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推特员工大会演讲全文：打造国外版微信

美国当地时间周四，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首次远程参加了推特全体员工大会，并在问答环节中第一次向推特员工阐述了他对如何运营这家社交媒体公司的设想。同时，马斯克回答了员工最关注的多个热点问题，包括裁员、内容审核、远程办公、人事变动等。马斯克坚持称，他之所以参加此次会议，是因为他真的想要收购推特。

在推特首席营销官兼人力资源主管莱斯利·伯兰德（Leslie Berland）的主持下，马斯克首先重申了他非常喜欢推特，并表示他想要收购这家公司。但是关于到底如何收购，马斯克没有透露太多其他信息。向他提出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他接管推特后的计划、产品变化、业务变化以及他对言论自由的看法。在一个多小时的会议上，马斯克发表了详细的讲话，涉及许多话题。

以下是马斯克在会议期间参加问答的全文：

1、我爱推特

我发现，我从自己在推特上读到的东西，以及我在人们创造的图片、视频、文本和表情包中看到的东西中学到了很多。我也发现通过手机传递信息是很好的方式，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认为推特是最好的发布方式。它会立刻传播给所有人。你知道，有些人用他们的头发来表达自己的情绪，而我用推特。所以你知道，我发现它是同时与很多人交流的最好论坛。

过去，要把信息直接传达给其他人，为了让别人读到这些东西，你必须发布新闻稿，然后你希望普通媒体会写更多稿件。然而，他们不会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来写。我总是觉得那些老式的新闻稿真的很奇怪，因为你在写一篇关于自己的新闻稿，这是媒体过度吹捧的一种东西，它实际上是一种宣传，然后希望媒体写些有利的东西，但他们通常不会这样做。

而且，你知道，我认为这实际上可能是使用推特的最大原因之一，所以我直接与人交流，而不是通过媒体的镜头。而且，你知道，我认为媒体显然要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但任何读过报纸的人都知道，这是通过一个相当消极的镜头传达出来的。所以你不得不自问，你读过多少正面报道的报纸文章？你读过多少负面新闻？你实际上了解情况，媒体有多少次是正确的报道？我想说几乎从来没有。

所以推特是一种让人们直接交流的方式，而不是通过负面的视角。我认为这对世界非常重要。 你知道，我的有些评论认为推特有点儿像数字城市广场，但实际上远不止如此，因为你不能把那么多人放在一个城市广场上，但你有能力在推特上与数百万人交流。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认为言论自由和自由交流至关重要。现在你知道了，言论自由是指在法律范围内的言论自由。

所以我认为人们应该被允许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说些非常离谱的事情，但这不会被放大，不会产生太恶劣的影响。

我认为推特的一个重要目标是试图包括尽可能多的国家，尽可能多的世界。所以目前，你知道，世界上只有一小部分人在使用推特，就像日活跃用户，如果你假设这是2亿，那么地球上有80亿人，78亿人没有使用推特。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真的，我认为你想要尽可能多的人在推特上，你想要尽可能的包容，最广泛的群体，为了实现这一点，人们必须喜欢上推特。但是如果他们受到骚扰，或者感到不舒服，他们就不会使用推特。我们必须取得平衡，既允许人们说出他们想说的话，又让人们在推特上感到舒服。

2、将推特打造成国外版微信

但我认为，在加强推特的核心技术和运营方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就像现在，如果有人录了一段视频，就像内容创作者发布的视频，那么他们可以把视频放到YouTube上，然后只需在Twitter上放个链接就可以了，因为他们能够在YouTube上赚钱，而在推特上不行。我认为你想把内容放到推特上非常重要，我们这样做了，然后内容创作者必须有一种机制来使内容货币化。

所以他们可以发布两个帖子，他们可以把它发布到YouTube和推特上。但我认为，现在内容创作者会利用推特为他们的YouTube视频带来流量，因为这是他们谋生的方式，这太疯狂了。这种功能真的也应该出现在推特上。

我们想从根本上找到人们喜欢推特的原因，为什么没有更多的人使用推特？为什么人们会离开推特？如果我们能够解决这些问题，那么他们将更多地使用推特，他们将从这项服务中获得更大的价值。而且，你知道，微信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非常棒的应用程序，但在中国以外没有类似的应用。我认为这是打造外国版微信的真正机会。在中国，你基本上可以靠微信生活，因为它对你的日常生活很有用，很有帮助。我认为，如果我们能实现这一点，甚至用推特接近这个目标，那将是一个巨大的成功。

