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和尚 元·高则诚著

现实世界在香茗里沉浮, 心的轨迹在字里行间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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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红婆子戏法动夫人 杨夫人坚心抱和尚 月浸相钩,鼠筛水覃,哀鸿叫得霜天远。追维往事,重忆前缘, 不惯凄凉情绪,更兼寒夜如年。道堪怜,挑却残灯,拨尽余烟。 虽然花笙尚然,这风流未了,怎耐孤眠,念身无双翼,有梦难圆 。懊恨更深,情剧焰腾腾,却对睡言。人儿体冷面苦,嗟埋怨。 《右调 凤凰台上忆吹箫》   这一首词,只说那夜深人静,欲火怂恿,男男女女没一个不想成双著对,图 那脐下风流快活,大凡男子一经漏泄,尚可消受半时,妇人家安心受射,越射越 好,便弄到那形消骨化也不肯休,却是何故?   只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浇,那火更灭了一半;妇人家是水性,被火一烧, 那水更热了几分,有一曲《离江怨》为证: 夜阑灯影斜南,璁闭也。迟迟更漏,初长髻儿,懒卸衫儿,懒忻昏黄,怕看 天边月。泪流衿上血,众穿罗衣流香汗,只嫌火冷中肠热。   看这一曲,方知妇人欲火尤甚,但不去引动他还好矜持,一引动了便没个截 止。   话说元末时节,有个杨知县,原是杨州人,作趁了万数银子,夫人汪氏,乃 江西汪千户之女,十五岁下嫁与杨官儿为继室。十七岁上,生了个女儿,名叫长 姑,许了新城李商人之子。杨官儿数仕回来,这夫妻母女三口过活,杨知县年届 四十,性好闲游,至正壬仵年八月,同几个朋友乘船,往苏州虎丘山赏月去了。 夫人劝阻不下,只得冷冷清清一人留在家中。到十五日,夫人独自步出前厅,忽 然外面走进个婆子来,看他好象四十多岁,头脸发面俱是红色,向夫人深深道了 个万福。   夫人道:“妈妈,何来?"   那婆子道:“老身叫作红婆子,平日会作戏法,专在大户人家走动最多,刚 从奶奶门首经过,特来作个戏法与奶奶消遣。"   夫人道:“这却好。”就叫婆子坐下,吩咐丫环请小姐出来看戏法。"   不一时,长姑出来,婆子与长姑道个万福,便问道:“小姐今年贵庚几何?”   夫人道:“是我十七岁生的,我今年三十二岁,小女今年十六岁” 婆子道:“好个小姐,就是奶奶也不象三十二岁的人,好象姊妹一般。"   夫人道:“我如今老了,前那两年还好。"   婆子道:“不然。"   夫人道:“快好作个戏法罢。"   婆子把手向长姑身上一指,说道:“奶奶,叫小姐解开衫子看看,被我打了 两个红印哩。"   长姑害羞,哪里肯解。   婆子向夫人身上又一指,说道:“奶奶大方些,解开衣衫看看罢。"   夫人解开衫子一看,果有两个红印。说道:“奇怪!”向长姑道:“到是女 人,不妨解开看看。"   长姑不肯,只往衣缝里一看,果然也有。   夫人道:“妈妈有心作戏法,作个好的。"   婆子道:“有好的,只是日间作不得。"   夫人道:“在此累夜也不妨,如今後厅去坐罢。"   婆子闻言,便同夫人、长姑上厅来,已是黄昏时,时用过夜饭,夫人吩咐长 姑同丫环许睡遂把门掩上了。   夫人道:“妈妈有什麽宿然的法儿,且图快活几时。"   婆子道:“奶奶既要快活,这也不难。”取出一束灯草来,约有三寸长,到 火上点著了,叫奶奶来看。夫人走近灯前,只见灯花速速爆下,忽然一滴油落在 桌上,抖然变了一个三寸长的小和尚,跳了两跳走向夫人免前问话,夫人惊得一 身冷汗。   婆子道:“这是我儿,奶奶若肯养他,管保夫人快活。”叫道:“我儿,快 与奶奶叩头。"   小和尚笑嘻嘻走上前来说道:“与奶奶叩头。"   婆子笑道:“我儿,快跟奶奶去睡,我去去再来。”看他将身跳入灯焰中去 了。   夫人大惊道:“原来是个神仙,这小和尚想是神仙送与我受用的。"   问小和尚,道:“你可有撒水的东西麽?"   小和尚掀开裙子道:“有的。"   夫人一看,只有灯草粗细,笑道:“不济事!不济事!我家老爷六寸长的麈 柄,又极粗大,尚不济事,你这些些儿何用?"   小和尚哈的笑了一声,钻入夫人裤子内,捧著生门乱舔,舔得夫人十分难过 ,酸痒酥麻,扯他出来,越扯越钻,竟然钻入生门里。夫人只得仰在春橙上,任 他在里面作弄,有>引证之: 光光头皮白如雪,借他花心拽,滚入软如棉,硬了十分热, 琼置叠镐,娥娘凶满瘦。 和尚如铁杵,点到深深处,两足擂後?,双手摸前胸,淫 液也乱,沾花上雨。 今宵快活真个弟,弄得满身汗,只?和尚研磨,鲜花绛镌, 流水来过,和尚闭著眼。   小和尚钻入生门,舔得夫人如醉如痴,口中不住的叫:“心肝快活。"   不防丫环暖玉一心要看婆子戏法,轻轻走到楼梯上,只听得夫人百般骚声。 打一看时,只见夫人仰卧在春橙上,两足朝天,不住的动,又不住的叫心肝。   暖玉想道:“婆子哪里去了?夫人如何这般光景?”不觉嘻的笑了一声。   小和尚听见笑声,跳出来看,暖玉见了,吃了一惊,叫声:“啊呀!”已跌 下楼去。   夫人立起身来,问小和尚道:“下面什麽跌的声响?"   小和尚道:“不知哪个笑我?出来看时,那笑的已往下跌了。”   夫人道:“定是暖玉这丫头!”不由的开了楼门走下楼来,只见暖玉跌痛了 腿,坐在地上揉哩夫人道:“来此何干?"   暖玉起身来道:“婆子那里去了,我来偷看戏法。那知是个三寸长的人儿, 吓的我跌这一跤。"   夫人道:“是个灯草作的,什麽大惊小怪,明日与你们大家看看。”吩咐暖 玉去睡。   暖玉一步一歪往後楼去了。夫人回上楼来,对小和尚道:“如今我得了你这 宝贝,老爷回来且瞒了他,只说有喜,哄他往书房去睡,但无处藏你?"   小和尚道:“不妨得,我钻你裤子里过活,若是饥了,便钻入生门里吃些淫 水。"   夫人道:“如此都好。"   小和尚一面答话,一面摸奶。夫人十分骚发,忙妄脱的精光,上床睡下,不 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三寸和尚成丈六身 四八佳人分六七相 春恼秋悲到夜,一身是谁?三更那堪几番风雨!文章事业,尽失 上几,再经岁月,事如春梦。 风月场中,尤自闲言闲语,都告诉高山流水,将寄托,叹弥天, 飘絮相邀,取乱红飞,去时尚往。   话说如此,正当八月中秋,天气尚暖,小和尚到:“奶奶要我的麈柄再弄弄 麽?"   夫人笑道:“罢了!这的细东西成些什事?"   小和尚道:“我如今还未大发。”又转身一跳,钻入夫人生门里去,这番更 不顶用,却在夫人花心上,一顶一舔,弄得夫人骚絮如倾盆雨下。叫道:“心肝 痒然我了,但是外面无人搂抱,还不十分满意,若能变个大大个人儿,我便受用 一世。”只见灯花连炮几炮,婆子忽然从灯花里走出来。起初也是三寸长的跳下 地来,依旧如日里长大。   夫人问道:“妈妈那里去这半夜?"   婆子道:“我在这楼上,怕你嫌我看,故此躲在灯里,如今夜深了,且去睡 罢!“遂向夫人生门里叫道:”我儿,奶奶好麽?"   小和尚在内应道:“好的。"   夫人道:“且出来,我抱你睡罢!"   小和尚遂湿淋淋的跳将出来,夫人抱在怀中,贴奶而睡。婆子就在夫人脚後 睡了。   次早,夫人起来看时,觉得生门里有些发痒,正不知什麽时侯,小和尚已经 钻进了去。   夫人笑著骂道:“小贼儿,这般无礼,尚敢擅闯辕门。”   婆子闻说,笑了一声。夫人觉得不好意思,跳下床来,那小和尚湿淋淋的已 滑落在楼板上。   夫人笑道:“跌的你好。"   夫人忙披了衣开房门丫环来揩地拭桌,不料小和尚脱下的衣裙未曾收拾,被 暖玉提来偷看。