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可是真正可怕的不是我的衰老,而是我还在魔鬼的魔爪之中。在这种魔鬼的绑架下,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人权,失去了幸福和快乐。魔鬼是不会允许我快乐的,哪怕是偶然的一丁点的快乐,魔鬼也会把它剥夺。我活着就是魔鬼的禁脔,就是魔鬼的人质,就是魔鬼报复英雄的替身。可我这么活着,又有什么乐趣?我活着难道就是为了受刑,受折磨的吗?我找不到答案,答案在我眼前飘飘忽忽,看不真切。
十年前,我也是处于被囚禁的状态,但我好歹可以看看电视,刷刷天涯论坛,了解一下最新的社会潮流和刚刚发生的新鲜事。但现在电视上什么也没有了,天涯论坛也关闭了,我失去了最后的和社会接触,哪怕是间接接触的机会。就好像有一道可鄙的厚壁障,把我和真实的社会牢牢区隔开来,不让我获得一点点的自由空气。这真是个悲剧,哪怕我还能在网上看见几句真心话也好啊。但网络上一片肃静,连最不懂事的孩子,都不再在网络上发表言论了。中国社会几乎退回到了古代,是古代的哪个朝代呢?我想多半是最混乱最迷糊的魏晋南北朝。
所以,人类社会其实是在退步的。不要说我在危言耸听,人类社会其实经常都在退步。人类社会常常是进三步,退两步,有的特殊阶段,甚至是进三步,退四步。这种历史的倒退完全有可能,并且正在实际发生。中国现在的文化环境甚至还不如上世纪八十,九十年代。上世纪八十,九十年代虽然经济落后,但却是一个非常开明的,文化上百花齐放的时代。记得我读小学的时候,还常常会把八十年代出版的《故事会》从旧书摊上买来阅读。因为八十年代出版的《故事会》真的好看,真的精彩。反倒是越到后来,我们能看到的文字越苍白乏力,越索然寡味了。
还有电视,八十年代的《霍元甲》,《上海滩》,《血疑》,《西游记》,《红楼梦》,《射雕英雄传》哪一部不是经典,哪一部不是脍炙人口,万人空巷的作品。关键这些电视剧真的拍的好,故事情节即合理又有趣味,不像现在的电视剧胡编乱造,不知所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几十年过去,我们反而走进了一个没有言论,没有文学作品,没有影视剧的文化沙漠。是怎么样一双翻云覆雨手剥夺了我们的快乐,让我们全部成了一群茫然无绪的绿头鸭。绿头鸭是没有头脑的,它们只会跟在鸭妈妈的后面叽叽喳喳。可难道我们不是活生生的人吗?我们难道就不能有点思想,有点关注,有点娱乐,有点放松吗?我无助的望向苍穹,上苍无语,泪如雨下,我知道我们已经成为了神的弃儿。
网上有一篇文章说世界正在回到中世纪,因为我们人类被分离和阻隔了。这句话是我最近几年来看见过的最老实的一句话。要知道现在的人都是不说老实话的,他们说淡话,蠢话,坏话,怪话和谎话,但就是不说真话实话。我们这个世界不正是在回到中世纪吗?表面上我们有手机,有电脑,有网络,实际上手机,电脑,网络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牢牢钳制住了。我们打不出一个电话,我们写不了一篇文章,我们发不出一句言论。所以真正可怕的是人类的盲从和堕落,人类一旦盲从和堕落了,哪怕我们制造出网速一万兆的网络系统,还是一场空,还是虚有其表一副空架子。
读大学的时候,我的语文老师令说:“同学们,你们要多看书哦,多看书才是好的。”同学明在下面小声嘀咕:“我从来不看书!”我觉得有点幽默,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既视感。但现在中国真的进入到一个“从来不看书”的时代了。看看现在的书店,都改成咖啡屋了,卖书不过是个幌子,其实就是一家家饮料店。在这种情况下,令应该会很失落吧。她这位学识渊博的四川大学中文硕士,终于还是败给了从来不看书的小混混明。可明不是她的学生吗?怎么倒了个次序了呢?
我感觉到很可怕,一个没有文化熏陶的民族,根本就是一个野蛮民族。如果每个国民每天就是工作,吃饭,睡觉,那他们和机器有什么区别。一定要说娱乐的话,就是去找街边一盏昏黄灯泡下面坐着的某个长腿美女。这种娱乐本无可厚非,但人生的乐趣就仅仅局限在一片暧昧的光影中,是不是过于兽性了?人难道不应该有点阳春白雪的,形而上学的追求和探索吗?
