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美国弱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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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美国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的现象,美国的弱智特别多。你可以在商场里看到成年的或未成年的21三体的先天愚型在妈妈,有时是兄妹的看护下,饶有兴趣的推着购物车挑来捡去。我真是奇怪,按说美国这么优生优育人口素质不该这么低呀。

老公说你以为中国少啊,都关在家里呢,谁让你看到啊。

有一段时间我总恼怒于自己经常得意忘形,在公共场合笑得声音过高,或动作幅度过大。老公说这没办法,除非逸情。我问何以逸情?他建议我学书法或是学水墨画。我对两项都不来电。逸情这个远大志向我也就不奢想了。 然后有一天老公就对我说我给你报了个绘画班,是社区性质的,全部免费。我问你去不去?

他说他不需要。 不过第一天还是他带我去的。 我一进去校长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说了许多含有“nice” 的话,然后带我去看各个教室。 一进教室就感觉不对劲了。一间大房子里摆了十来张课桌,周围散落着七八个画架。不对劲的不是这些摆设,是用这些设施的画家们。从他们的面部表情,梳洗打扮上一看我就明白了,这时一家弱智学校,我是校长之外第二个智力正常的人。

勉强在那呆了一天,学习各种不同型号的铅笔和各自的用途。第二个周末我就不想去了。老公在一边鼓励我,“你如果能画过他们也很能说明问题呀!” 我问说明什么问题,他说你的智力问题呀,我说我的智力还用设这么强的负对照去说明么?

但后边还是断断续续的去了几次,每次校长都问,花花,上周怎么没来,我们很想念你。 渐渐的便和我这些同堂切磋的学友们熟了起来。

挨着我坐的是詹姆斯,他擅长画车,各种各样的车,高档的低档的,停着的跑着的。一边画一边学汽车启动奔跑的声音,画的维妙维肖,学的以假乱真。

詹姆斯经常和坐在他另一边的莫里萨发生冲突,动不动就用画笔,颜料互相投掷。校长就疾步过来,耐心的解释这样是不“Nice” 的。 有一次我给他们带了些糖果,没注意到有一种是独品。他们俩为了这件独品德归属权打了起来。我劝了半天也不得要领。莫里萨哭得满脸都是颜料。这更让我感到作了坏事般不安。

校长这次也不灵了,怎么也安抚不下两个四十多岁的人。最后,还是校长出去又比着买了相同的一份回来才算完。

莫里萨的特长是画树,画狗。树和狗在莫里萨这里得到了神奇的结合。莫里萨喜欢把狗隐藏在树的阴影里,阳光的斑斑点点里,和迷乱的草丛里。一般首先是发现一双狗眼,然后顺着这对狗眼把整条狗从背景里面拖出来。我这样从莫里萨不到半米见方的画布里剥离出8条狗来。

然后我考问她,“莫里萨,你共画了多少狗啊?”

她回答说三条,果然不知道。

我就纠正,“8条啊。”一条一条指给她看。

指完了,她说还有,我说哪啊?她指指树杈上,那上边还蹲着两条。我告诉她,狗不能上树,她不理我,又在上边加了一条。

校长走过来,说,“莫里萨,画的真好。”然后指着树上的狗说,“这儿光不对呀,太阳是这边照过来的。” 却没有告诉她狗不能上树。

我们隔壁是一黑人教些孩子捏泥人。每次见了我,他都会跑过来,问,“你喜欢孩子吗?”我便点头说,“当然!”。他就满意的走开。下周我来了,他还会跑过来,问同样的问题,“你喜欢孩子吗?”我便说是的。他并不能鉴别我语气的变淡,依然很高兴满足的走开。

他手下的孩子也是些痴呆儿,在那摸索着几块泥巴捏来捏去,有时候黑人会向我展示他的孩子们的作品,兴奋的说这些孩子很有前途。

后来我随着老公搬到另一个城市,也就渐渐断了练习。前几天突然收到校长的邀请信,说他们要在纽约的某个博物馆举行画展,希望我能去看他们的作品,詹姆斯,莫里萨他们都去。 我老公在一边笑我,说你看你的同学都开画展了,你早就忘了怎么调色了。还是没学过人家啊。是啊。我的那些同学,他们现在都在纽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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