夫人见了急忙夺去,吩咐打点早饭与妈妈吃。   婆子道:“不消了。”竟收拾戏法去了。   夫人叫丫环都去安排早饭,不消在此伺侯。丫环们依言,各自去了。   夫人掩上门,放出小和尚,那小和尚一跳一跳的,跳在桌上。   夫人问道:“可要吃饭?"   小和尚道:“你吃,你吃了饭化成淫水与我当饭吃。"   夫人不晓得他的意思,道:“好的,等你妈妈再来把你变个大大的人方好。”   小和尚道:“不妨!我自己也会变,只是日里变大,倘或有人上来又要变小 ,费我两番力气,不如夜里变罢!"   不一会,夫人梳了头,穿好了衣服,说道:“我去去就来。”随将楼门带了 上去。   长姑接著道:“听得暖玉说,婆子戏法作出一个三寸的和尚,娘何不如我看 看?"   夫人道:“今早婆子带了去。"   暖玉听了此话不信,只等夫人与长姑吃饭,便轻轻的走上厅来,一手揭开帐 子,猛然间,那小和尚精尺条条在那里弄小卵。暖玉把手去拿他,那小和尚竟钻 入暖玉袖里,舔他小奶,舔的暖玉酸痒难熬,叫将起来。   夫人听得楼上叫唤,急急走上来,问是何故?暖玉道:“我恐娘要洗手,来 拿手巾,不想被小和尚钻入袖里,舔得奶头怪痒,又不肯放,故此叫唤。"   夫人骂道:“小淫妇,什麽大惊小怪?”随又吩咐道:“小和尚我要他耍子 ,切不要对姑娘与丫环们说,我自令眼看承你。"   暖玉应了。夫人与暖玉袖里取出小和尚。夫人骂道:“小贼儿!好大胆!"   小和尚笑嘻嘻又钻入夫人袖里,暖玉下楼去吃饭。   夫人掩上门,放小和尚入裤裆里面,笑道:“吃些饭罢!"   小和尚如鱼得水,捧著生门乱舔。   夫人道:“慢些,待我仰面好了。”把裤子脱下,小和尚钻入生门,打了一 个筋斗。   夫人夹紧道:“不要耍子。"   小和尚这才好好的顶抽,夫人正好快活,忽听的楼门一响,夫人穿上裤子立 起身来,将小和尚放在被里,开门看时,乃是长姑。   夫人说:“女儿坐了。”母女说些闲话。   长姑说:“今夜我来陪娘同睡罢。"   夫人道:“我自己清静两夜,不消得你陪,我身子有些不爽快,你替我照管 些家事,我在楼上好放心静养。”长姑下楼去了。   夫人吃了晚饭,吩咐丫环们与小姐後楼去睡,道:“我好清静。   只叫暖玉在我楼下打铺,倘有事叫他好服侍。“一齐答应去了不题。   却说夫人一心想小和尚变大,自己忙点了灯叫声:“小和尚。"   真也作怪,帐子里走出一个八尺长,精条赤条的和尚,照著灯影足有长六丈 ,应道:“来了!你怕不怕?"   夫人吃了一惊,定睛看时,生得眉目俊俏,唇红齿白,更显那个麈柄,足有 九寸长,三四寸粗。   夫人道:“这般大东西,叫我怎能承受得下?"   和尚道:“若小了,怎得你饱,管叫你不吃苦。"   夫人忙把衣服脱去,露出那香喷喷,暖烘烘,光滑滑,湿淋淋的这件好宝贝 来,凑近前来搂住和尚亲了几个咀。和尚伸手去摸摸生门,潺潺的流出许多淫水 。和尚将夫人掀倒,提咎九寸长,三四寸的粗麈柄插将进去,夫人啊哟一声,觉 得生门里塞的满足,身子已是酥麻了。和尚一抽一顶,顶了百十来顶,便抽出来 ,在生门口故拽一拽,夫人闭著眼,只管呼呼的叫:“心肝,下面那※里淫水儿 ,酋如贮水放闸流将下来了。"   夫人呼呼的道:“心肝宝贝,伏在我身上来,与我亲个咀。"   和尚依然伏上身来,口对口亲了几个咀。   夫人道:“心肝,你吃了我的舌头,下面抵住了我的花心,再用力抽顶,我 便受用,叫我死了不怨你。"   和尚依言,含了舌头,把卵且顶且抽插在花心上。千揉万摸,弄得夫人心肝 亲亲,高声叫唤,也不管後楼上女儿与丫环们及楼下的暖玉听见了。直弄到三更 将尽,四更将交。   夫人对和尚道:“睡睡罢!我里面弄的够了。"   和尚方才爬起身来,点亮了灯,往上床一看,那骚水从床上漏到地板上,好 似撒一泡水。夫人问是何故,和尚说道:“是你的阴精,看我吃在肚里。"   和尚伏下身去,用口在地板上唧唧的吞个干净,上床两个搂抱睡了。   次日天明,二人起得身来,夫人道:“如今这麽个大和尚,那里藏呢?"   和尚道:“待我再好好的弄弄,还变个三寸长的和尚罢!"   夫人听说也是欢喜,依然仰卧了,扳开两腿,和尚提起麈柄对准生门,插将 进去,顺水滑落,徐抽慢顶,抽了几百抽,各自丢了,方才住手。和尚钻入被里 去了,不知何时出来,请听下回分解。   (※)为“毛”字中作“乱”。 第三回 和尚施法牙床大战 夫人恋情甘心受邪 经里诗书忙里步,难共相量,讨个欢心处。断肠红颜都是误,红 颜却被青春妒。风风雨雨,朝朝暮暮,殒挑残灯,窝出伤心处。 但要相逢莫相妒,相思即是相愁路。 《右调 蝶恋花》   话说灯草和尚钻入被里,不多一时,跳将出来,依然是一个三寸的小和尚。 夫人不胜欢喜,将他放在小竹厨内。他说道:“你且在此,在我身边免不得一动 一动的。”   小和尚允了。夫人这一日,反觉放心不下。只望日落与丫环,女儿们说说笑 笑。   过了一日,索灯时侯,暖玉与夫人秉烛上楼来,吩呼暖玉照旧楼下打铺去睡 。夫人关上楼门,开了竹厨,只见小和尚一跳日跳的下地来,便是八尺长的一个 大和尚。   夫人叫道:“变好了与我弄弄罢!”   不由分说,脱得精光,就在春橙上乒乒乓乓弄将起来,暖玉在楼下听见,心 中想道:“小和尚不是舔奶而已,如何竟似大人的脚响。”   爬将起来,走到楼上,伏著细听,只听得夫人口里只管叫:“心肝,你要弄 死奶奶了。”   暖玉暗暗笑道:“小和尚难道是儿子?”又听的叫:“亲人弄得我快活,真 是我的亲丈夫。”   暖玉笑道:“夫人又要嫁小和尚了。”又听乒乒乓乓一阵,哼哼唧唧一阵, 又一时唧唧如鸭子吃叱一般。   暖玉又笑道:“奶奶又作鸭子了。”弄到五更尚未弄止。   暖玉暗暗忖道:“我也听见老爷与奶奶弄,不过一会儿,如何弄了这一夜, 尚且不止。”暖玉虽然年小,已略知风情了,自己摸摸小肚子底下,也流了些白 水儿,说道:“啐!且去睡罢!” 正是:一夜聚成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却说夫人自与和尚弄了一夜,弄得夫人心醉如痴,忽然按住叫道:“心肝, 你伏下身来,我要和你亲几个咀,再对你说话。”和尚依他伏下了。   夫人道:“我家老爷在明日或後天一定要会家了,他在家睡,不时的弄我摸 我生门,如何容得你吃骚水?”   小和尚道:“不妨!我只伏在奶边,趁著无人时与我骚水吃些,我便不饥了。”   夫人道:“好的。”二人说毕,又弄了一会,到天明起身,各自梳洗。从此 和尚白日变小,到夜变大,作乐了两夜。   那日杨官儿方才回来。进门夫人忙同长姑接著笑道:“如何去了这些日子, 弄的我们冷冷清清的。”暖玉在旁笑了一声,夫人的脸儿惊的通红。   杨官儿道:“我本当十八日回家,因出了一件新闻,又住了一日,等看游六 门,方才起身。”   夫人道:“什麽新闻,楼上去坐,说与我们听听。”   杨官儿道:“请夫人一同上楼。”吃了茶,夫人又问起新闻。   杨官儿道:“苏州城外有一座洞庭山,山上有个尼姑庵,庵内一个白尼姑, 因他生的那白面,故都叫他白尼姑,专在城内大户人家走动。这日到韦乡宦家, 韦夫人见了,说作女儿针纸,琴棋书画,无一不晓。夫人就叫他教习小姐,同小 姐一床安歇,那知尼姑不是女人,却是能结麈柄的和尚,把小姐缠上了足有年多 ,连小姐房中两个丫头都一锅熟了。”   说到此间,长姑下楼去了,暖玉在旁嘻的笑了一声,夫人脸上通红,强笑问 道:“後来如何?”   杨官儿道:“不期一日,韦乡宦见了尼姑,便诱到夫人房中,搂倒床上,扯 掉裤子,那麈柄直插将进去,不插犹可,一插进去,便伸出一个七八寸长的小和 尚来,韦乡宦大怒,打了一顿,随到小姐房中究问,两个丫环都一五一十供出来 ,韦乡宦只恐声扬想瞒过,不料小姐羞耻之过,自缢而死。