即便你不看莫言,不看余华,不看韩江,你总得看看《故事会》吧?可现在连《故事会》都销声匿迹了。中国人沉入到一片没有文化的黑暗沼泽之中,成了文化的绝缘体。这太可怕,太可怖了。人其实是一种兽性和神性相互交织的动物,文化就是在不断的教育我们克制自己的兽性,光大我们的神性。所以我们阅读书籍,看电影,看电视剧,听音乐,打游戏,这些文化活动都是在引导我们身体内的神性占据我们大脑的制高点。
一旦没有了文化的熏陶,我们的兽性很快就会战胜神性,进而控制我们的大脑。如果我们不再流连《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我们就会想去强奸嫖娼;如果我们不再关注《狂人日记》,我们就会想把任何一个仇人送进精神病院;如果我们不再看《乱世佳人》,我们就会想招兵买马,造反起事,涂炭生灵;如果我们不再听《天空之城》,我们就会想把人间变成地狱;如果我们不再欣赏罗中立的《父亲》,我们就想把劳动人民踩在脚下,让他们当奴隶,自己作威作福。
人类能够离开文化的熏陶和引导吗?离开不了。一旦离开了,就是人间的浩劫,历史的倒退,人类的悲剧。当希特勒的激情演讲代替了卓别林的幽默讽刺,人类的大悲剧就拉开了帷幕。既然人类已经放弃了对真善美的追求,那么我们怎么能不匍匐在魔鬼的脚下,听他的号令。魔鬼会要我们拿起刀拿起枪拿起取脑机,去剥脱自己身边人类同类的生命。这是多么可怕而悲惨的一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恐怖的局面?归根结底就是人类的文化出了问题,当卓别林被希特勒杀死了,郝思嘉被墨索尼里囚禁了,奥黛丽赫本被斯大林流放到西伯利亚了,林黛玉被东条英机强奸了,人类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做不出来呢?一旦内心没有了对真善美的向往,人类就只能堕落到野兽的行列中去。
在这个关键时刻,语文老师令必须对不学无术的混混学生明予以坚决的回击。令对明大怒道:“我叫你们多看书,你就说你从来不看书,你真是个好学生!”看见令生气了,明才住了口,没有再还嘴。但看明那不服气的样子,他对令老师的书籍还是敬而远之的。我无意指责明,我只是想说,真善美的文化不抢占社会文明的制高点,假丑恶的习气就会占据社会文明的天王山。人类是走向神性,还是走向兽性,真是一个根本性的关键问题。
我想人类要是真的成了野兽,孩子谁来抚育,父母谁来照顾,爱人谁来表白,朋友谁来维护,故人谁来探访?既然大家都是虎,是狮子,是狼,那还何必穿衣服吃熟食,干脆什么都不管不顾,返回山林了,返回狮穴了,返回狼窝了,大家做一窝子茹毛饮血的野人不好吗?还上什么学,还学什么知识,还谈什么恋爱,还做什么工作,还创造什么美好生活。所以从根本上说,人类就不应该变成野兽,人类生而就是高等动物,人类的眼睛天生就是用来发现真善美的。
有一天我在电视上看见了一位叫陈运莲的阿姨,她开办了一家流浪动物救助站,里面养了很多被遗弃的猫和狗。当摄像机扫过那一群猫猫和狗狗的时候,我看见一只狗狗用一双渴望的眼睛直愣愣的注视着铁丝网外面的记者。狗狗当然不是想成为明天电视新闻的明星,狗狗是渴望自己能被一个主人收养,从而离开这个群狗成患的地方。所以狗是通人性的动物,他们知道自己最好的归属是被人收养,成为一户人类家庭的一员,这是狗狗最幸福的事。狗尚且渴望着人类的美好,而人类呢?却在向野兽的原始滑落。到哪天换成是人类直愣愣的注视着铁丝网里面的狗,想原来人还不如狗,那人类的历史就真的走进黑暗不见天日的永夜了。
但我们还有希望,我们的文明文化还留存在我们记忆的最深处。虽然魔鬼把我们拖进了永夜,虽然魔鬼封禁了网络,虽然魔鬼阻隔了交往,虽然魔鬼消灭了言论,虽然魔鬼磨灭了对爱的憧憬,但我们不是还有《凯文日记》吗?《凯文日记》不就把人类向往美好向往神性的真意原原本本的写在了书中吗?所以人类还没有完全堕落进兽圈中,人类的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一株芨芨草。当这株芨芨草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的时候,人类是不是就从兽圈中爬出来了呢?
