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来有不少年轻艺人离世,知名演员大S,知名歌手方大同,龙套演员梁祐诚,喜剧演员权乐,他们都是英年早逝,让粉丝唏嘘不已。
不久前,前香港特首梁振英的次女梁齐昕离世,年仅33岁。
据悉,4月8日晚10点40分,有人报案,在一家服务式公寓发现女性住客在房间昏迷倒地,救护人员到现场,经检查后证实当事人已经不治。
紧接着,死者身份被证实,竟然是梁振英的千金梁齐昕。9日凌晨一点,梁振英到达女儿出事现场。
之后,梁振英对此事件发声,表示女儿走得很突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走得很安详,经调查可以排除轻生和其他可疑。死因尚未公布。
前不久,梁齐昕发文表示直接病了,压力很大,很累。
事实上,梁齐昕曾短暂发展于娱乐圈,2015年初,梁齐昕表示会拍电影,次年,梁齐昕参演了喜剧电影《男极探射灯》。
作为特首千金,梁齐昕曾频繁登上热搜,她的一举一动,无论是浓妆自拍、时尚打扮,还是与母亲的冲突,哪怕是生活中最寻常不过的购物行为都会引发关注。
梁振英和妻子唐青仪在1981年结婚,育有一子两女,分别是梁传昕、梁齐昕和梁颂昕。
从梁齐昕的回忆中,我们能看见一个父亲试图通过“苦其心志”的方式培养子女的理想主义。
梁振英对子女教育的方式堪称“传统中带点冷峻”:自己亲自开车送孩子上学,但又特意在学校外麦当劳道停车,让他们背着书包步行。孩子们虽在半山豪宅中长大,却每学期只有50英镑零用钱,只够购买洗浴用品,假期还要去天水围等地“体验民间疾苦”。
梁齐昕曾说:“我是最让父母头疼的孩子。”其实她不是不努力,而是她的努力方式,不符合父母设定的路径。
梁齐昕一度因争议性的行为成为八卦媒体的宠儿,负面新闻缠身,几次试图自我伤害的举动,也一次次在社交平台被放大成“精神崩溃”的代名词。
梁齐昕并不是“突然”走向崩溃的,她从2010年代初便多次在公开场合透露自己的精神健康问题。在2014年她公开发布自己割腕的照片并配以沉重文字:“我不是想死,我只是太痛了。”这句话至今让许多人心碎。
媒体选择的标题不是“一个女孩的求救”,而是“前特首之女再次闹事”。大众对名人的情绪总是矛盾的。一方面,他们期望这些“天之骄子”活成榜样,承担社会投射的一切幻想与焦虑。
另一方面,当这些人物出现情绪波动、行为异常时,人们又迅速从关注者变为审判者,将其脆弱解读为“叛逆”“不懂事”或“消费资源的失败品”。名门之后,反而成为一座无形的牢笼。
梁齐昕与母亲唐青仪的紧张关系,多次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2015年她与母亲在酒吧争执后“动手”的事件,曾登上各大头条。她也多次在社交平台上控诉母亲“掌掴”“羞辱”“逼迫她成为另一个人”。我们无法对一个家庭的内部矛盾妄下判断,但不能忽视的是,这种代际冲突极大可能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
更令人痛心的是,在那个年代,公众和媒体对于“抑郁症”这个词的理解依然充满误解和污名。
对梁齐昕来说,原生家庭的期望,还有社会对于“特首之女”的放大审视,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情绪牢笼。
而今,尘世的喧嚣终归于寂静,关于梁齐昕的故事,也许永远无法被完整地拼凑起来。我们看到的是片段:镜头捕捉的浓妆、社交平台上的呐喊、新闻标题中的冲突、父母语气里的失措与无奈。
但这些碎片之间未必有清晰的逻辑线索,它们只是一个挣扎的灵魂,在家庭、社会期待的多重夹缝中,努力寻找自我呼吸的空间。她并不完美,也从未被允许脆弱。
也许,我们终究无法真正理解她所背负的重量。只是希望,某个未被公开的清晨,她曾在某个瞬间感受到过轻盈,不是公众所赋予的关注,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被接纳与被看见。
愿她在另一处世界,不必再被定义,也不再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