韦官宦那时殒不的, 速把白尼姑一并送到府里,和尚打了五十,尼姑打了三十,游六门示众,我见两 人真正标致,怪不得男女都被他骗了。”   夫人道:“想都是邪术,请楼上夜饭罢。”   大家一会儿吃了,杨官儿同夫人上床,只道:“夫人久旷了,敢竭力奉承。 ”那知如木铎中秋铃一般,全然不动觉。   杨官儿道:“好作怪,为何你的生门反觉得阔绰了许多?”   夫人道:“胡说!常言道:『妣不弄要臭,卵不弄要痒。』明是你的干瘪了 ,故觉得我的阔绰了。且住,我自从前月行经,怕的有喜,你还不如往书房里去 睡,我身子要紧,不要来缠我了。”   杨官儿也道:“是的。”两个免不得搂抱一番睡了。就在这一夜,那小和尚 伏在脚底下也不敢动,到天明杨官儿起身道:“你再睡歇罢,我到书房内去看看 。”夫人应了,小和尚跳在生门内,一摸湿潺潺的,钻了进去,一来一往,一冲 一顶,弄的夫人暗叫快活。恐杨官儿上楼来,只得云散雨收,大家歇了。夫人也 起来梳洗,忙下楼去同杨官儿料理家事。   到晚时,对杨官儿道:“我身子有些不快,且月经又不来,你今晚睡在书房 内罢!”杨官儿依允应了。   夫人急忙拿灯上楼,闸上了门,先脱裤子准备大弄,走近上前揭开帐子,只 见有八尺长的精赤条条和尚,挺起那九寸长,三四寸粗的麈柄,在那里睡著。夫 人欲火如焚,不由分说爬上身去,把生门套在头上研研擦擦,骚水不住的流下, 流得和尚满身一块,绢帕揩得湿淋淋的,又爬下来,仰面受物,足足弄到四更方 睡。   次早,和尚依然变了小的伏在被里。夫人赤了身子起来小解,开了楼门,杨 官儿早已上楼来。夫人因不曾穿衣,就走上床来,杨官儿也坐在床上,用手摸生 门,笑道:“好似弄过了的样子。”夫人啐了一口,杨官儿又往席底下一翻,翻 出一块湿透的绢帕来。夫人脸上涨得通红,杨官儿此时更是疑心,又往被里一翻 ,翻出一个三寸长湿淋淋的小和尚来,拿起往地下一摔,摔得那和尚叫了起来, 又拿起来乱扯,夫人急忙夺过来道:“这是灯草作的,我拿他来顽耍。”   杨官儿道:“那有灯草作的会说话?”   夫人道:“那和尚难道会弄你老婆不成?”杨官儿又要来夺,再也夺不去了 。又拿手来打夫人的手,连连打了三四下。   夫人道:“休要著恼。还是哄你不成?”   杨官儿道:“我从今後,一定要进来睡了。” 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杨官儿为试情败露 小和尚贪色欲身亡 带雨拖云,颠龙倒凤;傍晚临晨,有美丫头。向梦眼前,思宠想 供;奉念曲心,情难钩控。席儿相亲,枕儿相衬,衿儿相供。   话说杨官儿找出了小和尚大怒,夫人不敢言语。杨官儿走下楼去,打算请琼 花观道人来行法捉妖,想想又罢了。夫人看看小和尚,已打伤了,心下十分不舍 ,含著眼泪道:“是我害你的。”   小和尚道:“不妨事,奶奶厚情,就是烧完了我身子,也甘心的。只是如今 在楼上住不了的,昨日暖玉丫头见过我的,奶奶把他与我将息几时,等你家老爷 不在的时节,又好与你戏弄。”   夫人道:“只怕你饥了。”   小和尚道:“奶奶吩咐他与我些唾沫吃,就不饥了。”   夫人听说,便口对口吐了好些涎唾与小和尚吃了。   夫人即叫暖玉上来,吩咐道:“你可能养好了灯草和尚,我与你做一件绸袄 儿穿。”   暖玉道:“什麽与他吃?”   夫人道:“他只要吃些涎唾。”   暖玉道:“我那里有许多?”   夫人道:“没人时,抱了来我喂他些。”   暖玉道:“还要奶奶吩咐他,不要舔人麻酥酥的才好。”   夫人道:“不妨。”   夫人竟钻入暖玉袖里。适值杨官儿上来,暖玉下楼去了。   是夜,杨官儿依旧在楼上与夫人同睡,问起小和尚,夫人道:“被你打坏了 。”一夜情趣不提。   却说暖玉原长成十六岁,虽不曾破身,已自想老公了,心中忖道:“奶奶十 分爱这小和尚,或者为这件,待我问他。”   到了夜间,不想小和尚先看上了暖玉,故此引他身上发痒,一到了铺上,便 笑嘻嘻的对暖玉道:“小姐姐,要我小,要我大?”   暖玉道:“我正要问你,奶奶喜欢你这小小的什麽?”   小和尚道:“我会变大。”   暖玉道:“你变一个与我看看。”   小和尚把被蒙了头,忽跳出来,便有八尺长,手提著麈柄好不怕人,几乎暖 玉叫将起来。   和尚道:“我变个十四五岁的与你成亲。”又把被蒙了头,暖玉揭开一看, 只好三尺五六寸长,那麈柄如笔管粗细。   暖玉用手拈弄,笑道:“小贼精,这般会变,难道奶奶这般喜欢你。”口里 说著,心里已有八九分了。   小和尚走近前来,两手搂住,先亲了小咀,将手解开他裤子,暖玉道:“我 是一朵未开的花,不比奶奶当的起,若然弄痛了我,我叫唤起来,叫老爷打你。 ”   小和尚道:“先等我舔舔,舔得里面发痒,便好作事了。”   他把暖玉推倒,脱了裤子,露出光光肥肥,红合合缝儿,小和尚将舌头把生 门乱舔,里面已流出去多骚水来,小和尚一口一口都咽下去了,舔得暖玉歪著头 ,斜著脚,有些骚发的模样,小和尚立起身来,把笔管粗细的麈柄,轻轻一顶, 顺著流不净的水儿,滑进去了一些些。   暖玉道:“轻些。”口里虽这般说,反觉有凑上来的意思。那小和尚伸进麈 柄,竭力一顶,已都进去了。   暖玉叫道:“啊呀!”闭著眼睛,任他弄得哼哼,小和尚晓得没事,把自己 的运了一运,那麈柄又长大了,一同塞进里面,如火之热,如铁之硬,拔也拔不 出来。   暖玉摸摸道:“怎麽好熨,再拔不出来,奶奶叫我,走不起奈何?”   小和尚道:“不妨!”便轻轻抽动,骚水大发,觉得活动了。   暖玉推住道:“且拿出来住一住!”   小和尚依言,暖玉笑道:“怎麽里面反空空的,倒不好过了。”   又一看时,生门口有去多红水。   暖玉道:“不好了,你弄出我的血水来了。”   小和尚道:“不是,不是,这是你的丹。”   暖玉道:“什麽叫做丹?”   小和尚道:“不曾破身的,女儿初弄的时节,有这件宝贝。”说毕,弯下身 去一舔,都舔到肚里去了。   暖玉把手摸著奶一看,笑都:“不想如此大了。”   小和尚又要弄,暖玉不肯道:“明日再弄罢!”小和尚只得搂著睡了。   自此後,暖玉死心死意的养小和尚,在夫人面前只说病了。夫人因无人作伴 常问,那小和尚也如此说,夫人并不生疑,正是:一夜夫妻百世恩,弃旧怜新情 倍深。   话说小和尚不在夫人房中戏弄,夫人难熬得紧,虽有杨官儿作弄,然终不畅 快。那知暖玉如小和尚倒打得火热,夜夜欢娱。一日两,两日三,过了半月,夫 人同长姑坐轿往观音庵烧香,不曾带暖玉去,杨官儿久已看上了暖玉,只因夫人 在前,不好意思。   这日趁夫人,女儿都出门去,便叫暖玉送茶到房中,暖玉不知其意,走上楼 来,杨官儿一把搂住,定要硬弄。暖玉再三不肯,又不敢叫喊,推了一会儿,被 杨官儿扯掉了裤子,把麈柄直插入去,可也作怪,竟秃的滑了进去。只因暖玉被 小和尚的揎头揎足了,故一些也不滞涩。杨官儿一边抽,一边问道:“你这丫头 ,被谁弄的这麽宽绰?”   暖玉道:“没有的。”又抽了百多抽,便泄了。立起身来替暖玉正了正衣, 方久问道:“小心肝,我不恼你,你只管说,被那个破身的,以後不可与他弄了 。”暖玉只是不说。   杨官儿抱他在身上,用手摸他的奶儿,小和尚正然伏在奶边,被杨官儿一拉 ,拉出来,骂道:“原来又是这个妖精作怪,我说重门深锁,他人何敢进来破你 的身。”又来拽拽扯扯,把小和尚一扯,扯了三四段,死在地上。   暖玉忙哭道:“这是奶奶的活宝贝,如今老夜弄死了小和尚,奶奶回来少不 得我也是个死。”   杨官儿道:“不妨,难道奶奶该是妖怪的麽?”   正然说话,只见丫环等道:“奶奶与小姐回来了。”   暖玉急下楼来接著,杨官儿泄的麈柄,已流了一裤裆,见了夫人慌慌张张的 说道:“奶奶怎麽好?小和尚被老爷扯的粉碎,死在楼上了。”   夫人吃了一惊,骂道:“不是你娼妇骗你家主,如何被他看见他了呢?”走 上来也没好气,只管看地上扯碎的小和尚,叹口气道:“可惜!