当人类重新走上正轨,回到文明世界,并且神性得到复苏的时候,是不是英国电视剧就来了呢,是不是美国大片就来了呢,是不是日本动漫就来了呢,是不是《红楼梦》又可以重拍了呢?那么,人类再次经历了一次文艺复兴,在这次文艺复兴中,人类的意志和身体得到了锻炼,人类变得更高尚,更强壮了。这样说的话,魔鬼还没有那么可恶,它虽然玩弄了我们一次,但最终它还是放开了禁锢我们的魔爪。魔鬼回到了它的老家,而人类获得自由,获得解放,人类重新站上了高高的奥林匹斯山。
但现在我还是在被魔鬼戏弄。昨天睡到半夜,我突然被一阵吵闹声吵醒,原来是魔鬼叫我起床去加餐。可我不饿,我不想半夜吃东西,然而魔鬼的命令是违反不得的。于是我在半夜的时候,打开冰箱,吃了一整块枣泥蛋糕。枣泥蛋糕当然很香甜,但自己原本是不想吃的。所以即便蛋糕再怎么好吃,我也味同嚼蜡。一个人一旦失去自主性,成为了某种势力的附庸,他的命运是很悲惨的。
可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折磨和欺负?我想不通,我想不明白。我听说有一种报复是这样的,这是一个流传已久的故事。原来有一个解放军战士,他带着命令到四川剿匪。解放军战士非常的勇敢和忠诚,他把土匪和山贼都打败了。但土匪和山贼是很狡猾的,他们对付不了解放军,于是打起了解放军战士儿子的主意。他们把解放军战士的儿子悄悄抓起来,养到一处深山中,再设计把解放军战士害死了。土匪和山贼慢慢把解放军战士的儿子养大,然后让解放军战士的儿子加入到土匪和山贼的黑帮里,再蛊惑解放军战士的儿子向解放军进攻。最后解放军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他们处决了已经当上土匪、山贼的解放军战士的儿子。可当解放军战士的儿子被处决之后,土匪和山贼却洋洋得意的告诉解放军,原来你们处决的罪大恶极的坏蛋,是你们英雄的儿子。这种报复够不够血腥和残酷?
我怀疑自己就是这个解放军战士的儿子,但我找不到那个解放军战士的原型。我的四周全是魑魅魍魉,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哪怕一丝一毫的真相。所以,女神抛弃了我,使我淹没于这滚滚人潮之中,找不到来路,找不到去向。我来自于哪里,又应该去哪里,我不知道。我茫然无助的看着浮世中的人来人往,没有人回答我,只有一个粗鲁的人猛的撞到我的肩膀上然后扬长而去。这就是魔鬼对我的回答,真相并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只有欺辱和整蛊。
难道我真是来自于天外,所以我根本就不属于地球?这或许就是一切的答案。地球上的生物都是碳基生物,但我不是,我是硅基生物。碳基生物怎么能容许硅基生物的入侵呢?所以碳基生物一定会杀死硅基生物。我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重庆,那个时候在白公馆渣滓洞,有很多的硅基生物被囚禁于此。甚至有一个小小的硅基生物叫小萝卜头,小萝卜头是一个没有见过天日的孩子,他从一出生就在监狱里面。但是狠毒的碳基生物并没有放过这个小小的硅基生物,在1949年的大屠杀中,碳基生物把小萝卜头也一同杀死了。小萝卜头死的时候,手上还紧紧攥着一截铅笔头,这是他在监狱中最大的爱好和乐趣。
重庆是一个风水宝地,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五门八派之辈多汇于此。我猜我的解放军战士爸爸是不是就是在重庆牺牲的?或许他就是在营救小萝卜头的战役中被徐远举放冷枪害死的。肯定是这样,要不为什么说重庆是一个出英雄的城市。如果真是这样,我的爸爸是个重庆的英雄,但我却被带到成都养大,成了准黑社会分子。那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简直让人打寒颤。冥冥中若真有神迹的话,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逃出成都这座围城,以获得自由和安全?可神明无语,万物萧疏,每一个人的眼神都空洞得如同一潭深水。我拉不到神明的手,只有孤零零的落下泪来,一个人又落寞的回到城市角落里那个姑且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可这里真的是家吗?或者只是一个暂住的寓所。
