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叫做温哥华岛(VANCOUVER ISLAND)。说到温哥华,很多人首先联想到的便是温哥华市。其实,二者隔着乔治亚海峡(STRAIT OF GEORGIA)遥海相望呢。当你乘坐飞机盘旋于温哥华市上空,满眼满目望到的都是黑云遮日,稀雨淋淋的惨景,顿时,灰狗般的心情直窜心头,于是有了见什么都想咬上一口的心;几分钟过后,飞机穿过海峡,灿烂的阳光尽显眼前,你的心情也随着阳光灿烂了起来,这才到了温哥华岛。 那年为了毕业论文,我有幸与我的导师光顾此岛采集标本。一走出静悄悄的机场,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蓝天,白云,大海,草地,那叫一个美丽。维多利亚市(VICTORIA)是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省会(BRITISH COLUMBIA),坐落在岛屿的西南,城市虽小,每天观光的人群却络绎不绝。一座华丽的帝国饭店(EMPEROR HOTEL)与海湾遥遥相望。据说,要住进此店,须提前一年预约,良好的名声可见一斑。不论住店与否,游客都可以自由进出,领略饭店的豪华和气派。饭店前的广场上,顽皮的孩子追逐玩耍,各式艺人表演着绝技。看着巨大图腾柱旁忘情吹奏的苏格兰风笛手,扔上一个LOONIE(加拿大一元硬币的名称)在他的琴盒里算是敬意。 图腾柱旁的风笛手 (摄于1996年9月) 维多利亚的港口 (摄于1996年9月) 离开维多利亚市,沿着国道(TRANS CANADA HIGHWAY)北上,到处见到的又是另一番美景。蜿蜒的公路两旁,一栋栋的小洋房依山傍水,海岸旁的各色的酒馆飘着醇香。来到一个德式酒吧,在靠海的露台上坐下,一边品尝着生啤,一边欣赏,远处一座座的小岛散落海峡,红色的屋顶,白色的风帆构成着图画。岛上的居民生活悠哉,可这淡水和电力来自何方却让我费解。再看近处,白色的海鸥到处盘旋,蓝色的海水拍打着礁石,飞溅起白色的泡沫。一只吃贝壳的海鸟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它高高飞起,将贝壳半空扔下,然后急速俯冲地面,再飞,再落,往返几次,直至贝壳破碎为止,看着海鸟津津有味地啄食着终于到嘴的贝肉,我也忍不住呷了一口啤酒。 开车继续北上,来到了坐落在考维臣谷地的(COWICHAN VALLEY)著名小镇-邓肯(DUNCAN),八十多根整木雕凿的各色图腾柱(TOTEM POLE)散落此地,构成岛上著名的观光去处。下了公路,沿着溪流向森林的深处走去,开始了我们的采集。茂密的丛林犹如迷宫,不知不觉之中已闯入了一个古老的印第安文化保留地。环视四周,忙活的都是印第安人,有河边叉鱼的,岸上烧烤的,草丛睡觉的,和岩石上恋爱的。看到陌生人的入侵,闲散的人们都停止了原本的动作而望向我们,然后向着我们采集的方向聚拢过来。看着他们手中锋利的鱼叉和明晃晃的刀刃,我们的心脏也不免有了加速运动。切磋之后才发现,对于我们的入侵,他们并不介意,好奇的是我们手中的工作,寻问过后,有的干脆还帮上我们一把,以示友好。做为回报,我也对他们的烤鱼技巧大加赞赏,一条活鱼从河沟里叉上来,连皮带鳞用快刀一削,剩下的鱼身拿树枝一插上火便烤。嗯,吃在嘴里,倍儿香。 其实,温哥华岛的面积与台湾相仿,就是玩上十天半月也不算过份。我们只待了五天,便要离去,真有点儿于心不忍。买了张过海轮渡的船票,便去托运行李,当检票小姐指着一条深达六、七十米的传送带让我把行李箱扔下去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咬牙,一跺脚,眼见着扔下去的行李箱在没有减速装置的传送带上越滑越快,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瞪大的双眼只等箱体落地,粉身碎骨一刻的到来。伴着一声巨响,行李箱只翻了个跟头,居然没碎。取回时发现只是箱角的地方瘪了进去,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看来中国的产品就是结实,要是换了日本货,早就完蛋去了。 第一次乘轮渡,我好奇地上窜下跳。底下二层全是宽敞的停车场,大小集装箱货柜车,各式轿车码放整齐。顶层是间餐厅和明亮的休息室。我买了杯咖啡,来到甲板,无所事事地望着船尾突突冒出的泡沫发呆,脑袋里呈现的全是好莱坞电影《双重危机》(DOUBLE JEOPARDY)里的惊险场面,眼睁睁地瞅着安然无恙的现实,无奈之中,只能暂且收回我这份唯恐天下不乱的心。越接近温哥华市,晴朗的天空也越发地乌云翻滚,无聊之间返回客舱,靠着犄角旮旯便闷头睡去,以打发这两小时的航程。迷迷糊糊之中,突感心头悸动,睁眼一看,哇,天上美景下凡人间,我拿了相机冲向甲板,对着这黑云之间的万道阳光,拍下了这张自认为是美的不得了的照片。若干年过去,这张照片始终挂在我的房间,算是我此行的美好见证吧。 温哥华岛的阳光 (摄于1996年9月) (2003年2月22日写于洛杉矶) 以下是网民的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