可惜!”   长姑道:“不把我活的看看,如今死了。”   杨官儿也不言语,正待下楼来,忽听的报道:“四乘玄轿说是看亲眷的,全 下轿进来了。”   杨官儿道:“向是错的,回声便了。”   只见一个老婆领著四个绝色女子,都穿著红裙红衫,一迳走上楼来。杨官儿 躲避不及,作了一揖。女人都回了礼。夫人近前同长姑都见了礼,请他们坐了。 杨官儿正待下楼。   老婆子道:“都是亲眷,老爷坐著不妨。”   夫人道:“妈妈一向因何不见?”   婆子道:“因寒家有事繁冗。以致失候。”   杨官儿不知就里,急道:“奶奶是何亲眷?”   夫人未及回言,老婆子接口道:“老爷,你不认识我了,你年少的时节,我 那日不抱著你,就是如今也断不了这一们亲眷。”杨官儿一些也不解。   老婆子道:“小儿拜奶奶作干娘,又蒙抚养,不知怎麽冲撞了老爷,把他打 死了。故此他四个姊姊,春姐,夏姐,秋姐,冬姐都不放心,同老身来探望探望 。若是别家,不怕不抵命,如今这里,娘女五个全是至亲,断然不肯。”   杨官儿立起身来,大怒道:“定然是一班妖精,我不是好惹的!”   老婆子道:“不要粗卤,自古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小儿被你打 死了,难道平安无事不成?”   只见第二个女子立起身来道:“老爷不要与家母一般见识,我与你俗世有缘 ,切不可伤了和气。”   老婆子道:“罢!罢!看著二小姐面上,待我救活了小儿,再作仪论。”吓 得杨官儿夫妻及长姑,丫头们一个个都面面相睹,只见老婆子走至小和尚尸边, 提起一段,呵一口气,再取一段,又呵一口,连连把几段尸骸,呵成了一块了。 只见老婆子道:“我儿,快兴旺些!”   但见小和尚依然活了,却还是三寸长短,先与杨官儿叩了头,说道:“得罪 老爷与夫人。”然後老婆子与那四个女子一齐都叩了头,立起身来,坐在夫人身 边吹了气。杨官儿目瞪口呆,一些也动不来了。   夫人急了说道:“是我老爷得罪你们,看我面上饶了他罢!”   夏姐道:“舍弟被他扯了四段,若不是家母救活了,连命都送了。如今奈何 他本日,我看奶奶的面上,也把他来个辙夜的快活哩。”   夫人吩咐暖玉一班人及丫环同长姑收拾酒饭拿上,留妈妈同四位姑娘坐坐去 ,那长姑及丫头一同下楼去安排酒饭去了。不知那婆子端的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杨官儿为女儿招婿 李可白因新婚试妖 人前富贵原如花,一夜姻缘,却是前生造定。花花草草寻常事, 风满长途雨飞絮,甫团金粉触,暮也愁来朝也妒,怎得如你态, 思思忽相遇,情如汛炽。 《右调 梦可思》   话说老婆子见长姑丫环不在,便开口问道:“小儿服侍奶奶快活麽?”   夫人红了脸应道:“好。”   小和尚道:“奶奶不经弄的,弄到十来次就想睡了,倒是暖玉不怕弄。”   只见春姐笑嘻嘻道:“奶奶,过几时等你家小姐也与舍弟成了亲罢!还要请 你娘女两个到我家中,等你多跳几个遭。”   夫人不解其中缘故,只件秋姐道:“我们姊妹四个都有丈夫,都不受丈夫管 束,如今世家良宅,都是一个妇人家,谁不想偷几个男子汉,因夫人这种在深闺 内阁,耳目众多,穷人家衣食不周,朝暮愁难,任使你欲心也动不得什麽火,只 索忍了。若有些门路,任他少的,老的,好的,歹的,哪一个不心心念念,想这 件事情。我家舍弟没有妻房,禀告奶奶,把令爱配与他罢!”   夫人道:“小女已许人家,况且令弟又是我要的。”   冬姐插咀道:“如今的世界,女婿偷丈母尽有打成一伙,不怕不竭力奉承你。”   和尚听了许多言语,喜的手舞足蹈,钻入夫人裤裆里去了。那些话那些光景 ,杨官儿一一看见,一一听见,只是作不出声,动不得身,心中气恼亦无可奈何!   不一时,丫头端上酒肴来,大家坐了。请大姑娘不肯上来,大家吃了一会, 杨官儿两只眼一动一动,夏姐道:“这是我的人,如何不把些酒与他吃解解闷? ”轻移莲步,斟了一杯,拿在杨官儿面前,倾在口里,已咽下去了,一连两杯, 夏姐对他叫了一声,杨官儿依他说得话了,四肢也能移动,对著众人道:“这是 什麽?”说就要往下走。   夏姐上前搂住道:“好啊!不曾与我了了兴,就要去早哩!”   杨官儿见他生得姣姣娆娆,如一支红梅,又闻得一阵异香,透入骨里,自己 身子早已酥麻了得,就说道:“多承姐姐美意,只是众人面前还须稳重。”   夏姐笑道:“稳重!稳重!决不叫你落空。”言之未已,杨官儿与夏姐衣不 用脱,已都光了。杨官儿身上脐下那麈柄已在夏姐生门口了,杨官儿害怕又害羞 ,杨官儿不敢动,只靠夏姐一夹一放,说不尽万种淫态,杨官儿不由的大泄。   只听得坐著姊妹三人,立起身道:“好没用的。可惜奶奶苦这半世。”   夏姐发怒道:“啐!我自有制度,与你何干?你们自去,我定要嫁他了。” 姊妹三人一齐骂道:“没廉耻的,又要换一个了!”一齐揭开帐子,杨官儿一看 ,一个强似一个,一个标致一个,那般香气人间少有,姊妹三人把夏姐推下身来 ,拿指头来拈麈柄,杨官儿不由的大泄,夏姐来含住,一口一口的都咽下去了。 那精流个不止,杨官儿大叫:“死了!死了!饶了我罢!”   夫人急忙向老婆深深万福道:“饶了他罢!”   婆子近前向杨官儿道:“你再敢打我小儿麽?”   杨官儿道:“不敢了。”   老婆子道:“大凡偷情嫖院,一夜情分也是前世有缘,我小儿与你家妇女, 大都该是有缘分才得相会,如何怪他。你不听见扬州城里,某家某家妇人养汉出 丑露乖麽?如何怪的奶奶?”   杨官儿道:“知道了,再不敢怨你了。”   婆子才叫夏姐放他起来,又留夏姐在此,道:“你就与他成亲罢。”   话说杨官儿搂著夏姐,睡了半晌,已是天色大亮,轻轻的撇了夏姐走到西厢 房,只见一个长大和尚精赤条条的,把夫人两脚朝天,在床沿上乒乒乓乓大弄, 不由的大怒骂道:“好浪妇,又是那里找来的贼秃?”   夫人只得推了和尚,精光光的立起身来,答道:“休要恼,就是三寸和尚变 化的。”   杨官儿不信,和尚忙往被里一钻,又掀被出来,依然是三寸的灯草和尚。   杨官儿道:“这和尚会变化八九尺,又能变三四寸,明明是妖怪无疑了,那 夏姐一定也是妖怪。”   小和尚道:“我姊弟俱不是妖怪,你今只管认错了我姊弟二人,且去等你夫 妻有事来求我们,我们再来。”言之未已,只见夏姐如花枝招展打扮来了。杨官 儿此时原有不舍放行之意,二人执意要去,夫人穿衣相送,就对小和尚道:“难 道你也别我去了?”   小和尚道:“我决不叫你寂寞,且待缘分到时,再来相会。”拉拉拽拽,只 见桌上花灯未残,尚有些光明,夏姐往油里一跳,小和尚也纵身往灯花花里去了 ,不见一些踪影。杨官儿与夫人各自惊疑,梳洗已毕。   杨官儿向夫人道:“昨日的事如作梦一般,不知主何凶吉?且自由他,又是 我记得那妖怪口口声声要讨我的女儿与小和尚成亲。这还了得麽?若不趁此妖怪 去了,速与李亲家说,招了女婿成了夫妻,再作区处。”   夫人道:“这个是极了。”杨官儿当将原媒叫来,一次一次的往李家说了。 李家儿子,双名可白,年已十九岁,被脱脱丞相充了他个生员,文字儿也好的“ 酒色”二字,也不著虚假,极是在行的,闻得长姑美貌兼全,曾见丈母的眉眼好 处,故此日日想做亲,常常望入赘,不料丈人正来说招赘的话,父母又允了,心 中十分欣喜,女家择了个九月初九重阳吉日,只隔四五日了,好生得意,不知後 文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绿衣郎花烛两佳人 红彩女风流两奇事 杨柳撩情带,芙蓉作意,西冷桥北第三家,重重珠幕遮,碧盖浮 香,嫩红短带,影斜锁窗,莫遣来啼鸦,夜短且由他。 《右调 巫山一段云》   话说那长姑虽是一十六岁,也略略知道些风情了,听见招赘女婿,十分欢喜 。每夜睡到三更,似梦非梦,见面前来了个女子,来教道闺房乐趣。   