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斯普鲁斯海峡(Bosphorus)将欧亚大陆分开,是连接黑海与地中海的唯一通道,在历史和地理上都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说起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名字来由,花心大神宙斯又要登场了。传说宙斯看上美丽的艾奥(Io),不幸被善妒的天后赫拉发现。赫拉派出一大群蚊子袭扰艾奥,艾奥只好变成一头小母牛渡海峡逃走。从此海峡有了一个希腊文的名字:博斯普鲁斯,即母牛的渡口。海峡长32公里,它北接黑海,南通马尔马拉海,经达达尼尔海峡与地中海相接,是欧亚大陆的分界线,又是东西方文化的分水岭,同时还是伊斯兰和基督教的交汇点。土耳其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曾赞美它:博斯普鲁斯海峡是伊斯坦布尔力量的源泉,它歌颂生命、欢乐和幸福……因此来到伊斯坦布尔,怎能不畅游博斯普鲁斯海峡?旅馆前台为我们推荐一个晚上游海峡的dinner cruise,可以在船上看日落和歌舞表演。我们对此都很动心,但天气预报说,明后天海上都会起风。我担心起风晕船,有些拿不定主意,决定先到码头看看。来到码头,出海的游船真不少,许多人吆喝着开船了招揽生意。为了抢在起风之前坐船,我们舍弃了dinner Cruise,选择了一家公司,开始畅游博斯普鲁斯海峡。海上熟悉的景色使我产生一种亲切感,我们度过了愉快的2小时。不过,后来两天并没有起风,我们错过了海上看日落和歌舞表演的机会,看来天气预报不可全信。
游轮在海峡徐徐行走,两岸美丽的风光象画卷一样缓缓展开,我们仔细辨认着哪里是欧洲,哪里是亚洲,哪是旧城哪是新城。那些著名的建筑从我们眼前一一飘过,遥看城市的倩影,古老的、现代的、都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留下了印记。
海峡中停泊着几艘大游轮,伊斯坦布尔无疑是游轮航线中的一个重要的停靠点
海峡中络绎不绝穿行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有游船,有轮渡,一片繁忙景象
米马尔·希南美术大学(Mimar Sinan Fine Art University)学校建于1882年,以奥斯曼杰出建筑师米马尔·希南的名字命名。米马尔·希南是15世纪奥斯曼帝国苏丹苏莱曼一世、赛利姆二世、以及穆拉德三世的首席建筑师和工程师,他在50年间负责监督和建造了奥斯曼帝国的主要建筑物。超过300多座建筑物都以他的名字命名。苏莱曼清真寺就是他的作品之一。
多尔玛巴切宫(Dolmabahece Palace),完全欧化的新皇宫,用黄金和大理石堆砌起来的梦,在水面上展现出婀娜多姿的身影。只不过梦终会醒来,新皇宫落成后仅70年,奥斯曼帝国大厦轰然倾塌,最后一位苏丹流亡国外。
撤拉安宫(Ç?ra?an Palace Kempinski),由苏丹阿普杜勒·阿齐兹一世下令修建的宫殿。1910年一场大火将其烧毁,只留下外墙。长期荒废后,1989年被一家日本公司修复,改建为高级酒店,曾经是排名世界前15 的豪华酒店
加拉塔萨雷大学(Galatasaray University),这座成立于1992年的大学,其前身是1481年在加拉塔成立的宫廷学校。如果在中国,它大概会说自己有600多年的校龄吧
奥塔克伊清真寺(Ortakoy Mosque),建造于18世纪,属于巴洛克风格,当时的奥斯曼帝国已日渐式微,而西欧因大航海和工业革命日益兴起,土耳其因此引入欧式建筑风格。
船行至最窄处,两岸之间只有800米,海岸线上出现了鲁梅利城堡(Rumeli Castle),这是1542年苏丹穆罕默德进攻君士坦丁堡时修建的,用于阻挡增援拜占庭的海上通道。堡垒仅用了4个月就建造成功,是世界军事建筑史中的杰作之一。
逆光很厉害,无法拍出城堡,附上一张2011年拍的照片
安纳多卢堡垒(Anadolu Fortress)坐落在对岸的亚洲区,与鲁梅利城堡遥遥相望。两座堡垒在当年攻克伊斯坦堡的战斗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如今海峡上已架起了大桥:博斯普鲁斯大桥,1973年开通,全长1560米,连接欧亚大陆。跨过这座不长的大桥,便已从一个大陆来到另一个大陆。2016年土耳其军队叛乱,叛军曾占领这座大桥。平叛结束后,土耳其总理下令将大桥改名为“7月15号烈士大桥”,以纪念在平叛中牺牲的士兵。
