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故事(6)

病毒是可怕的,但是爱情是美好的。 ——加西亚?马尔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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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河畔散步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细唱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露著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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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后父亲的心情很低落,他突然间苍老了很多。那段时间他出差少了,这样我们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但是这种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父亲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又开始投入到繁忙的运动中。他走在街上,依然昂着头,依然引来众人的侧目,还是有很多女青年喜欢他,但是他一直没有再婚。

小姑从乡下来照顾我,渐渐我适应了没有母亲的生活。几年后小姑回乡下结婚了,那时我的生活基本可以自理了。家里再次变得只有我和父亲两人。也许是不想再看到那个伤心之地,父亲带着我搬离了原来那栋木制的平房,住进了工厂的宿舍楼。

宿舍楼是那种低矮的混凝土筒子楼,房间外是昏暗的望不到头的走廊。狭窄的过道上堆满杂物,下班后还有很多人在过道上做饭,那时整个走廊里就弥漫着浓烈的油烟味道。

时间过的飞快,几年后我开始读初中了。自从母亲去世后,我的性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母亲的形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甚至一度忘记了她。离开了母亲的庇护,我内心的懦弱开始被一种蓬勃生长的野性取代。我变得叛逆,行为粗俗,对这个世界充满不屑,甚至是愤怒。

在我的印象中那时的天空总是湛蓝的,很少有雾霾。街上行驶的车辆也很少,只有稀稀拉拉的行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单纯,没有电话,电视也很少,生活节奏很慢。


可能是继承了父亲的一些基因,我发育很快,看上去像个成年人。一次我参与了一次街头械斗,混乱中一块砖头击中了我的面部,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我被送去医院,之后在医院住了几个星期。

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每天来给我换药,每次见到我她都会对我会心一笑,彷佛早就认识我。她的头发被烫成卷曲而蓬松的波浪形,并且很用心的梳理过。

每次给我换药的时候,她的动作都很轻,生怕弄疼了我。她白皙而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弄着我的眼睛,她的脸几乎贴着我,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味。

母亲去世后,小姑陪伴了我几年,她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女人了。女护士的出现再次唤起了我内心对异性的向往,我对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好感。

有一天她突然没有出现,换上了一个中年的女护士。我感觉得心里很空荡。我开始胡思乱想,她是否调离了医院,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个星期后女护士突然再次出现在病房,我看到她在不远处与几个同事聊天,并发出咯咯的笑声。我的郁闷一扫而空,我盼望着她尽快过来看我,但她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一上午都没有过来。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她走进了病房。那时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依然用那种温和声音问我,你好点了吗?

我说好多了。

她靠近我,仔细的检查我的眼睛,然后开始给我换药。依然是熟悉的卷发和她身上的香味。

我问她去哪了?


她说休假了。她的口气平淡,完全没意识到这段时间我内心的焦虑。

就在我想着要和她说点什么时,她突然对我说,我早就认识你。

看着我不解的眼神,她笑而不语。片刻她说,我知道你妈妈,她以前是学校的音乐老师,长得很漂亮。有一次她受伤了,来医院是我给她做的包扎。我们医护室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停顿片刻,她接着说,你的眼睛和你妈妈长的很像,也是双眼皮。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她和你父亲的事情整个工厂所有的人都知道。


后来你妈妈出事那天送到医院,我也在医院。我还看见你一个人坐在抢救室外的长凳上。那时你还小,你一直坐在那里很无助的样子,我对你印象很深,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

她的一番话将我再次带回那个阴冷、无助的夜晚。那时的情景又一次的浮现在我眼前,我不知如何回答她。我说,我忘了,可能那时我还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你妈妈真爱美,她去世的时候还化了妆,她喃喃的说到。算了不说这些了。你长的越来越像你父亲了,是个帅小伙子。

一周后我出院了。

那段时间我时常去医院换药,每次换药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倾斜过来,我甚至能感到她的丰满的胸部。我不知她是否有意那样做,我迷恋上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水味道,并变得不能自拔。


她看到了我的眼神,问我,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我感到身体内一阵躁动,但我没有吭气。

她又问,你喜欢我吗?

