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九吃着早饭,见妹妹还没有起床,而茶花和牛福民都在后院,就对身边的牛小平说:“你妈妈还在睡觉吗?”听完他的解释,才知道妹妹早已起床,还帮着她母亲做完早餐,因为今天是礼拜天,牛卓怀想让哥哥们睡个懒觉。
昨晚跟牛福民一顿聊天,才知道北长寿岗子大队领导队伍,在公社学习了半个月。在县革委会沙委员、公社曹书记的主持下,让他们一一交代贪污的罪行,而不是强调他们跟夏主任睡觉一事。大队付给夏芬榴的租金,账面上每年只有人民币275元,但是单独问询夏芬榴的时候,她供出是800-1000元不等。
夏芬榴说,第一年只给了275元,也跟佘支书有一腿。后来其他干部陆续要求跟她睡觉,所以她提出涨租金。夏芬榴刚开始死活不承认跟佘支书他们睡觉,尤其身边还有她的老相好曹书记在帮她说话。夏芬榴还是低估了县革委会的决心,以及沙委员的能力,知道他们早已串通一气。
在询问夏芬榴之前,沙委员已经跟五位干部的婆娘们单独谈心,知道他们很早就跟夏芬榴勾搭成奸,每个婆娘也尾随过自己的老公,意识到他们睡在一起,虽然没有胆量捉奸捉双,直到潘人美后知后觉,一出手,就捉奸捉双。潘人美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因为她爹是公社书记,虽然人长得娇小苗条。
婆娘们每次揭发她们的老头与夏主任勾搭成奸,就是一场夫妻争吵,最后弄得家庭鸡飞狗跳,婚姻岌岌可危。每个婆娘都不甘心,因为一个半老徐娘,让好端端的家庭,毁在自己手上,所以只好先委曲求全,寻找机会,再把夏芬榴置于死地而后快,直到潘人美挑头,事情才得以曝光。
沙委员把每个婆娘的交代记录下来,并让她们按手印和签名,作为证据。虽然跟犯事人关系特殊,具有较强的主观性,但是比没有强。沙委员决定从夏芬榴身上找突破口。
沙委员发现夏芬榴的家居装修、家具、用度都非常高级,跟她的收入明显不符。接着上公社信用社、她女儿居住的台安县县银行以及辽中县农业银行等处,查询夏芬榴的存储信息,得到非常关键的证据。
夏芬榴针对沙主任提出的问题、展示的证据,以及她目前的收入,无法解释存款数目的来源。另外,沙主任让夏芬榴揭发五干部与她的男女关系,以及他们与其他女人的不正常男女关系,县革委会根据她的配合程度,决定是否对她进行处罚。如果她能将功赎罪,她只要离开北长寿岗子大队,到亲人所在的村子居住和生活,县和公社将对她网开一面、不再追究,前提是把多收的租金退回给大队。
夏芬榴问,那她的住宅怎么办。沙委员说,可以折价转让给大队当办公场所,但是她不能再住在北长寿岗子大队,这是公社和县革委会的决定,因为对她的人身安全不利。
夏芬榴只好配合,而且告诉沙主任,五干部还奸污了马茶花等十几个黑五类分子妇女,沙委员一一记下,并把夏芬榴跟每个干部发生的男女关系细节都记录下来,并让她签字画押。夏芬榴把每个干部的“干部”特征,进行了画龙点睛的描画。佘支书的“蛋蛋”左大右小明显;副支书“鸡鸡”非常小,平时几乎看不到,兴奋的时候,才面目可憎;大队长的,雨后春笋时,往他的右边歪45度角,“把柄”也朝右边弯曲;副大队长的,“袋子”底端,有一颗绿豆一样大的朱砂痣,上长有三长两短鸡巴毛,怒涨时,那颗痣闪闪发亮,真是奇迹;民兵营长,不但“卵子”巨大无比,而且“凶器”也是粗如驴货,虽然只有她的手掌长短,但也是五人之中最令她印象深刻的货。