长姑道:“想是仙姑解我年幼无知,故此百般教道。” 第七回 火上添油官儿魂去 水中出火秀士情浓 交颈罗纬忙结阵,断送红尽春病。怨东风扇动淫欲,引人入相思径 。谁人打并闲心性,能疗风流症。天气近清明,细雨撩愁,又入迷 魂阵。 《右调 醉花心》   话说李可白将麈柄拔出,用第二指插入生门,觉得花心如鸡蛋大,拱拱的十 分可爱,又抽出插入后户,可也作怪,也有一个花心,如圆眼核儿大,也是拱拱 的,还流出些骚水来。   李可白道:“亲亲心肝。”把麈柄一顶,正顶在后户花心上。那女子便咿咿 呀呀叫快活死了。   此时已到四更,暖玉道:“奇事,难道世上竟有此等妇女,必是妖怪无疑。”   那女子忽对李可白道:“弄弄泄了罢。我後户被你弄的宽了,是不好看,可 再往前弄弄。”   李可白拔出麈柄,又在阴户里弄了一阵,方才握住睡了。暖玉与长姑二人也 听的倦了,回到房中和衣而卧。此时不但暖玉魂消,即长姑也十分心痒。正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闺阁娇娃欲断魂。   却说暖玉与长姑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次日同暖玉走上楼来,一五一十向夫人 ,杨官儿说知,杨官儿道:“又是那些妖怪,不但离间女婿,又怕弄坏了女婿, 教女儿终身何靠?”   夫人道:“这些光景不可造次,莫若暗暗与李亲家说明,叫他不要说明,只 托事故,叫女婿回去留在他家一二日,再把女儿接去。只说回门,再除那妖怪方 为上策。”   杨官儿依言来到李家备细说明。李商人闻说,急急差人一次,二次来催李可 白回去。李可白说与那女子知道。   那女子道:“你今回家,恐你父母不准你来,那时我与别人交好不要怪我。 ”   李可白笑道:“那有此事,你放心便了。”遂别了那女子与丈人,丈母拜别 回家去了。李商人说要商议大事,今夜且莫去,李可白不敢违命,只得住下。   且说杨官儿见女婿去了,对夫人道:“如今女儿房中无人,待我去看看,是 个什麽妖怪被他缠住。”   夫人道:“恐你被他缠上,脱不了身。”   杨官儿道:“不妨,我自有主意。”杨官儿竟走至长姑房中,听了一听,不 见动静,用手掀开帐子,只觉一阵热风吹出,浑身已酥麻了,只见雪白精赤条条 一个女子,一双小脚向外则睡,露出肥肥白白一个小阴户,杨官儿见了欲火如焚 ,麈柄直挺,正对阴中一塞,用力抽了二十多抽,阴户里淫水流出,那女子醒来 双手搬两脚,一颠一声大弄起来,弄一个时辰,忽然把眼一睁,且惊且喜道:“ 我只当是李郎,原来是你这老不才,难道女儿也不认识麽?”   杨官儿细看,果是女儿长姑,惊得一身冷汗,便要拔出麈柄来。   那女子抱著道:“你污了我身子,还不与我弄个畅快,休想丢三。”   杨官儿道:“实说你是何人,我好放心大丢。”   那女子道:“不要管。”杨官儿只得脱个精光,两个上床重整旗枪大战起来 。那杨官儿原是个不禁弄的,况且年纪又大,只因夏姐一番引动,又添了他些精 神,便十分耐弄了。那女子却是春姐变的,格外的风骚,凭杨官ㄦ顶一会,抽一 会,好不受用,一个时辰方才泄了,伏在身上不提。   且说夫人好久不见杨官儿回来,吩呼暖玉去听听,暖玉到窗下,只听得里面 弄的好响,推门不开,回来回了夫人不提。   那知长姑听了觉得心动,悄悄儿叫暖玉回到自己房门口,将簪子挑开了门, 轻轻的躲在床背後,只见杨官儿仰卧著,那女子爬在身上,只管研研擦擦做出娇 声浪语,忽叫道:“心肝,我丢了。”又叫道:“我又丢了。”痴痴迷迷弄个不 住。杨官儿在下面闭著眼,哼哼的叫快活不过。   杨官儿大叫一声道:“我要死了。”   那女子喃喃道:“这般受用,真真是便宜你这老不才了。我背後两个姐姐还 不晓得我这般使力。”   长姑二人想到,如何他知道我们在此,只不言语看他如何?只见那女子又研 擦了一回。   杨官儿渐渐醒来,搂了那女子道:“真有趣!前番夏姐没此有趣。”   那女子道:“夏姐是舍妹。他的本事还胜似我。那日不过担承你,并不见手 段。”   杨官儿忖道:“原来那一般妖怪有此神通。”   那女子道:“我要小解去了。”爬下床来扯了衫子,往床背後走来,长姑, 暖玉走避不及笑作一团,那女子叫他两个同到後楼来。长姑害怕不敢去,暖玉大 胆竟随他去了,看他怎麽。   却说杨官儿不见小解的来,也下床来退到床背後,见了长姑不辨真假,一把 搂住长姑。   长姑急叫道:“爷爷是我。”   杨官儿不辨详细,把手插入裤内,摸了一手骚水,说道:“为何小解不见揩 揩?”   长姑忙道:“爷爷是我呀!”   杨官儿只道还是那女子,假意搂抱不放。却好那女子同暖玉出来,杨官儿方 才满面含羞放了长姑,急急披衣往外就走,到楼上见夫人正寻长姑,遂一五一十 向夫人说了。随後暖玉同长姑亦来,暖玉却被夫人发骂了一顿不提。   却说李可白被父留了二三日,每日那女子勾引杨官儿大弄,到了第四日,李 家打发人来接长姑回门。   夫人对杨官儿道:“你去缠住那妖怪,我自打发女儿回门。”   杨官儿来至女儿房中,那女迎著道:“你们要打发女儿回门,要避著我,我 也不管。”说毕,扯了杨官儿上床大干不提。   却说这日早晨,李可白母亲吴夫人,把妖怪变化的新娘送你,你丈人如何定 计迎娶长姑回门,一一说了。   李可白忖道:“拜堂时有两人,上床只一人,有这等奇事,如此又得一个处 子了。”正想时,报长姑进来了,拜见公婆,夫妻再拜,拜毕入房。   李可白笑问道:“一向躲在那里,却被假的哄我?”   长姑害羞低首不答,少停摆列酒筵,再斟合卺之盅,五盏後李可白便摸手摸 脚,长姑羞的满面通红,怕人看见,只得低声道:“白日如何如此,羞答答的。 ”   李可白方才住手,看著日落西山,命丫头收拾酒席各自去了。李可白把门闭 上,扯著长姑上床,长姑代笑用手一推。   可白道:“今日丈人打发你来,料你躲不过了。”用手一抱,抱到床上。” 长姑道:“且吹灭了灯。”·可白道:“全借著光亮,照著你这娇娇嫡的样儿, 方得有趣。”   忙伸手去解长姑的裤子,长姑不许,不知如何?且听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七擒七纵妖曾得意 三战三败女娘失身 酒浅花深,迷花困酒,不知春在谁家。戏情于夜,那肯游遍天涯 。花应不惜帘前醉,酒却难免醉後差。 凭著尝尝酩醉,管取朝朝暮暮,偎倚名花。怕天明见觅,入碧厨 纱。迟迟探得莲魂老,淡淡休将回意斜。 《右调 色入我门来》   话说李可白伸手去解长姑小衣,长姑不肯。   李可白道:“难道人家夫妻俱穿小衣不成。”长姑笑了一声,把手一松,已 被李可白扯下来了。露出光光润润,肥肥白白,遮也遮不住的一张元宝绯儿。可 白伸手摸摸嗅嗅,恨不得吞下肚去,搂住就要弄了。   长姑笑道:“饿煞鬼。”用手推去李可白。自己换了睡鞋,先钻入被窝去了。   可白自己脱光也钻入被里,搂住长姑亲了两个咀,说道:“我的亲娘子,快 快救救我火罢。"   长姑道:“我与你做亲那一夜,却与妖怪同睡。"   可白道:“亲娘子不要怪我,他说他是你表姊,只因你是石女,故来替你。"   长姑道:“我原是石女。”便推开李可白。   此时可白魂不附体,再三央求,长姑只将两腿夹紧不放开来,李可白将身挨 近,把麈柄在腿缝里乱顶,顶得长姑有些心动,略一放松,李可白挺硬麈柄对著 阴门孔塞,长姑是个处女,那里塞得进去,不觉淫水流出。   长姑道:“我是黄花女儿,你乱推乱顶,我如何当得起。"   可白道:“晓得了。”方才吐些唾沫,抹在阴户上,道:“亲娘子,如今滑 润了,再张开些,待我躬进去。"   长姑此时只得任他拨弄,把麈柄一顶,顶得一寸进去,长姑啊呀一声叫痛, 只把被角儿咬住,哼叫不住的忍著痛。