贝勒贝伊宫(Beylerbeyi Sarayi),由苏丹阿普杜勒·阿齐兹一世下令修建于1860年,作为皇室的夏宫和接待外国元首和贵宾之地
郭克苏宫(Gokesu Palace),19世纪苏丹阿卜杜拉兹用白色大理石修建的夏宫,是苏丹出行、打猎短暂休息的地方
Kuleli Sahil 军事学校
女儿塔,是博斯普鲁斯海峡出口处的重要灯塔,始建于12世纪初,原用于用铁链封锁海峡。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以后,用作灯塔。关于它有一个凄美的故事:相传一位姑娘爱上一个小伙,遭到父亲的反对,父亲将她囚禁中海峡中的小岛上。姑娘夜夜在窗边放一盏小油灯,指引心上人来岛上相会。不料一天大风雨,油灯被风吹灭,小伙失去了方向,溺水死亡。第二天姑娘看到心上人的尸体,伤心至极,跃入海中自杀身亡。如今这里是一座餐馆。
船过女儿塔,很快就接近航行的终点。我们回到金角湾,远处中间靠右是红色的索菲亚大教堂,最左边上方可见托普卡匹宫的高塔
艾米诺鲁码头(Eminonu Pier)
回到老城区金角湾的艾米诺鲁码头(Eminonu Pier),我们弃船上岸,在码头附近闲逛。码头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不仅有游人,还有许多通勤的当地人。他们大多居住在相对便宜的亚洲区,靠轮渡和地铁渡过海峡来到欧洲区工作。艾米诺鲁码头也是观风景的好地方:金角湾中船来船往,蓝色的海水泛起洁白的浪花;加拉塔大桥横跨,连接老城与新城;对岸高楼林立、鳞次栉比,最显眼的无疑是那座加拉达石塔,尖尖的塔顶直插云霄。岸边的钓鱼人是几个世纪来不变的风景,他们悠闲自在,并不强求,若有收获也算是一点进项。新清真寺雄伟壮观,入内者有的是虔诚的伊斯兰信徒,也有的是纯属好奇的游客。清真寺过去不远,便是那颇有盛名、人头攒动香料市场。
加拉塔大桥(Eminonu Pier & Galata Bridge)是码头的标志性建筑,连接欧洲区的老城与新城。大桥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走道,人们可以步行过桥,或在桥上看风景。下层是成片的餐馆,游人在这里享用美食
遥看对岸,层层建筑依山而建鳞次栉比,高大的加拉达石塔鹤立鸡群,形成亮丽的风景线
码头上有行色匆匆的路人,也有休闲观景的游人
当然还少不了当地的钓鱼人。桥上和岸边的钓鱼人是一道几个世纪来不变的风景,他们为岸边的大排档提供最新鲜的食材。
金角湾的水面上停泊着一只只漂亮的小船,仿造奥斯曼时期的金色皇家船。这里是土耳其人的大排档,只卖一种食物:烤鱼汉堡。烤鱼在船上烹饪,人们坐在岸边简易的帐篷下享受美食,往往是一座难求。好在turn over的速度很快,人们快速吃完手上的汉堡,起身让位新来的客人。烤鱼的香味飘荡在金角湾的上空已有一个世纪了,成为当地人生活的一部分,是艾米诺鲁码头的一种标志。游客们也乐于加入其中,体验当地人简单的快乐。
水上的小船是厨房
客人们坐在岸边的帐篷下用餐,往往一座难求
不变的船只、不变的场景、不变的吃食、不变的喧哗,依然是高朋满座、依然是香气扑鼻。唯一变化的是价钱,当年的一份烤鱼汉堡只要5里拉,如今我们花了200里拉才吃到
新清真寺又称耶尼清真寺(Yeni Camii),虽说名为新清真寺,其实已有400多年历史。它建于1597年,历时66年才修建完工,其规模和内部装修与蓝色清真寺不逞多让。
最美水上地铁站,M2支线Halic地铁站。连接欧洲区新城与老城的M2地铁线,横跨金角湾,在金角湾大桥上设有一站,Halic地铁站。人们上上下下,有乘坐地铁的,也有和我们一样仅仅只为观看风景。这一车站被称为最美地铁站。
加拉塔大桥下层的东西两边是连接成片的餐馆,一个挨着一个,没有一百也有大几十,可想而知竞争该有多激烈。伙计们拿着菜单站在自家餐馆前,竭尽所能招揽顾客。我们选择西边的一家餐馆坐下来,以便进餐时观看日落。今天没能参加dinner cruise,失去船上看日落的机会,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加拉塔大桥上坐等太阳淹没在海平线下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们该回旅馆了。回头看看,灯光下的艾米诺鲁码头,又有一种别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