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能量不高 高圆圆的“弱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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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自称能量不高的高圆圆在休息许久后迎来了自己的密集活动期:

先是和胡歌主演的电影《走走停停》上映,票房一般却收获了一众好口碑;

再就是本周末,新综艺《喜人奇妙夜》的常驻嘉宾席里也出现了岁月静好的她,初看不搭嘎,再看很必要,越是“群魔乱舞”的场域,越是需要这么一朵娇艳的花朵达成观感上的平衡。



没有内涵谁的意思哈,主要是圆圆实在美丽,马上45岁了,依然巧笑倩兮、温婉可人。

但她的美在娱乐圈中又很特别,明明天生丽质、年少成名,却几乎没有什么侍靓行凶的杀气,出道20年都美得不带刺儿。

成熟肯定是成熟了,可某种程度上,她依然保有当年清纯女学生那种圣洁和懵懂,就是吧,让人不忍亵渎又想尽力呵护。

这名字也起得好,“圆圆、圆圆”,听起来就像娇滴滴的自家姑娘。《喜人》开头的嘉宾小舞台,圆圆扮演的貌似是一个被人使唤的社畜,可从整个氛围看,老板和同事的脸上分明都写着“不忍下手”四个大字。

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天生就拥有被照顾的特权。


第一季《浪姐》播出时,很多网友提名高圆圆,其中有这么一条评论我一直记到今天——“她要去,怕是得被欺负死吧!”

你看看,凡知道她的观众,不分男女,总是很容易就能对其生出一种莫名的心疼。

难道是因为她很弱吗?那么她这种“弱感”又是由何而来呢?

好运堆里长出烦恼

与其说“弱感”,不如说她一直以来都被照顾得太好了,挫折肯定也有,但运气更好,这使她没有太多机会去习得那种经风沐雨的凌厉凶猛。


生活不需要你长刺儿,你还长个什么劲儿啊!

生于北京知识分子家庭,从小长得漂亮,被男生倾慕的眼光包围不过是一些日常而已;

十几岁上,就因出众的美貌拥有了拍摄广告、电影的机会,轻轻松搭上了文娱行业蓬勃发展的顺风车;

再后来,虽比不上同期的四旦双冰,但也走了戛纳红毯、搭档了各种大明星,还被虎扑直男们评选为头号女神,总之在名利双收这一块那绝对是手拿把掐。

但人就是如此难以满足的动物。看过一些高圆圆的访谈,我发现,这位大美女的烦恼几乎全部来自于她那些令人羡慕的好运气。


在许多女生因无人关注而暗自神伤的中学时代,她深受被男生围追堵截之困,为了摆脱麻烦,她曾不惜扮丑出来吓人(想必也是效果甚微);

从十几岁开始,各种工作机会纷至沓来,以至于她从来不用费劲巴拉去争取什么,但问题在于,这些工作未必是她真正想要的,而对于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彼时她也没那么清楚,所以面对机会,总有点“半推半就”,即使凭《青红》去了戛纳,也无法补足她内在成就感的不足;

三十出头去香港拍电影,终于可以离开家乡去异地生活,但也是在剧组找好房子和车子的前提之下,日常起居无需自己操心,整体状态更像是被供起来的大小姐。温室之下,舒适便利,却也叫人伸展不出披荆斩棘的拳脚。

以上种种,曾让她苦恼、纠结、无奈、叹气……这都是真实的烦恼,而不是所谓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是显而易见的利好,便能对所有人都产生强劲牵引力的。


对刘晓庆当然是可以的,第一次一次性赚到三千块,她兴奋异常,辗转反侧,把这些钱摆在床头数了一夜,心里想的自然是今后一定要赚更多的钱;

对章子怡当然也是的,好不容易上了李安的戏,却迟迟得不到他的称赞和拥抱,这怎么可以?所以哪怕吃尽苦头也要征服大导、获得认可就成了她不断向上攀爬的动力。

眼看着某样东西从无到有、从亏到满,会给人带来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也会造就蓬勃盎然的生命力。

但对于高圆圆而言,也许是本身没什么匮乏之处,也许是天生野心不够强,命运的礼物给她带来的困惑要远大于兴奋。这种时候,资源就不再是资源,而是负担;好运就不再是好运,而是试图将她裹挟的怪物。

于是她自然会有意无意做这样的动作——躲,就好像当年面对小混混的追求,主动穿起缩口秋裤以模糊自己的美貌一样。


面对扑面而来的绚烂一切,当她感觉难以驾驭也无法享受其中时,自然无法张牙舞爪、全情拥抱,只求不要再做别别扭扭的傀儡一枚。

看起来像一个落败者,其实她是在以表面消极的方式保存自己的主体性。

自我审视锁住了欲望

不如再深挖一步:为什么连名利都不足以勾起高圆圆的野心和攻击力?为什么不论在戏里还是生活里,高圆圆看起来都像极了一株植物,或顶多一只温顺的兔子,会红眼、会咬人的动物性去哪儿了?