可白道见他如此,又爱又怜,却又不住的 轻轻而顶,顶了数十顶,抽了数十抽,可白不由的泄了,伏在身上喘息,片时又 起来,慢慢抽送了一会。   长姑觉得有些快活,说道:“痒煞我了,快用力顶几顶才好。"   可白连连抽顶一阵,那淫水源源的流出湿透重衾。   李可白也快活不过,搂著哼哼的叫:“有趣煞哉。”己自泄了。   长姑道:“我是石女儿不?"   李可白道:“原来是哄我,你这黄花女如何这般妙法?”长姑笑笑。李可白 搂著亲咀,两个恩恩爱爱,合颈交股而睡。这一夜正是:今宵倦把银光照,千金 难抵鸳鸯配。 却说长姑自与丈夫弄的十分快活,李可白得了如此美妻,全不想那妖女。那 妖女恋住了杨官儿,一刻也不放松,只是丢得那夫人冷冷清清,空房独守,好不 难过。想要找寻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消遣,又怕落了闲言。对著灯儿叹口气道: “天啊!是一时无主意贪了这灯草和尚引入这般妖怪,一个丈夫活活被他弄去了。 这灯草和尚尤如死的一般,一些影响也不见,怎生捱的日子。"   暖玉在夫人床後听见夫人叹气,便对夫人说道:“奶奶,那和尚变化神通, 何不叫他几声,看他来与不来。"   夫人道:“那和尚临行前曾嘱过的,待我叫他试试看。”对著灯儿叫几声和 尚小心肝。只见灯花连炮几炮,跳下三寸小和尚来。夫人十分惊喜,一看正是灯 草和尚,连忙穿了衣服,著了绣鞋,笑面相迎。小和尚走下来叫一声,此时暖玉 在旁,夫人命取酒来。暖玉应命。   夫人与和尚坐下,问道:“一向在那里?叫我想的好苦也。"   和尚道:“我未曾远离,或在你身边,或在你老爷身边,但你不见耳。"   暖玉取到酒菜摆下,夫人忙斟酒一杯递与和尚。和尚也斟一杯与夫人饮了一 会,如饮合卺酒一般。怎耐夫人是久旷了,欲火渐渐上升,急命暖玉收入出去, 忙拉了和尚到床边,脱了衣服要和尚弄弄,和尚把一根软绵绵的麈柄,只管在阴 户边研擦,似进不进,急的夫人扭左扭右,说道:“你抛弃了我这些日子,还不 与我大弄弄。"   和尚道:“弄也不妨,恐奶奶当不起。"   夫人道:“我有心开饭店,不怕大肚汉。"   和尚于是把麈柄弄硬插进去了。夫人觉得如火热铁硬比从加倍不同,塞得满 满足足,夫人哼哼的快活不过,淫水如注。和尚忽然把夫人两腿提起,摆在肩上 ,斜身一耸,麈柄直顶花心。   夫人大叫:“心肝!亲人!真有趣煞我了。”淫水沉沉流个不住,夫人喜的 如跃如舞,和尚连连又狂抽了几百抽。   夫人抵挡不住说道:“且住了罢,实在当不起,你可再把暖玉弄弄。"   暖玉听说,急道:“奶奶当不起,我更当不起了。"   和尚就奔暖玉,暖玉也十分骚发,趁势倒在铺上,和尚把他裤子脱下,提起 粗大麈柄插进去。   暖玉大叫:“慢些。"   夫人道:“如何如此?"   和尚道:“这教七纵七擒法儿,还是将就你们的呢。"   暖玉又再三哀告,住了罢。和尚又抽了二三十抽,方才下身来至夫人床上, 与夫人搂著睡了。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九回 三年恣欲丧女愁娘 夜燃灯火屏风入焰 小院夜寒天净,好度芳晨,想来不准,雁声叫断。一更余,独自挑灯忍。 缕缕数前欢,真个没些儿紧。这回头,须是同心念,莫慢贪红粉。 《右调 误佳期》   话说灯草和尚自此与夫人大战了好几日。忽一日,那女子辞别杨官儿说:“ 我去看看娘再来。”   杨官儿也觉倦了,故道:“你去罢。”见那女子往茶炉里一跳,不见踪影了。   杨官儿上楼来与夫人说道:“如今妖怪去了,女儿女婿又往外久矣,该去接 他们回来。”夫人依允,就叫暖玉去接。   暖玉到晚回来回话,道:“姑娘,姑爷明日回来。”是夜,杨官儿在书房里 睡。夫人在楼上与和尚同睡不提。   次日,乃是十月十一日,长姑同李可白两乘轿子回门归来,先见过杨官儿夫 妻,便问道:“听说妖怪不知真假,如今我们不要住在那房了,祈母亲收拾後楼 与我们罢。”夫人依言。   不一时,叫小厮去打扫洁净,把一切床帐都搬过去,免不了吃些归宁酒毕。 小夫妻二人上楼去睡。   却说长姑睡至三更,梦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和尚,十分标致前来搂住长姑, 叫也叫不出声来,小和尚道:“你是我五百年前的结发夫妻,正好会弄一番。” 长姑一看,似曾相识,况与此标致,心下有些肯了。被和尚掀翻在床弄将起来。 长姑觉得快活,不过猛然醒来,却是南柯一梦。   次早,李可白起身,要往父亲处去,长姑直睡至晌午,起来吃饭梳洗,不想 可白被父留住。长姑一人好不耐烦,连夜饭也不吃上床睡了。睡至三更似梦非梦 ,忽听脚步儿响,猛然醒来,见一个绝美的和尚走近床前。   长姑道:“你是那里长老,夤夜至此,好生大胆,万一丈夫在家,拿你送官 如何是好?”   和尚笑道:“拿是你眼前丈夫,我是你长久丈夫。”   长姑道:“莫非你说梦话,快快去罢。”   和尚道:“我见你独守孤灯,特来陪你。”   长姑道:“陪是不要陪,且再住一夜,明日去罢。”   和尚便摸手摸脚来顾长姑,长姑也不推却,自己脱下上下衣服,两人相搂相 抱,弄在一处。和尚一口气抽了千来抽,又顶了百多顶。   弄得长姑连声啊呀有趣,阴精流个不住,约有一个时辰。   长姑道:“住一住罢。”和尚且不抽出,定了一会,见长姑喘息已止。和尚 又兴云雨,连抽带顶一千多回。   长姑道:“我要死了。”   见他眼开口闭好一会,方才醒来搂住和尚,道:“真正快活煞我也。我家丈 夫一夜也无此长兴。”   和尚道:“我夜夜两边快活,再两年我便带你去。”   长姑道:“你原来就是灯草和尚麽?如何一向不曾见你?”   和尚道:“我日日在你身边,待你不见耳。”长姑被和尚弄了一夜,满心欢 喜,觉得李可白不及他多了。   次早,和尚别了长姑来见夫人,夫人道:“昨夜那里去?”   和尚道:“因长姑冷淡,特去陪他一夜。”   夫人道:“他丈夫今日回来,不可再去。”正说话间,报道:“李姐夫回来 了。”夫人忙下楼去。   却说李可白来见长姑,长姑方才起身,可白坐在床沿上,侧身要弄。   长姑道:“我口里发恶心,像有孕的样子。”   可白道:“想是前日泄那一回有的。”   长姑道:“谅必如此,如今夜间也不许你同睡了,你前日见过暖玉的,待我 吩咐他陪你睡一夜。”可白笑笑走出房去。   长姑叫暖玉来吩咐道:“好姐姐,今日叫李姐夫陪你睡一夜如何?定不许推 辞。”   暖玉道:“不要试我。”   长姑道:“那里话,就睡一百夜,我也不恼你。”暖玉应了。   到晚暗躲在长姑床后,见李可白进来,便一笑就走。   长姑扯住道:“同他去罢。”   暖玉笑道:“真个麽?”   李可白尚不敢动身,被长姑推出门去,顺手把门关了。长姑自与和尚大弄不 提。   暖玉拉著李可白手到自己房中,先闭上了门,代李可白脱下衣服,自己也脱 光。可白见他如此娟好,又小心扶持,十分心动。便搂倒床上,将麈柄插进,不 宽不紧,不干不湿,妙不可言。暖玉又作出骚声浪语,两个直弄至四更,方才住 手。   李可白道:“我明夜还要来。”   暖玉道:“要来自来,我不管你。”两个抱着睡至天明起身,可白来见长姑 。长姑方起,恐丈夫来早,已打发和尚去了。   李可白道:“心肝,我今夜还要去,你不要恼。”   长姑道:“自然,夫妻是长久的,有日子弄哩。”   且说夫人对杨官儿道:“你前次曾投过暖玉,今夜何不到他床上睡。”   杨官儿道:“不如叫他来伴我,你且到他床上睡去。”夫人允了。只道暖玉 床上有和尚,叫暖玉同老爷去睡。   暖玉问:“奶奶在那里睡?”   夫人道:“你不要管。”夫人走至暖玉房中,闭上门,黑影里摸到床上,先 有人在床上卧着。夫人以为和尚在此,忙脱了衣服,爬在身上,把麈柄套进说道 :“心肝和尚,我来陪你。”   李可白道:“暖玉为何叫我和尚,你莫非不是暖玉。”   