3、机器人是个大问题

当被问及希望对推特的哪一部分进行更深入的了解时，马斯克提到了自动垃圾邮件账户。自同意收购该公司以来，他始终将这些账户作为主要问题对待。此前有报道称，马斯克现在收到了大量推特活跃用户的数据，该公司领导层预计他会利用这些数据对此类账户进行分析，以努力重新谈判以更低的出价收购。

我对这个产品有很强的了解，因为我几乎每天都在使用推特。而且，你知道，我想我已经很好地理解了推特是如何从产品的角度来工作的。但推特上拥有机器人账户和垃圾邮件账户，这无疑是个持续不断的挑战。此外，推特上有相当多的加密货币骗局。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仍有相当多的问题。也有些人，尽管他们不一定是机器人，但他们可能会操作。比如，一个人管理着数百个账户，试图让他们看起来像真人，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所以你知道，我认为很多东西都是在重申我在公开场合说过的话。但为了让人们信任推特，我认为提高透明度至关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主张让算法开源的原因，这样人们就可以批评它、改进它，识别错误、潜在威胁或偏见。但当它变得透明的时候，透明度显然会增加信任。所以我认为非常重要的是，任何自动发生的事情都是开源的，并且是明确的，如果推特内部有人采取了行动来增强或取消增强，或者是推文中有非常明确的标识，这样人们就不会将恶意归咎于原本没有恶意的地方。

但当它变得难以理解时，人们就不知道该怎么想了，他们有时会往最坏的方面想。所以我认为信任是极其重要的。然后就是系统的实用性，消除某种网络霸凌、机器人和垃圾邮件至关重要。

在这方面，我有一个想法，我认为可能行得通，那就是借助Twitter Blue进行身份验证。通过Twitter Blue，你在系统中的身份识别根本不会改变，你仍然拥有正常的用户ID。但这可以表明我可能不是机器人，或者运营100个账户的操纵者。大概一个月3美元，我相信这很有帮助。

然后，还对评论和诸如此类的内容进行优先排序。在某种意义上，你是通过Twitter Blue认证的，算法只会优先考虑那些未经认证的人。你仍然具有对系统的完全读取访问权限，仍然具有对系统的完全写入访问权限。但基本上，任何推文或我们的行动都将根据谁得到验证来确定优先级。然后可以对大量的人进行核实。

4、如何赢取员工信任

马斯克还回答了这个问题：“推特有很多令人难以置信的、聪明的、才华横溢的人。我们能做些什么来赢得你的信任，你又要做些什么来赢得我们的信任？”作为回应，马斯克承诺要将推特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并暗示了哪些人不应该被留在公司。

我认为信任就是信任。所以，我倾向于非常直截了当地表达我的观点。所以，在理想的情况下，我们不需要去读言外之意，只需要理解字面意思即可。我认为推特的潜力在于让更多的人可以接触到它，让更多的人发现它是有用的。

目前，世界上有4%或5%的人认为推特有用，也许世界上有50%的人可能发现推特有用。所以我想采取一切可能的行动。我不认为这一定是信任的问题。这就像，如果有人做了有用的事情，那就太好了。但如果他们没有完成有用的事情，我就会想，好吧，他们为什么还留在公司？所以，就像我们需要改进技术、改进设计那样，信任就会由此产生。对我来说，这很简单。

5、打算私下向推特员工发放股票

马斯克表示，他可能会实施一项基于股票的薪酬计划，类似于他目前在SpaceX所做的事情，SpaceX也是一家私人公司。推特员工习惯于他们的总薪酬中有部分以限制性股票的形式发放，这些股票在四年内每季度授予一次。然而作为一家私人公司，情况将会发生改变。

在SpaceX，员工每隔六个月就可以行权一次，员工可以将自己持有的公司私人股票以固定价格出售给外部买家。马斯克说：“这种策略在公司的整个生命周期中都运作得很好，而且这样的事情一开始就是有意义的。”

6、更喜欢面对面工作

推特高管伯兰德提到，目前约有1500名推特员工全职远程工作，其余6000名员工则在混合模式下工作，即有些时候在办公室，有些时候远程办公。马斯克最近表示，特斯拉的所有员工将被要求每周至少花40个小时在办公室工作。但在周四会议期间，马斯克承认，制造汽车与推特的工作类型不同，但即使在特斯拉，也有很多软件工程师仍然远程办公。尽管他仍然更喜欢人们面对面地工作。

