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七十年——记亦泣亦歌的人生旅途(49)

几方田亩,耕耘不辍,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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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喜从天降(3)

台车是单面针织织机,它以生产汗布和绒布为主,同时也可以生产提花织物。解放前,针织厂的织布车间,一般是夏季生产绒布,冬季生产汗布,换季时,所有的几台都得重新安装,耗时费力。解放后,由于针织公司成立,统筹兼顾,改变了这一季节性生产方式。将全市19家针织厂,分成绒布厂和汗布厂,每个厂只生产一个品种。这样做的优点是省工时、易管理。我在学习了汗布安装技术后,又学会了提花织物的织造。这样,台车的三种织物,我学会了二项,仅剩下织绒布的技术没学。因为国针厂不生产绒衣裤,要想学习绒布织造技术,必须到共和厂(上针五厂)或者五和一厂(上针八厂),因为这两个厂的规模大,技术力量强。

说一件大家肯定不相信的事:在国针厂学习了一年多一点时间后,1967年初,我决定想办法学习织绒布的技术。我先到位于肇嘉浜路的针织五厂,到了台车保全室,找到了保全班长。这是陈师傅推荐的,他说共和厂有一位绒布保全师傅技术好,姓什么我记不得了,我去了之后,就找的他。在说明了来意后,这位师傅说欢迎我来学习。我说安徽厂因为武斗,我联系不上,是否请师傅帮我和劳资科联系一下。这位师傅答应了,并且说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回来后,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肇嘉浜路离国针厂太远,搬家都不方便,国针厂我最终还是要回来的,不如找一个离国针厂近一点的厂家,于是就去了位于许昌路的上针八厂。这次我先到劳资科,接待我的是一位女科长,我说我是安徽来的,现在国针厂学习,现在想到贵厂学习绒布织造技术。她听说我从安徽来,于是就向我了解安徽的情况,并且说她的孩子在屯溪乡下的一个知青点,刚去没多久。我说屯溪那个地方是江南,比我们江淮地区要好一点,她听了很高兴,说她很担心孩子的吃住,听了我的话心情要好一点了。她最后说欢迎到针织八厂来学习绒布织造技术,还建议我从国针厂搬来八厂的宿舍住为好,比从齐齐哈尔路要近一些,宿舍也有食堂,吃住都很方便。凭着一张嘴,连个介绍信都没有,竟然能联系到学习厂家,这就是发生在文革时期的事,我现在讲给人听,如同天方夜谭。中国的基础工业之所以能迅速地建立,得益于全国一盘棋的大格局,工业基础雄厚的地方,对基础落后的地方的支持是无私的,从这一件小事可以得到证实。就纺织和轻工业而言,上海对全国的支持是巨大的,当时,各个省市自治区的主要城市都有迁自上海的工厂,这些工厂都是整体搬迁的,职工也是全家一起走。所以,那个时候上海人遍布全国,人们对“阿拉”这种方言都不陌生。这种事情只有在共和国建国初期能办得成,因为那个时候共产党和毛泽东的威望如日中天,他们指向哪,人民就奔向那儿。应当指出的是,共和国的重工业,是在苏联的帮助下建立的,内地的重工业是从东北和沿海迁去的。强大的、完整的工业体系,是中华民族安全的保障,而这一切都是在毛泽东时代建立和完善的。

现在,在西方思想熏陶下的精英们,提起现今中国的强大,都把功劳归之于改开以后,共和国的前三十年的伟大功绩在他们言语中是一片空白,他们的言语中只有大饥馑和“十年动乱”。可以这样说,中国如果被这些数典忘祖的人掌控并进行顶层设计,中国不会有光明的未来。因为他们是一群仰仗洋人鼻息生活的人,是历史的反动,是中华民族的反动,他们是造成特权阶层、腐败、贫富差距、五毒(贩毒、吸毒、嫖娼、卖淫、黑社会)、三独(疆独、藏独、港独)这一切丑陋现象的根源。上述这些丑陋现象,民国时期普遍存在,1949年共和国建立后,这些丑陋现象消失了四十年,随着精英治国路线的确立,它们又出现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泛滥,而且有过而无不及。

我在上针八厂学习织造绒布,前后总共九个月。跟的师傅叫周新基,宁波人。周师傅做事严谨,厂里生产的高档产品28级薄绒布,全部在他的机台上。因为织这种薄绒容易出毛病,轻则断针,重则破洞。想想我真很幸运,跟的两个师傅都是厂里的顶级师傅,他们毫无保留地传授我技术。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所谓的十年动乱期间,所见的两个工厂没停过一天产,所有的师傅们都按时上下班,按时完成生产任务,非常的自觉;这两个厂里也没发生过任何武斗,甚至连公开的辩论也没发生。所以,见到那些右翼文人学者的忽悠文章,不由得从心中生出鄙夷之情,撒谎者,你们把文化大革命描写得暗无天日,就不觉得害臊吗?

就在我们四人来上海学习不久。六安地区棉纺针织厂又派了四人来上海织袜一厂学习,他们分别是王益民、李玉明、陆贵德和一个忘记了名字的王姓青年。他们来的时候,领导有令,让他们一切都服从宋元三的领导。所以,他们到上海后,组长王益民带着他们四个人来国针厂看望宋元三。宋元三在厂食堂招待了他们。之后,宋元三又拉着我步行去上袜一厂。织袜一厂在普陀区,具体地址我不清楚了,反正离国针厂很远,我们大约走了二个多小时才到。他们热情地招待了我们。之后,我和他们四人中的李玉明友谊甚厚,因为他喜欢看书,我也喜欢看书,能谈得来。就因为这个李玉明,给我带来了一个难于理清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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