夫人道:“原来是你。”一时间大家错了,两个没趣。   可白道:“你是谁?”   夫人道:“我是奶奶,你是李姐夫麽?”   李可白忙拔出麈柄往外就走。夫人叫也叫不住,李可白往自己楼上匆匆而去 。不知若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作道场灯草儿显灵 迷色阵周自如怡情 天使束狂,把笔底风流,登门挑弄,结出花翻蝶舞,兴道敬送。 谁言情事多坏空,喜相逢,大家惊。熏风来小阁,雪积前溪,月 藏深处,日想夜里儿,得些儿受用。 《右调 束帘吹月》   话说李可白走到自己楼上,恐怕太张扬了。所以脚步也轻轻的,及走到房门 口,忽听得长姑大声叫道:“心肝,你真要弄死我了。”   可白暗忖道:“奇怪,原来打发我去,自己反在此养汉。”便轻轻的把发簪 挑开门儿,里面正弄得热闹,长姑一些不曾听见,那和尚却听得,自知前生姻缘 该是如此。所以只作不知,任李可白走到床前,掀开帐子,灯光正照着一个赤条 条和尚,提了长姑雪白的两条腿在那里,作一段老汉推车,狠命的抽送,可白大 怒,大喝一声,那和尚已钻入被内。可白忙揭被褥,已不见了。吓得长姑叫不出 声。   可白道:“原来叫丫环暖玉定计伴我而睡,你却留和尚在房内作这没廉耻的 勾当。”   长姑哭道:“你乃读书的人,把这丑事张扬,大家不好看。”   李可白爱惜自己声名,再不言语。只闷闷到天明,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走回 自己家里去了。写了一封休书,密密差使女送到长姑房来。夫人已听见,长姑一 五一十说与他知,休书送到,只不与杨官儿看,长姑哭泣不休,夫人再三劝慰。 长姑对夫人道:“我嫁李家年余,今日一但把我休了,叫我改嫁,我一心要嫁灯 草和尚。”夫人并不则声不表。   且说暖玉两夜换了两个,正在行经之时,虽然得了孕,连自己也不知是李可 白的,是杨官儿的,只好推在杨官儿身上了。杨官儿听见暖玉有孕,满心欢喜, 虽听得女婿不辞而行,想是夫妻反目,也不放在心上。反谢夫人道:“是你贤慧 ,使我老年得子,如今灯草和尚任你怎麽,我也不管你了。”从此和尚也不甚避 人了。   杨官儿同暖玉睡,他便陪夫人。杨官儿同夫人睡,他便陪长姑,长姑心中却 只多了他的娘,常常对夫人道:“不如你明把我嫁了灯草和尚罢。”母女两个倒 说起这和尚有通夜本事,弄得他心满意足,母女含酸不提。   却说光阴似箭,暖玉十月满足,生下一个儿子,分外秀美。杨官儿爱如掌珍 ,至满月,诸亲友设延廷,唱戏文,热闹非常。夫人少不管理内外,任和尚与长 姑朝夕交欢,弄得长姑成了劳怯症,面上越显红,白身子不见甚瘦,只是时常咳 嗽,早起常吐涎沫,小肚子里觉得一会儿少不了麈柄了。   忽一日,对夫人道:“娘,我是你的女儿,难道不肯让让儿麽?”   夫人道:“恐怕弄坏了你身子,那时有药难救。”   长姑道:“便弄死了,我也甘心。”   夫人听了,不好意思,只得任他日夜寻欢,越弄越要弄,准准弄了两个月。 那一夜是中秋,杨官儿摆酒贺节,说起女婿出去已有两年光景,杳无消息。   夫人道:“他与女儿几句气闹,次日出去,就写休书来,他是永不来的了。”   杨官儿大惊道:“如何一直不与我说,误了女儿终身。”不由的泪下道:“ 怪不得女儿气成劳病光景。儿啊!你也不必悲伤,怕没有好女婿配你麽?”   长姑推推娘道:“你说与爷爷听罢。”竟是走进去了。   夫人才把女儿要嫁灯草和尚的话,说了一遍。只见小丫头报道:“老爷,夫 人,夫人不好了!姑娘进房不多时,只听见一声叫快活,如今撒了一床尿死了。 ”   大家急急上楼,不见灯草和尚,只见长姑直挺挺的仰卧床上,下身不穿寸丝 ,阴门边浓渍滑滑流了许多,竟是走阴而死。夫人见了哭倒在地。杨官儿也哭了 一场,少不得买棺入殓,作法事报丧。只因李可白既写休书,也不去报丧。那李 亲家是老爷,人得了此信,虽然姻亲断绝,却来吊奠一番,掩人耳目。   光阴似箭,又早是七七四十九日,夫人对杨官儿道:“女儿断七,该作一场 大大的功德,也不枉养他一场。”杨官儿依允,请了亲友,又请清凉寺十个和尚 念经施食。到了这日,和尚一齐来到,忙乱了一日,将看日落西山,夫人走到长 姑房内,忽见灯草和尚端坐在床上。   夫人埋怨道:“冤家,如何好好一个女儿,被你弄杀了。”   和尚道:“他是我五百年前的结发夫妻,大限已到,我领他去了。”   夫人道:“你如何不来望望我,好个薄情的秃囚。”   和尚道:“你女儿初去,有诸亲友会席会酒,今日是他七终,我来赴会。” 夫人道:“我与你相交一场,难道丢我去了。况且女儿嫁了你又系至亲,你说你 在那里,我也好看看女儿。”   和尚说:“冬至后,只在野里高处,便可见我们了。我们到处为家,原无定 所。只是南方,我们所属河南行走便是。”夫人推推搂搂要叙旧情。和尚猛然说 :“时辰到了。”向外急走。   且说杨官儿正在中堂,看和尚们燃那四十九盏灯,点的明晃晃。   不多时,一阵狂风吹的灯半明半灭,忽然见灯草和尚走将出来。对着菩萨拜 了四拜,又对杨官儿拜四拜,起身望四十九盏灯里一跳,不见了。又一阵冷气把 四十九盏灯吹灭了,吓得杨官儿跌倒在地已死去了。和尚们个个害怕,夫人听见 ,急同暖玉走将出来,用羌汤灌肠,扶上楼梯来,昏昏沉沉已不省人事。和尚们 急急忙忙完了道场,各自散了。到第二日午时三刻,杨官儿也呜呼哀哉了。正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空。   夫人见杨官儿死了,十分哀痛,连饭也两日不吃,第三日入了殓,诸亲友散 去,夜间夫人哀痛不止。暖玉劝慰夫人道:“老爷年纪不小了,算不得夭死,况 这点骨血又是你亲身服侍的,人眷的与亲生一般大小是你作主,以后须要寻乐为 是,但后日是头七,着人请下琼花观道士周自如等做法事,要你照应料理的,早 些睡罢。”候夫人睡熟,方才自己回房安睡,不知后文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痴道士误入迷魂阵 小侍女偷情说法场 阑干倚偏,怕风骤雨驰,飞来不便。深深轻狂,装罢俊俏花前,人留恋, 媚在眉尖,痴来舌底,拂拂春风面,锺情我辈,怎禁的频相见。 《右调 念奴娇》   话说暖玉到了头七,这日一早起来,打扮齐整,忽然间周自如领了一班少年 道士,个个清秀浪徒来赴道场,进来先请见夫人。   夫人道:“多拜上师傅,免礼罢。”   周自如同众道士大吹大擂作起法事,暖玉请夫人出来看看。   夫人道:“不是我装假势,见了这班浪子,恐怕一时按不住,老爷面上究竟 不雅。你要去看,我也不来禁你。”   暖玉得了这句话,带了小丫环芳树、晴香、秋月一齐走到厅前,看道士念经。   却说周自如年纪虽比众道士长些,那俊俏风流可比第一。暖玉见了魂不附体 ,恨不得搂抱亲嘴。那暖玉生得风流亦算了王,周自如自见他神摇色乱,举止轻 狂。那些小丫环们个个轻狂说:“我嫁了这个也愿心了。”你忙我乱,个个发骚 。只有暖玉一眼看定周自如,目不转睛。那周自如是个偷香魁手,即立起身来, 拿了文疏走到屏门边来。那些小丫环俱纷纷躲开了,惟暖玉立著不动。   周自如手执文疏道:“这大帝文书,姑娘可拿去奶奶处押了字。”   暖玉走近一步,接住手里,低声道:“我有话与你说。”   周自如低答道:“今日是我主坛,众人照看不好意思。待明早来谢斋,那时 商量。”暖玉笑应了。拿了文疏上楼来,叫夫人押了字。   又拿出来立在亮处,周自如见了忙走来取。   暖玉又低低道::“明日悄悄的立在此,我自出来接你。”   周自如道:“晓得了。”   暖玉满心欢喜,反上楼来与夫人闲谈,不出来看法事。直至初更完满,大家 吃斋散了。   到了次日,周自如早起吃了些春药,准备大战,打扮得齐齐整整,走到杨宅 内门上,没一个人儿,他放著脚步走入中堂,立著不动。   