那么我的家在哪里?总不会我的家就在精神病院吧。我想起精神病院里那一间间空洞洞的病房,那一张张白生生的床,还有一脸阴冷的护士和咧嘴讥笑的医生,那里真的是我的家吗?可我的家为什么这么的冷,这么的恐怖。我想起深夜十二点的全封闭病房,仿佛耳边又回荡起了咚咚咚敲墙壁和门板的撞击声和数不清的病人的鬼哭狼嚎,我的家就是这样地狱般的存在吗。我看向你们,而你们一言不发。你们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所以你们也和我一样,不过是一个个的精神病人。只不过我住在小院高墙之内,而你们似乎拥有自由。其实又哪里有自由呢,你们的“精神病”,医生一样会来给你们整治,谁也逃不开,谁也跑不了。
至于我住的那个精神病院其实就是个笑话,到底什么是精神病,那些精神病医生根本无法解释。他们是典型的拿起鸡毛当令箭,用一种自己都不相信的理论来给“病人”看病,看来看去,看成一团浆糊,一幕黑色幽默话剧,一曲关汉卿的《窦娥冤》。更可恶的是那些精神病药,不知道是用什么瞎扯淡的理论研发出来的,完全就是一种毒品。去年我住院的时候,医生给我开了一种治疗抑郁的药,这种药小小的一片,蓝色的,看着很可爱。但就是这么一片“可爱”的药,却让我哭不出来了。自从吃上这种药,我的情绪就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之中。以前我受了委屈,受了欺凌,哭一场也就好了。但吃了这个药根本哭不出来,想哭,就是流不出眼泪。于是郁闷和忧伤就淤积于心底,成了更挥之不去的幽怨。
我想精神病院这种地方,普通人还是不要去的好。那里其实是一间厕所,人类很多的脏东西,烂东西,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塞到那里去了。如果你是一个作家,或者是一名记者,那么你可以来精神病院住三个月,这里有你想象不到的各种猛料。但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千万别来,千万别来,来了就走不掉,来了就是一场噩梦,来了就是神的眼泪。那些精神病教授,护士,护工说得好听点叫混口饭吃,说得难听点就是无暇洒泪,有余害人的屠夫。
去年住院的时候,我住的病房来了一个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小病人。医生给他开了大剂量的药物,于是小病人就开始在床上昏睡。他睡了有多久,有二十四个小时,还是三十个小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晚上也睡,白天也睡,一直没有醒过。小病人的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大着胆子对医生说:“他一直在睡觉,真的,他没有起过床。”医生哈哈一笑:“噢哟,那是给他整多了,减点药。”我仿佛看见医生像菜市场卖菜的大妈一样,手一抖,从菜篮子里取出几片菜叶子,以减少分量。到我出院的时候,这个小病人还在医院里。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个小病人一辈子都离不开医生的药丸了。
除了精神病院,最近几年我还发现了一个可惧可畏的东西,就是社区。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社区是做什么的,直到大前年新冠疫情的时候,我才知道了社区的厉害。社区拿起大喇叭一喊,就封小区了,就做核酸了。大门一堵,里外不能进出,小区成为一个孤岛,家庭成为一间封闭病房。去年我也是被社区送进的精神病院,理由是我在网上发表了涉政不当言论。现在我们家楼道里还有一张社区的管辖表格,里面详细的列明了总网格长是谁,分网格长是谁,一般网格员是谁,助理网格员是谁,还有社区民警是谁。这种网格化管理比国民党的保甲制度不知道厉害了多少,简直是一大发明嘛!
