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学问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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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学问

董其昌书法能出那么大的名,有点像何启功,舒同的字有很多粉丝,是社会一时不知道或者根本就没有更好点更美点的字在哪儿。一个时代不知道好歹 会出川普一肩挑这样的二百五,好在这样的货色就是犯二都长不了。可一个时代不识美丑,杨绛钱钟书成了范儿,殷诚钟和那个“九零后”老太合演黄河大合唱成网红,八个样板戏,红梅赞,红珊瑚这类红歌成了超不过的经典,会形成几十年也改不了的群体性的雀目眼,对眼。

教授是工作岗位,像陈寅恪的写书,讲课;名家像陈丹青,工于秀。读陈寅恪教授的书,和读数理书差不多,论点论据论证一个接一个。读时嫌烦。读多了,也不自觉。有一天,遇到事,用起它们来,自己觉得很踏实,别人也觉得很靠谱。这就叫你学到学问了,你也变得有学问了。看名家的东西,最好事先看看名家的生平,了解点书外画外的他们。范曾,何其臭!黄永玉,多么的滑;汪曾祺,想不出来的刁;钱钟书,对父亲像路人;杨绛,什么什么都能当作瓜子嗑;李承鹏,很生意经….. 经验,教授教的,最多是有深有浅;名家的影响,能使正使邪。因为教授传授知识给你判别;名家是移植三观即洗脑。

自己那点还算靠谱的知识,就是小学学的加减乘除,初高中学的数理化。自己也是在题海里扑腾过的。题海,岸上观望和回望的,往往觉得不可思议。置身其中的,还行啦。解题,自有乐趣在。还记得学乘方公式,那种由千百不同途径回归公式原本的喜悦,是少年时的一乐。这般的练习,在当时,就是完成作业。及长,才知道它们成了自己的知识倚靠。譬如判别民国的消退和共和国的兴起。很快就联想到公式还原,立刻就剥开了“成者王侯败者贼”的画皮,看到了鲁迅所言“这里其实并非人间”的精义。

这其实就是学问了。当下,很多人写毛笔字,拼漂亮,拼“一手好字”。动不动“魏晋笔法专家”“酷毙了,颜柳也不过如此”。确实,写得“真漂亮”的,真不少。但是都挺像快餐,一顿兩顿还行,正经的饭还是炒个青菜,红烧个肉,鸡蛋紫菜虾皮汤,一点点米饭之类。家常菜,“常”是来历,“家”味是根本,非一日之功。吾的妹,练字有年。长进不大,方法不对,习气过深,说也说不通。但她对常临摹字帖的熟悉程度,可谓惊人。一看就知道,她已有了功夫。明清书家,王宠,刘墉,黄道周,扬州八怪,八大山人,金农,康有为翁同龢等,逾过寻常的“一手好字”的习俗,注重将书香审美的个人见识带入笔下,让书法成为学问字。这些人都学富五车。

炫目的是名家,所谓读出来的。而改变世风,将所谓文明水准往上拱一拱的是教学加减乘除有理数牛顿力学定律配平方法的群众。民国时代的字迹,墨香书香扑鼻,人文水平比四九年后的字迹高得不能比,就是一个例子。

A I了。忽然听到一个学人工智能的说:学电脑,得有电脑素质和素养,不是学会一招两招的事儿。鲁迅说过:“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近得孙女,医嘱,三个月内,不得直抱,婴儿正在长脊椎骨。可见,脊梁,是得日久护养的。就是过了婴儿期,仍得护养,方法不同而已。

要而言之,狂赞星舰回收神奇,也激赏数理工程的积累辛勤。十几岁就成了亿万富翁可羡,总也幻想着哪一招给自己想到了,也来个deepseek并入了迷了,就太邪乎了。不讳谁说自己老保守,我仍靠着初高中时学到的数理化公式。

姚顺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觉晓' 的评论 : 眼好尖。 挺兴奋的。以后,“不读或少读中国书,多读外国书,并进而和外国人说话,相处,成了没得选。祝好!
觉晓 发表评论于
恭喜升级做祖父。
我看不懂书法,但看到了小孙女出世,可喜可贺。三个月后,让她在你怀里躺平,她都要抗议,非直抱她才满意。:)这个,你敢说比你有“学问”。
我教的三岁小姑娘说双语,灵光的很。昨天来我家,喂猫后端着盘子说,“Coco吃的很干净。”我挺感动,记在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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