另外,夏芬榴还告诉沙委员五干部的怪癖。佘支书喜欢收集她的体毛,包括头发、眼睫毛、鼻腔毛、腋毛、阴阜上耻毛、外阴上的屄毛、屁眼周围的会阴毛等;副支书,喜欢收集她穿过的内裤、换过的肚兜、用过的月经带,让她觉得很恶心;大队长,喜欢射在她的身上、脸上和嘴里,特别喜欢插她的屁眼,让她先激动后恶心,非常麻烦,不送她礼物她一般不同意他的恶癖发挥;副大队长,喜欢吃她的下面,尤其是兴奋后,跟一个傻子一样,不但吃里面流出的脏东西,连尿都敢喝,屎也抹在他的“干部”上,吓得她再也不敢帮他拉一泡;民兵营长,喜欢插她的嘴巴,每次把她抽到把前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才罢休,还把她的胸挤成第二阴道,滴上麻油,非出溜到喷出白浆为止,并说他一个晚上,可以射3-4次,像一头公猪,把她全身的洞射一遍才罢休,虽然很麻烦,但是玩得最尽兴。
夏芬榴把这些种种特征、斑斑劣迹一一告诉沙主任,最后坐到他的腿上,拉他的手,往她胸前塞,却被沙委员推开,让她检查一下他记录的文字有无出入。夏芬榴发现这位沙委员油盐不进、清廉公正、一身正气,不是这些基层干部可以望其项背的,跟牛福民这个回回类似,绝不在婚内出轨。
夏芬榴看完记录,觉得记录得很详细正确,并画押签字。不过边看边笑,惹得沙主任也是大笑不止,觉得眼前这个夏主任很可惜,因为几天的交往,发现她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子,却跟这帮禽兽不如的党员干部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好在现在能够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决定帮助她一把,让她离开这个对她非常不利的大队,否则会被这帮恼羞成怒的干部以及他们的婆娘害死不可。
沙委员没有去找马茶花等妇女核实夏芬榴揭发的事情真相,但是相信并记下每件五干部的奸污事实,把它们作为备用证据。不过非常意外的发现是关于曹书记的问题,根据夏芬榴的揭发,曹书记一直强迫上她,还说他把整个刘二堡公社、周边公社的寡妇、轻佻小媳妇、下放的妇女,不管美丑老少,能上的都上了不知多少遍,连他两个出嫁的闺女,都不愿回娘家,因为曹书记有“百鸡王”的外号。沙委员也把曹书记的劣迹记录下来,让她画押签字。并问了不下十个不同大队的普通社员,得到相同的说法。
对于北长寿岗子大队干部集体贪污的处罚,沙委员上报县革委会林主任。得到的回复是,县革委会任命沙委员全权负责和处理此事,强调不能影响队办企业生产、销售和管理的连续性和效益。
沙委员给予佘支书和副书记二年“留党查看”处分,临时担任正副书记,一旦新人上任,立刻撤销其职务,并在党支部扩大会议上作出深刻检讨。撤销正副队长和民兵营长的职务、给予留党查看一年处分。鉴于他们在管理陶瓷厂和茶叶厂的经验和能力,暂时保留他们对队办企业的管理职能,但是不再具有决定权,必须跟厂长合作,暂由厂长做决定,直到新任干部就职。夏芬榴因为主动承认错误,交出多收到的赃款,给以党纪口头警告处分。
曹书记被带到县里。在县革委会扩大会议上,曹书记面对有关他的“百鸡王”劣迹,百般抵赖、死不承认。除了默认跟几个寡妇勾搭成奸之外,其他的奸情遭到他的全盘否定。林主任考虑到刘二堡公社是全县公社中的佼佼者,是辽中县的一面旗帜,只在科级干部中进行了通报批评,并让他做出深刻检查,给予书面党纪警告处分。
董九听牛福民说,夏芬榴的住宅,还是她女儿女婿从台安县过来,帮她办理折价转让手续的,但是不知道夏芬榴的女儿在台安县什么地方居住,不过大队办公室会有记录,他可以帮董九查阅一下。
虽然是星期日,牛福民还是得到佘书记的帮助,查到夏芬榴女儿的家庭住址。原来她的女儿邓晓华嫁给县城一个工人。听说这个易志岩因工伤,装了一只义眼,在县城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最后在曹书记婆娘石辉的建议下,找到夏芬榴。
