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房仅400万,这部国产片的“良心”之作要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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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房400万,是电影《一个和四个》上映10天后的成绩。

在这个动辄票房上亿的时代,这个数字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毕竟上映这么多天,很多观众还都没听说过这部电影,更不用说去影院贡献票房。

从一开始,《一个和四个》似乎就注定了“炮灰”的角色。

没有大牌明星,没有一个女演员,没有什么有效宣传,连本片导演都是第一次拍电影。

再加上本片“藏族题材”的名头,更是让很多观众望而却步。

在人们印象里,藏族题材就是文艺片的代名词。

寡淡的剧情,沉闷的节奏,没什么戏剧冲突,展现的都是藏族人的生活琐事。

但《一个和四个》完全逆转了对于藏族片的固有印象。

看过的观众对这部电影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一部“节奏极快的大爽片”。

不再是讲述藏族老百姓的民俗生活,而是发生在大山深处的“罗生门”式的悬疑故事。

一、藏族电影玩起了“剧本杀”?

大山深处,护林员桑杰的木屋内,接连闯入三个身份可疑的男人。

第一个人自称公安,满脸是血的他,自称刚在追捕盗猎者时受伤;

第二个人是和护林员同村的老光棍,自称来给护林员送信;

第三个人持枪闯入,同样自称公安,还指认第一个人才是真正的盗猎者。

三位不速之客各执一词,难辨真假,局势也逐渐失控。

狭小的木屋内,生与死的较量一触即发,枪声终于响起······

看到这里,很多人开始品出来了——

在几个角色里找出谁是隐藏的坏人,这不就是典型的剧本杀游戏吗?

甚至有人直接在评论区感叹:

被三个人围着的护林员,就像在玩剧本杀的我。

这样的故事放在当今电影创作里并不少见,但放在一部藏族电影里,着实新奇。

能够跳出藏族电影的传统风格,去拍这样一部生猛的类型片,看得出导演久美成列很有野心。

身为90后的久美成列,在藏族导演中是个新潮的“异类”。

当其他藏族导演都在拍藏民生活,他却对类型片产生了兴趣。

大学四年,他拍的短片从缉毒到凶杀,各种类型都尝试过。

有了大学期间的积累,久美成列对于《一个和四个》的创作也更游刃有余。

虽然是第一次拍长片,但久美成列完全不缩手缩脚,用野性十足的镜头渲染着强烈的悬疑气氛。

比如影片一开始展现的场景。

苍莽森林,皑皑白雪,一间小木屋孤零零地伫立在大山之中。

此情此景,瞬间把观众带入到那种孤身一人面对深山老林的未知恐惧。

更不用说小木屋内没有信号,缺乏食物,暴风雪还阻断了他们下山的出路。

在这样的残酷环境下,人性最真实的一面也随之显现。

比如高个子公安,看到被捕兽夹夹住的马鹿时,第一反应不是救它,而是要吃掉。

对于一个饥寒难耐的人来说,活下去的意愿远远大于对动物的仁慈。

即便是最老实巴交的护林员,在受到威胁时,也会举起枪对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与世隔绝的小木屋如同人性的试炼场,只有够狠,才能存活。

最要命的是,身处迷局中的人,很难识破真话和谎言。

就像第一个闯进来自称警察的高个子,声称自己被盗猎者打伤,他需要在这里等待盗猎者和接头人出现,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当护林员问起他的警察编号,以及牺牲警察的编号,他都能一一作答。

还有高个子在看到牺牲同事时的悲痛,那种反应也不太像演出来的。

但另一方面,高个子手里拿的是盗猎者使用的猎枪;

高个子爱喝酒,护林员也在盗猎者车上发现了酒瓶。

到最后,护林员和高个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随着矮个子公安的到来,荡然无存。

极端环境下的相互猜疑,每个人命运的生死难测,是整部电影最吊人的悬念。

有意思的是,很多镜头都怼到演员脸上去拍,挖掘他们身上隐藏的“兽性”。

在捉到一只兔子后,饿到极点的护林员和高个子,坐在雪地中欢呼狂笑。

一边是还在滴血的兔皮,一边是在火上烧烤的兔肉。

特写镜头中的两人狼吞虎咽,面目狰狞,一面拼命往嘴里塞,一面把盘子里的兔肉放到自己面前。

吃得满嘴流油的两人,在这一刻失去理性,回归动物进食的本能。

卑劣的人性与原始的兽性,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种天寒地冻、粗粝冷冽的质感,还有国产片里少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人不觉想到《荒野大镖客》《八恶人》等好莱坞的经典西部片。

打造中国西部犯罪片,可见导演在表达上确实有野心。

二、电影里的细节寓意,你看懂了吗?

