在看看怎么样?“

叶叶的肤色经过几个月闷捂已经基本恢复了原色,此时在黑色床单的衬托下显得白嫩无比。因为常年认真锻炼,叶叶的身材结实匀称。再加上少妇自然的圆润,全身透出一种带有张力的肉感。她把自己在黑色背景上打开,让人有一种扑上去施暴的欲望。

叶叶伸手在我胯下摸了摸:“您现在觉得我这个灵堂还让您满意吗?“我傻傻地点点头:”满意,满意!“

叶叶妖里妖气地邪了我一眼:“那你还他妈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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