现在，特斯拉在制造汽车，显然你不能远程制造汽车。你必须在大工厂里制造汽车，必须借助供应链把零部件带进来，组装好，然后把车运给车主。所有这些事情都必须在工厂完成，因为远程操作在物理上是不可能的。在特斯拉，有些工作可以远程完成，比如软件或设计。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你仍然想要渴望亲自到现场做些事情，但如果某人在他们的工作中表现出色，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更高效地工作，即使是远程工作也是如此。

因此，对于特斯拉，我只需要一份经理确认的名单，找出“出色的贡献者”，这样他们就可以远程工作。因此，我认为这是非常基本的。不过，远程办公也有缺点，因为它确实降低了团队精神。至少在某些时候，亲临现场是很重要的。所以我说过的一件事是，即使有人在远程工作，他们也必须偶尔出现在办公室，这样他们才能认出他们的同事，而不会在街上走过你的同事，而你却认不出他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如果有人是特殊的，那么远程工作也是可以的。远程工作时会产生一些沟通影响，因为如果你与其他人在一起，而他们只隔着几张桌子，实时沟通很容易，但如果你在不同的物理位置，就很难做到这一点。因此，我想强调的是，我非常倾向于面对面的工作。只是，如果某些人在他们的工作中表现出色，但只能远程工作，我也可以理解。毕竟解雇这样的人显然是疯狂的，而我绝对不赞成做疯狂的事情，我赞成那些能让企业发展并让它变得更好的东西。

7、很可能进行裁员

当被问及推特的裁员问题时，马斯克直言不讳地指出，该公司目前每年的收入低于支出。他说：“这是很不好的情况。需要对员工人数进行合理化调整，并期望收入高于成本。否则，推特根本无法生存。或者说，你知道的，推特无法增长。”

他进一步解释说，员工和高管普遍预期的裁员都将集中在“帮助公司”的努力上。他补充道：“任何明显是重要贡献者的人都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会为了纯粹的破坏而采取行动。”

8、支持广告和支付

我认为广告对推特来说非常重要。在特斯拉或SpaceX，没有必要做广告，因为需求超过了我们的产量。所以我的意思是，广告基本上是一个需求生成器，你偶尔会想要在那里获得些其他的信息。

因此，考虑到在特斯拉，需求远远超过生产，特斯拉没有必要做广告。但是，你知道，我并不反对广告。我可能会想和广告商谈谈，希望推特平台上的广告能保留下来，并“尽可能地具有娱乐性”。但他只想做“好产品”的广告，而不是像他所说的在YouTube上做广告支持“骗局”。

我真的被骗了。我从YouTube上的一个广告上买了这个东西，但它不起作用。然后我在谷歌上搜索了一下，发现这是垃圾。我就想，为什么YouTube允许虚假产品的广告？这一点都不酷。所以我认为，如果你的广告是娱乐性的、有趣的，这是你可能真正想要的东西，而且产品会满足推特用户的需求，我认为这才是很好的广告。

马斯克还建议将支付系统整合到推特中，这样人们就可以相互收发现金和加密货币，也可以购物。你的钱本质上是一种信息形式。正是这些信息让我们无需以物易物就能交换产品和服务，还能让人们及时转移义务。但在这一点上，货币从根本上来说是数字化的，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认为PayPal在支付方面做得很好。我认为，将支付整合到推特中是有意义的。从本质上讲，这会让人觉得它有用。

因此，我的目标是最大限度地发挥这项服务的有用性，它越有用越好。如果一个人可以用它来进行方便的支付，那就增加了它的有用性。我认为，新闻、娱乐和支付是三个关键领域。但说真的，这只是在思考如何让它变得如此引人注目，，以至于你离不开它，每个人都想使用它。

我觉得人们没必要用真名。因此，如果一个人进行了基于支付的身份验证，我认为在推特上不使用你的真实姓名应该是可以的。推特会知道你是谁，至少从支付的角度来看，但你不必说出你的真名或任何东西。这显然很重要，比如某人与他们的经理有不同的政治观点。对他们来说，在推特上使用化名会更好，但它仍然是后端认证的。

就像，我绝不会建议你必须经过身份验证才能使用推特，只是为了对抗机器人和网络霸凌，推特上经过身份验证的评论和行为将优先于未经身份验证的评论和行为。

9、致力于打造多元化和包容性平台

伯兰德表示，当推特思考产品和服务以及为世界各地的客户提供服务时，显然服务于不同的社区对该公司来说至关重要，甚至攸关推特的生死存亡。因此，包容性和多样性显然是推特工作的核心。马斯克被问及如何打造多元化和包容性的工作场所，以及一项让每个人都能感到被包容和安全的服务。