虽然把类型片的方程玩得贼溜,但作为藏族本土导演,久美成列没有完全抛开自己熟悉的藏族文化。

比如当高个子问到护林员日历上的某些文化习俗时,护林员脸上一片茫然,嘴里嘟囔着“我也不太懂”。

这个不经意的细节,让人察觉到藏族文化传统在如今的失落。

原本被藏族人视为神圣的传统,在时代发展中失去了古老的神性,不再被年轻一代的藏民熟悉了解。

就像有专家曾说过,“人们生活过得越好,就越不相信神的存在。”

但影片又让人从被捕杀的动物身上,感受到某种神性的呼唤。

在公安与盗猎者追逐时,站在远处的马鹿朝着高个子的方向远远眺望,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还有站在小木屋门口的,是被护林员从捕兽夹上放走的马鹿,头上的角已经被盗猎者锯掉。

但当护林员再次转头看时,门口的马鹿却消失不见。

在藏族文化里,马鹿是山神的坐骑,有着吉祥的寓意。

但这些森林中的精灵,如今却成为盗猎者猎杀的对象。

说到这里,必须要说说片名《一个和四个》暗示的,除了这四个男人,还有“一个”始终没有说明。

这个神秘的“一个”,或许就是不断被人类伤害的马鹿。

从这个层面看,马鹿被赋予了神性,在冷眼旁观中完成对人类的审判。

三、无法回避的两大遗憾

虽然野心十足,但作为导演处女作,影片还是存在一些硬伤,在这里皮哥主要总结了两点遗憾。

其一,细节多而不精。

一部悬疑片想要成功,最重要的就是把细节伏笔给铺设好。

《一个和四个》中的细节虽然不少,但很多却是无用的“废笔”。

像护林员的巡山日志,虽然在片中多次出现,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还有掉落在打斗现场的子弹,高个子手里的猎枪,这些充满“杀伤力”的细节,到头来也就走个过场。

包括护林员妻子的离婚协议书,原以为会有个反转,最后的作用也只是给护林员加了顶“绿帽子”。

其二,故事有头没尾,结束得太仓促。

影片前半部分,主要集中于护林员和高个子的对手戏,悬念在两人的心理博弈中渐渐增强。

但对于之后出场的两个人,影片却没能详细地展开。

从老光棍重回小木屋,到矮个子举枪激化矛盾,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交代完毕。

之后四人在木屋对峙,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这一段应该是整部影片最紧张的高潮戏。

但由于前面铺垫不多,人物形象还没立起来,让这场戏的逻辑缺乏一些信服力,本该高潮的戏码突然哑火。

包括盗猎者的身份,也是通过结尾的字幕草草交代,不免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能明白《一个和四个》想要营造这样一种感觉:

每个人既是抓老鼠的猫,也是被猫捕杀的老鼠。

但这个“猫鼠游戏”,却因为剧情发展太仓促没能很好地展开。

影片最后就像是一盘没有下完的狼人杀,局势还没分明,玩家就自曝“狼人”身份,结束得稀里糊涂。

总体来看,《一个和四个》拍出了国产电影罕见的“硬汉西部风”。

也让人看到,原来藏族电影不只会拍自己的民族特色,也不全是与大众相去甚远的“大闷片”。

它们也可以拍得很商业,很类型,很好看。

还记得藏族电影的领军人物,今年5月因病离世的万玛才旦导演曾说过一句话——

在以汉语为主的电影市场,藏族电影很难有高票房,但相信慢慢会变好的。

就像万玛才旦说的,像藏族片这一类小众电影,它们的成长需要时间发酵。

而《一个和四个》的出现,给藏族电影创作打开新的思路,也让更多观众看到藏族电影的其他可能。

柳岩在看完影片后,也完全被征服,一个劲感叹“太酷了”。

其实对于《一个和四个》这样的小成本电影来说,400多万票房实属不易。

更何况它已经创造了今年藏族题材电影的最好成绩。

在这个看电影讲究快节奏的时代,用类型片的方式讲藏地发生的故事,是个值得尝试的选择。

值得一提的是,久美成列的新作品《藏地白皮书》是一部发生在西藏的爱情片,由屈楚萧、邱天、马苏等人主演。

影片已经在6月杀青,很多人也非常期待最终的成片效果。

希望影片上映后能取得更好的票房,让“类型化的藏地电影”成为更多观众的选择!

俺是农民 发表评论于
问题是段奕宏拍过一个类似的,不能说你换成藏人,就没有所谓的雷同或者说说的好听一点是借鉴,说的难听一点是抄袭。当然,本人没看到这个片子,但是单凭介绍,就有不少雷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