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之时间 6-2 (时光友情)

眼外眼内皆视线所及。眼外的世界多少真?眼内的自己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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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作诗喜欢寄情、移情于自然,风、月、花草、雨等等。“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意境何等温馨,情谊绵长。苏轼悼亡妻"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那轮高挂天空的明月是清冷、孤寂。古代文人感情饱满,能够在文章里与自然界之物对话。

中学时读文科只是教导我们如何欣赏文学,可惜中文大学文学士的课程还是教导如何欣赏文学,并没有教导如何作诗,因此,笔者深感遗憾。

虽然不会写诗,但笔者经常与岁月对话。

年轻时,除了朋友,岁月也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生活上的波折、喜怒哀乐尽在茶点中唠嗑。

将近壮年期开始,对岁月说无言的话语,也许一个弯月、稀疏的几颗星星、微风、冷风等等,岁月总是不离不弃。这个时期,开始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上的压力,诉苦只会增加朋友的压力,也许等一切事过境迁,跟朋友聊起来云淡风轻,也也许已经不值一提。壮年期开始心中染凡尘,外在风尘仆仆,两鬓白如霜,岁月与我彼此开始陌生起来,有话说不出,或者臧克家笔下的《老马》是此时心中的写照。

某年某日,突然醒来,满头白发的我与作伴的岁月却好像刚认识的陌生人,只是也只能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是时不我待还是动人的漫天晚霞成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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