马斯克对此表示，世界上有80亿人，我被告知推特每天有2亿用户，这两者之间有78亿人的差距。所以我认为我们真的希望推特上至少有10亿人，也许更多，让尽可能多的人在推特上。因此，我认为，这是对包容性的最全面的定义。从公司的角度来看，我相信一种严格的精英管理制度。谁做得好，他们就会得到更多的权力，当然也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10、要学TikTok

当被问及对推特上言论自由的立场，以及将如何处理目前受到限制的极端主义、辱骂和非法内容时，马斯克重申，他希望推特在法律范围内运营。他还认识到，为了让更多的人使用推特，他们不能被展示这样的内容。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认为人们应该在法律的范围内，允许人们说他们想说的，发布他们想要的内容。但这与他们能够接触到那些不想接触到这些内容的人是不同的。因此，如果这些内容冒犯了人们，这些人将干脆停止使用推特。因此，让推特变得尽可能有吸引力是很重要的。说真的，这意味着不要向人们展示他们会觉得可恨或冒犯的内容，或者甚至坦率地说，他们会觉得无聊的内容是不好的。我们甚至不想让他们看到无聊的内容。

我们昨晚在谈论TikTok。显然，TikTok在确保你不会感到无聊方面做得很好。我的意思是，它就像Add，但又像进化到了下一个级别。但TikTok做得很好，让你不会感到无聊。那么，我们如何确保人们拥有他们认为有趣、吸引人的内容，这样他们就会继续使用推特，并更多地使用它。所以，这就是这项服务增长的关键。

我的意思是，明确地说，标准不仅仅是不冒犯别人，还应该让它们看起来非常有趣。有时候，尽管你没有冒犯别人，但却可以展示了他们不感兴趣的内容，然后他们就不会使用这项服务，或者他们会更少使用它。这就是为什么我使用TikTok的例子，他们只是改进了算法，使其尽可能地吸引人。我认为我们也想用一种不同的方式来改进推特，让它尽可能地吸引人。

你知道，TikTok很有趣，但你也想知道一些严肃的问题。我认为，在严肃的问题上，推特可以更好地向人们提供关于严肃问题的信息。我认为重要的是，如果一个问题有两个方面，代表多种观点非常重要。但你知道，要确保我们不是在推动叙事，要让人们有机会了解问题的各个方面。世界上的大多数问题都很复杂，它们不会归结为一句简单的话，也不可能是非黑即白。因此，我认为，如果向人们展示一个问题的多个方面，我们会收获更多用户。

11、不在乎CEO头衔

当被问及是否会接替帕拉格·阿格拉瓦尔（Parag Agrawal）担任推特首席执行官时，马斯克表示，他对头衔并不那么看重。然后他指出，他已经将特斯拉首席执行官的正式头衔改为“电音之王”，他的首席财务官则是“货币大师”，因为他“认为这样更酷”。

不管头衔是什么，我确实想推动产品朝着特定的方向发展，并打算亲自领导对该平台的软件、产品和设计进行改进。我不介意做与经营公司有关的其他事情，真的只想确保产品以一种更好的方式快速发展。我并不真的在乎头衔是什么，但显然，人们确实需要听取我的意见。

如果我说，“嘿，我们需要改进产品，找到方法，做出以下改变，添加这些功能。”然后，你知道，我确实希望人们在这方面听取我的意见。我是说，我在SpaceX和特斯拉就是这么做的。所以，我实际上只是在与工程和生产部门合作。

实际上，我非常专注于SpaceX和特斯拉的内部业务，尽管看起来可能并非如此。实际上，我在SpaceX主要致力于开发火箭技术，并通过星链（Starlink）提供全球互联网服务。然后在特斯拉，我参加关于加速向可持续能源过渡，电动汽车，固定电池组和太阳能。特斯拉的根本好处是用多少年来加速可持续能源过渡来衡量的。

然后，SpaceX的最终目标是，我们是否能够让生命成为多行星生命，从而延续文明之火。也就是说，我们应该采取最有可能扩大我们所知意识的范围、规模和寿命的行动。什么样的行动在文明层面上改善了事物，提高了文明的可能寿命？文明总有一天会走到尽头，但让我们试着让它尽可能长久地延续下去。

更多地了解宇宙的本质将是一件很棒的事情。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生命的意义，事物走向何方，我们来自何方？我们能到其他恒星系统旅行，看看是否有外星文明吗？可能有一大堆早已消亡的、只有一个星球的文明存在于5亿年前。想想人类文明的跨度，从第一个文字的出现开始，只有大约5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