我感觉我的脸颊火辣辣的,但是我还是鼓起勇气点了一下头。

她看着我说,你长得很英俊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你,她的眼神有点调皮。也许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可以追求你了,说完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

第二天下午放学我去了医院,在离医院大门不远的地方坐下,一直等到她下班。

她看见我,走了过来,问我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我说有一会了。

她说明天晚上吃过饭,去河边那棵树下等我,陪我散步。

我点头。

第二天傍晚我们在河边见面,她穿了一条碎花图案的连衣裙,嘴上还涂了口红,身上依然是淡淡的香水味。

她问我每天在学校都做些什么?


我说很无聊,每天就是学习那些枯燥的数理化。

她说她很怀念上学的日子,无忧无虑,工作后就会变得很现实。

我问她结婚了吗?

她说结了,但没有孩子。

我问为什么没有生孩子?


她说她身体有点问题,很难怀孕。她又说她和丈夫的关系很一般,她不喜欢他。

一阵寒意袭来,我打了一个冷颤。她把我的手拉过去,放在手心使劲的搓,我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温暖。一阵暖流在我的身体内流动,她感觉到我的躁动,将我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隔着衣服,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脏的跳动。

她问喜欢吗?

我点头。

她说你把手放进来吧,女人是这个世界上上帝送给男人最好的礼物。


她看我犹豫的样子,掀起毛衣,将我的手放进去。我感受到她软软的乳房,非常温暖。我感觉那可能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像棉花一样,摸上去和母亲的一样,只是比母亲更丰满。

之后我们经常在河畔见面,然后在沿着小河散步。

有时她因为刚洗完澡,没有系发夹,一头浓密的黑发披在肩上。当我们接吻的时候,她的头发轻柔的摩擦着我的脸颊,让我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我们坐在河滩旁的树下,每次她都会让我抚摸她的胸部。我已经熟悉了那温暖柔软的部位并迷恋上它。我变得熟练起来,有时会轻轻的揉搓那里。她就会闭上眼睛,并发出轻微的呻吟,脸上露出一种难言的表情。

我问她我弄痛她了吗?


她摇摇头,并不回答我。

有一次她提到我母亲,她问你知道你妈妈的事情吗?

我摇头说,那时我还小,我不是太清楚。

听说她一直喜欢一个和她跳舞的上海男人,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和你父亲结婚了。婚后他们经常吵架,有一次你父亲还把她弄伤了,她来医院是我给她做的治疗。

对于母亲稍微有点复杂的情感生活那时我已经有点懂了,我不置可否。


她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之后她问,你听过“破鞋”这个词吗?

我说没有。

她说,就是形容除了夫妻之间男女之间那些事。

我好奇的问,我妈妈是破鞋吗?

她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一些人那样说。


看着我懵懂的眼神,她说,算了,你别太信这些事,都是听别人说的,她毕竟是你妈妈。

我和女护士的关系维持了半年多。

她的丈夫是一个司机,经常跑长途不在家,我还去过她家几次。大部分时间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她一边做家务一边和我聊天。一次她做完卫生进浴室洗了一个澡,中间叫我把浴巾送过去。她背对着我接过浴巾,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胴体展示出一种难以言传的美。

洗完澡她回到客厅,在我对面坐下来,语调轻柔的对我说,你还太年轻,如果你愿意等我,也许再过几年我们就可以正常交往了。看我不知可否的神情,她又说,不过到那时你肯定又喜欢上的别的女孩了,我说的对吗?

看我摇头,她露出戏谑的表情,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说算了吧,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像你这样的男孩一定很多女孩子喜欢。


我说,我会等你。

她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吧,那我就等你长大。如果到时你还愿意娶我,我就离婚,然后和你结婚。

后来我们的关系并没有更进一步发展,我对于她身体的欲望也仅限于她的胸部。她是一个成熟的女性,她渴望情感及身体上的慰藉。但那时我的心智并不成熟,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我依然还记得她纤细的手指、温柔的嘴唇、柔软的胸脯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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