想不到两人年轻人见了几次面,通过接触,彼此都满意。半年后,夏芬榴就把女儿嫁了过去。一年后邓晓华生了一个儿子,两年后又生了一个闺女。不久邓晓华也在工厂做临时工,因为她有文化,能写会算,成为厂会计。后来通过农转非,已经是城里人,两个孩子也上了县城户口。
晓华一听母亲要回她家生活,二话没说,就处理了她在北长寿岗子的宅子,在县城离她家不远处,购置了一处旧房。利用工厂要处理的“废木材”,以很低的成本装修了旧房,让她母亲很快在县城居住和生活下来。不久夏芬榴也在工厂帮工,生活得不错。
在回公社招待所的路上,坐在车里的牛卓怀问董九是否上台安县找夏芬榴。董九摇摇头,本来不想再说这件事,见妹妹好奇心起,非常想知道,苦笑道:“她是一个集善恶正邪于一身的女人。上次因为看望小平,与她有接触,发现她能力很强,但是身处的环境很复杂。为了让她摆脱不利现状,加上她本人的愿望,当时答应帮她想办法,脱离‘苦海’。上次没办成,所以想趁这次看望你的机会,跟她核实一下。想不到半年后,出了这么多事。庆幸的是,她现在依靠她的女儿女婿以及她自己的能力,在临近的县城生活得很好,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所以没有必要再去打扰她。”
牛卓怀耳语道:“你们睡过?”董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立刻感到大腿传来一阵剧痛。董九张开大嘴,不敢发声,只好脸部扭曲着,慢慢缓解疼痛。“她这么肮脏,你都上她,真是恶心,以后你不能再碰我!”牛卓怀失望透了,想不到这个老男人这么贱,对什么女人都来者不拒。因为牛卓怀早有耳闻,夏芬榴只要给她一点好处,就让上,是一只破鞋,虽然在大队说一不二。对她嫂子马茶花,因为帮她儿子牛小平上户口入学,也是处处刁难。牛卓怀不知道,五位干部奸污了马茶花后,才让牛小平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董九虽然知道,夏芬榴也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也想冲出“牢笼”,但是对她迫害马茶花,董九也是非常愤慨。即使她解释,年轻的时候,受到“土改”干部的奸污,却把这种仇恨发泄到马茶花身上,让她试图减轻作恶的严重性没有任何说服力。当然,董九不知道的是,夏芬榴一直想拉牛福民下水,但是被牛福民义正言辞地拒绝和斥责,所以自然而然想到折磨马茶花,出一口被牛福民“厌恶”她的恶气。
“哥哥错了,再也不敢这样,惹妹妹生气,好吗?”董九见牛卓怀双手捂住脸,双肩一耸一耸地难受着,觉得妹妹一定很伤心,只好低声下气地求饶着,直到把妹妹送回到养殖厂的宿舍,她也一声不吭。董九让商司机先回招待所,他想留下来,了解一下养殖厂的近况。
董九发现,妹妹的宿舍,已经是鸟枪换大炮了,因为在职工住宅区,已经起了一栋三层楼房,和几排新职工平房。在楼房里,一、二层办公、教学和进行试验,三层是技术骨干临时居住的套间,即一室一厅一厨房和一间厕所。整个住宅区通电、通水和通暖气。眼前的改观,都是在牛卓怀进养殖厂后发生的,让董九对妹妹的能力,交口称赞。
来到三楼,走进妹妹住的套间,董九想搂住妹妹的腰身,想不到牛卓怀推开他说:“不要你了,呜呜呜——”牛卓怀觉得自己太感性了,被他一搂抱,一亲吻,就被他搞得五迷三道,却没想到,他是一个非常肮脏的男人,再也不想理睬这头“猪”,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