据说社区制度是学习新加坡的经验,我没有去过新加坡,难道新加坡也实行的网格化管理?我真的不知道,知道的朋友可以告诉我点真实情况。我很害怕,真的,我感觉到恐惧。网格化管理,还有从大到小的这个长那个员,听着就恐怖。我们好不容易推翻了三座大山,怎么又进了罗网了呢?所谓的天罗地网,那是一种略带调侃的形容,想不到在如今的社会主义中国真的实现了。可见我们国家是远远超越新加坡的,我们的拿来主义高级得很,一拿来就升级了。
我每天去买菜,还有回小区的时候,都会看见社区的网格员们穿着红色小马甲在走街串巷。他们不时的吆喝这个,指责那个,妥妥的一方霸主。我猛的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成都实行的义务交通员制度,那个时候的义务交通员是有执法权的,他们可以让你站在路口义务执勤,也可以对你罚款。当然罚款是他们最喜欢的,因为据说可以提成。这些穿黄马甲的义交们像织网哺食的蜘蛛一样,隐藏在各个交通要道的隐秘位置。一旦发现猎物就猛窜出来,一把抓住你的车龙头:“罚款!二十!”你还不得不给钱,因为别人是在执法,别人代表的是公权力。
看看现在的网格员制度和当年的义交制度是不是有几分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真的政通人和,织蜘蛛网做什么?你们还真想敲骨吸髓啊!我只是个键盘侠,我没有胆量当面指责网格员们。事实上,我看见网格员就害怕,避之而唯恐不及,又怎么敢说什么呢?但我想中国要进步,还得学学日本,美国,英国的社会治理制度。别人在搞 资产阶级阶级压迫呢,怎么他们又没有网格化呢? 织这张巨网的蜘蛛到底住在哪里,它又想捕哪一类昆虫呢,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不要到最后涸泽而渔,官逼民反,那就真的是新年大扫除,蜘蛛网被一锅端了。
要真想正风正纪,风清气正,先打打黑吧!看看现在中国的天都黑成什么样了,而你们还在自鸣得意。你们用精神病院和蜘蛛网治国,最终的下场就会像王莽那样,民众揭竿而起,一呼百应。最终王莽人头落地,头颅被制成玩具,以警后世。你们早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而我这个被你们出卖了的解放军战士的孩子就是要活着看你们的下场,看你们最后怎么被历史的洪流送入人类的垃圾堆。正像毛主席说的那样: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谁在丛中笑?小萝卜头在丛中笑,我在丛中笑,笑你们到头来是一场空,白白为她人做嫁衣裳罢了!
我现在的生活很不好,感觉很难受,但我找不到人倾述,我看见电视机里面那些老爷们的嘴脸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指望不上他们的。可今天我路过省政府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高个子男人。高个子男人友好的对着我微笑,他是认识我吗?或者我们是老相识?我仔细打量他,猛的一下,我想起了他。原来是我的老同学,他如今在省政府工作了!我突然高兴起来,我了解自己的这个老同学,他是一个我指望得上,靠得住的男人。如果他能掌握权力的话,是不是我也就可以得到他的帮助了呢?我想这是很说得通的,因为老同学答应过我妈妈,要一直照顾我。那么,我的后半生就有依靠了。
我朝老同学大力的挥手:“老同学,老同学,我在这里,我一直在找你。”老同学咧开大嘴对着我笑得更爽朗了。然后他举起一本书朝我挥舞,我知道这是一本属于我,也属于他的书。这本书将解放我,也将成就他。而书今天已经送到了他的手上,那么一切是不是就开始了呢?老同学会在老爷们开会的时候,把这本书印一百本,送到每个老爷的案头。于是挑灯夜读也好,爱不释手也好,或者弃之如敝履也好,这本书就见了天日了。
老同学,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我过得不好,我很痛苦,所以才会有这本书的问世。这本书也是你的书,因为她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指向你,依归你,属于你。那么老同学出现吧,出现在这个寒风料峭的傍晚。这个傍晚会因为你的出现而温暖无比,而浪漫依然。到故事的结尾,我会送你一张机票,而你也会回赠我一张机票。多年后再会时,我们虽已白发苍苍,但黄金海岸的夕阳余晖会把我们两个老人的背影映照得一片光亮。
我在黄金海岸之北,你在黄金海岸之南,我们相见的那一天,海风轻微,碧波澹澹。你是否会有一丝叹息,叹息多年来我们要的结果不过就是在异国的重逢。但叹息更多的是对生命的致敬,我们的灵与魂已留在了中国,留在了地球的东面。即便我们远在他方,但梦中魂归故里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从来不曾离开过。我们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我们的国家和万千的生灵荣辱与共。
老同学,快把你的承诺兑现。我盼望你的到来已经好久好久,而你还不着急吗?今晚的地平线上方,是否会出现你的笑颜呢?滚滚红尘中,好像,真的,确实我已经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