除了上述提到的成长环境顺遂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强大的超我将她裹得太紧了。


咱们来插入一个小小知识点——弗洛伊德的本我和超我。

本我指的是人的欲望、情绪、食欲等,是无序的、混沌的,同时也是人的底层动力;

超我则相当于一个管理本我的大家长,特指道德、训条、责任等,当你说“我应该”时,一般都是在听从超我的召唤。

自我则是二者的调节者,相当于和事佬吧,毕竟,要作为一个社会人愉快而有力量地生存,本我和超我得尽量平衡。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基于每个人的初始配置不同,肯定无法做到二者的百分百平衡,存在某方面的“偏科”是非常正常的。


圆圆就是超我比较强的那种类型。

她真的很爱自我检讨,在《喜人奇妙夜》里说起夜晚点外卖的事情,竟然会为深夜嘴馋而感到羞耻,需要通过知道那是体内血清素在作祟才能获得解脱、原谅自个儿……

OK,就当是为了综艺效果,但在以“走心”为主的《十三邀》里,她也同样爱做自我检讨。动不动“我天分有限”“我做得并不好”“我不擅长做任何事情”挂在嘴边,可能是谦虚,也可能是实事求是,但老这么检讨来检讨去,再大的冲劲儿也得被消解掉啊!

正如圆圆自己所说,过多的自我审视会阻碍全情的投入。

这一点很值得说道,具体到艺术领域,你天性打不开,跳一段舞、演一段戏,会因为太过在意姿态是否好看而锁住自由与洒脱;


在商业领域和名利场,你道德感太强,会因为良心不安而舍不得压缩成本,会因为碍于面子而不敢脱下外套露出左肩和后背,然后,光辉形象有了,现实利益没了;

具体到更普遍的领域,你目标层级定太高,凡事喜欢追问个意义——“这件事非要我做么?”“我给大家传达的价值真的那么重要么?”然后,在层层高大上的灵魂拷问之下,你的执行力就大打折扣了。可其实,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准备?当年赵丽颖参加选秀比赛唱歌也不好啊,不耽误人家起范儿一流哇。

现在都喜欢说谁谁谁生命力强,生命力强本质上就是本我强,本我强就必然会自带一些显而易见的“恬不知耻”,或者说所谓的“有匪气”,再形象一点,就是我上面提到的“动物凶猛”,兼具“饿了就要”的直接率性和敢于推翻一切的破坏力。

大花们纷纷崛起的千禧年前后就绝对是一个本我当道的年代。

章子怡的一腔孤勇、周迅的恋爱脑、小燕子的无厘头、范爷把野心穿在身上的气魄……是时代的产物,也极大地外化了那个时代的烈火烹油。


而同样身在其中的高圆圆,不论是影视角色还是坊间八卦,相比之下都清淡许多,她本人的特质和时代的调性本身就不太一致。所以面对时代大潮的袭来,她的不适感和怯自然会格外浓重一些。

即,外部的浪潮试图勾引出她的本我,而超我总是特别负责地支棱起坚强的臂膀将其阻挡,连不上啊!那干脆就做自己呗,逐渐往后退,做一株安静的植物。人的底色本身就是难以被改变的。

临摹叛逆的乖乖女

高圆圆的习惯性自我审视,除了跟特定文化教育背景相关外,可能跟她的母亲也有关系。

关于母亲,《十三邀》里透露了一些碎片化的信息,诸如:


妈妈八十年代后就没再上班了,她的世界停留在七十年代;

她很可爱,我会跟她做朋友,但不会想要成为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可能早就离家了;

妈妈生病那段时间,出去和朋友聚会都会有罪恶感,家里是不是OK成为了自己能不能拍戏的前提,否则人在剧组心也会挂着家里的事儿。

总结就是,妈妈是一个很需要被照顾的角色,尤其在身体状况不佳以后,而这样的妈妈成为了高圆圆做很多选择的牵绊,比如离家和工作。


这当然表明高圆圆是一个超我很强的懂事的孩子,但再说深一点,她其实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母亲的忠诚

即,妈妈不想让我离开,那我就不离开,哪怕明面上并没有人强迫我这么做,哪怕代价是因顾家而耽误事业,哪怕心里面也会觉得遗憾。

说起来是一种宿命论的东西了,从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起就注定了她无法成为一个那么肆意的人。

但人呢,就是缺什么补什么。即使年过四十,她还会想着如果自己年少离家会怎样,还会期待去诠释一个疯批的能够去尽情释放攻击性的角色……虽然在现实中,她还是只能成为那个温和、柔顺、懂事的高圆圆。

这也是很多乖乖女的缩影。明明言行举止、行事作风和思维习惯都板正得不得了,却偏偏喜欢摇滚朋克和不羁浪子,极致的反差源于代偿的需求。


不然还能怎样呢?

高圆圆年轻时通过对抗外部维护自身主体性,或许正是出于隐隐的挣脱母亲怀抱的愿望,可结果也不过是回到原点,好像真的是,越努力越无用。

啊,这强大的命运。

于是只能驻足原地,一边遥望灿烂的彼岸,一边临摹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