只见昨日那女子已在后厅站著。见了周自如又回头看看,便开言道:“老师 你来。”   周自如忙跨二三步到了厅后,暖玉领到一间小房内安顿下道:“你悄悄坐著 ,我去去就来。”   周自如道:“且住,我看姑娘不是个下人。”   暖玉道:“替老爷养儿子的奶奶。”   周自如道:“失敬了。”   暖玉道:“好说。”去了一会,就来领周自如到长姑先做卧房的后楼上,取 了十个蒸酥,五六个梨放在桌上。周自如搂住亲了个嘴,暖玉把舌尖吐在他口里 ,周自如伸手摸他裤中,抹了一手骚水,便道:“我们先弄弄罢。”   暖玉道:“只恐怕不弄,若弄起来不得休歇,被人知觉不雅,且到夜里弄罢 。”   周自如道:“不妨我略尝尝,便放你去。”不由分说推倒床上,扯下裤子, 把两腿拔开,耸起玉馒头相似的好东西。周自如把自已如铁棒粗的麈柄射将进去 。暖玉快活非常,淫水如注,道:“心肝住了罢,我去去再来。”周自如只得放 他起来,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走到夫人面前,打一个照面,回到自己厢房,看了 看孩子,把绢帕揩乾净了骚水,等到夜间,只要后楼赴会。只想一想道:“倘孩 子笑起来怎处?”不若叫他到自己房内,背后可以躲得的。 算计定了,将点灯之时,人人忙夜饭。他悄悄走到后楼,领了周自如到自己 的卧房来躲过,叫小丫环拿了饭来,闭上了门,同周自如吃了两碗。   暖玉道:“酒果也没有,请你不要见笑。”   周自如道:“那里话来。”两个吃完了饭,暖玉叫周自如依然躲了,闭了房 门往夫人房中候他睡了,方才回来把孩子喂饱,同周自如各去下衣,就灯下弄起 来。周自如吃了春药,此时淫兴勃发,暖玉又是欲火如焚,两个乒乒乓乓弄得暖 玉无般不作,初时不觉,弄到三更时,夫人清清醒著,忽听得交媾之声,暗道: “奇怪!又听得叫心肝不住,那孩子又大哭不止。”   夫人满心疑惑,披了衣服走下床来,心中想道:“此时我得灯草和尚再弄方 好。”只听得哼哼声音,孩子越发哭个不住。夫人走到厢楼房门边,只见里面灯 光未灭。从门缝里一张,见一个后生赤条条的,提著暖玉两只腿,在那里浪抽狂 射。   暖玉只管骚声哼哼的叫:“心肝道士,亲亲法师,射杀我了。”   夫人暗道:“这小淫妇如何藏个道士。”又转到左门边一看,见那道士十分 标致,用力大弄,麈柄又粗又大,夫人心中难煞,下面淫水流了许多,心中忖道 :“不好了,且去忍著罢。”走到自己房来,又想一想道,又叹一口气道:“怎 的?暖玉勾引一个标致道士,可恨独自受用,使我欲火难煞,怎能消忍从新。又 走到门外细听。正是:妇人若受深欢娱,时时刻刻总不歇。 且说厢楼门只因暖玉心忙,不曾上闩,夫人一推就推进去。周自如与暖玉见 夫人进来。惊得慌慌张张,幸喜上衣未脱,都跪下道:“求奶奶饶恕我们。”   周自如看见夫人不曾穿下衣,假作哀求,把手在腿湾里一摸,弄了湿淋淋的 一手骚水。   夫人假怒道:“我叫地方拿你们送官。”周自如晓得他情动了,就立起来走 近夫人,把挺硬的麈柄对准夫人小肚子下一顶,已顶进小半根。夫人假作不知, 暖玉也立起来,趁势把夫人推倒床沿上。夫人不由的仰卧了,周自如把那长大麈 柄左冲右突,摺旋直顶,竭力抽送,弄得夫人心花大开,心肝也叫不出来。只是 心头突突乱跳,周自如拔了半根出来,夫人才叫一声:“心肝,快活煞我了。” 暖玉道:“奶奶可好么?”   夫人道:“好,好,好,只是如今舍不得他去怎好?”   暖玉叫周自如且到奶奶房内去睡,夫人也不推辞。同周自如到自己房内,关 上了门,到床上,只弄起来,弄得快活之时,夫人道:“心肝,我决意嫁你了。 但不知你俗家在那裹?你有妻子否?”   周自如道:“没有的,我俗家姓周,我久惯花柳经过多少女人,再没有奶奶 这件好物,只毛多些,那肥紧暖宽浅香,件件完美。我若得奶奶做夫妻,情愿还 俗。”   夫人道:“我有二十个元宝,收好待老爷终七,只说在你观内作昼夜道场, 先给你几个元宝、收拾住房之费。”周自如应了。   从此在夫人房内躲了三日三夜,先弄夫人,后弄暖玉,只管日夜关门作这勾 当。第四日从后门去了,隔三四日又来住几日,到了十一月念三,是杨官儿终七 之期。夫人预先付与琼花观德,事银十两,衬银六两,准备十三众道士,在大殿 上诵经。请将点灯施食。   这日夫人叫暖玉道:“恐家里没去,你不要去罢。”   暖玉道:“恐怕人多,左右作不得什么,我也不愿去,就是奶奶也早些还家 。”夫人点头应了。带了晴香、喜儿、秋月三个丫头,一乘轿,三乘小轿,后边 跟两个小斯,一个拜坛,一个红官,箱箱内只带三个元宝。多了恐人疑心,一直 来到琼花观。   且说周自如这一日不主坛,特请了一个京口道士主持。两边道士共十五个在 大殿上作道场。周自如迎接斋主,见夫人满身穿白,淡淡样装,更加风流,分明 似妙堂赴会,那里是追荐亡灵。轻移莲步,走上殿来,拈香拜佛。大家拜见了夫 人,竟往后边吃茶。小道士们个个心猿意马,手忙脚乱不提。   夫人到了周自如房内,只推更衣,解开官箱,取出三个元宝,放在周自如枕 下。那秋月请了周自如进来,道:“夫人要去了。”   自如再三留住道:“奶奶去了,没人主斋。”   夫人低低道:“作不得什么勾当,不如去罢。”   周自如道:“你去了,我丢不下你。且待朱道士登坛说法,看过了再去,也 只点灯时候什么要紧。”   夫人应了道:“寻个僻静所在才好。”   周自如道:“有的。”   夫人同周自如走到无人之处,对周自如道:“三个五十两的元宝,放在你枕 底下,你收收好了。”   自如点头会意,领夫人到了一处三闲小轩,用过午饭。又吃了些素点心,看 看日落,朱道士登坛说法。男男女女看客不少。夫人带了三个丫头,在后边立著 看。看到法事将完,忽听见说,看道场的人在旁边土地堂里,见一个小道士,一 个小丫头,都脱了裤子,在地下作那勾当,被闲汉们拿住了,连裙裤也不容穿, 都送到平章府去了。夫人回头察点,不见了秋月。周自如上殿查点,不见了徒弟 马一鹤,大夫人忙问静香,静香道:“他与小道士约下了。方才正热闹时,不知 几时偷走了。”   夫人道:“你晓得他没廉耻,就该对我说了,如今出乖露丑怎好?”夫人叫 来福快唤轿来:“我们回去。”周自如也不留了,送夫人出道场,也胡乱散了。 却说马一鹤、秋月两人,都赤身被他们解到行台平章时,是粘不著的,为人极刻 薄,把马一鹤打了三十板,断令还俗,秋月也打了十板,断令发官卖,罚琼花观 当家道士赎罪银十两。出一张告示,不许妇女入庙烧香,幸喜得不曾问到杨夫人 家来,还是造化。正是:终使吸尽西江水,难洗今朝满面羞。   且说夫人从琼花观回来,吃了一惊,周自如为这桩事十分羞,又十分怕,叫 人到杨宅,只说该来谢斋,只为徒弟事不好看,迟缓数日再来。   夫人回道:“晓得了。”对暖玉道:“周自如近日不能来,家冷冷清清,怎 能消遣。我如今不如往杭州去烧香,寻寻灯草和尚,保佑你这孩子长命。只要我 一个小斯、一个丫环催舡而去,或著寻著他,同他结个终身也好。”端的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寻旧好走遍百丈原 觅新欢仍插一枝花 心事心事,分明日长夜短,在寂寥深院,月转花移,人意懒。且共夜光缱绻。 几首情诗,三杯暖酒,休道风中雪若山,没人靠处,宗师荐。 《右调 念奴娇》   话说夫人对暖玉道:“要去杭州。”   暖玉道:“奶奶要去,我不敢阻挡。只是丢的我们忒没兴头,又不知几时回 来。”   夫人道:“我自然回家过年,你在家照管孩子,也要谨慎门户,不可去头露 面作出事来,家里小斯略像人影的,消消闷罢了。”   暖玉道:“晓得,但不知奶奶带那个去?”   夫人道:“芳树年纪大些,倒还老诚。小斯道中,尚算来福老实。”   暖玉道:“来禄不去么?”   夫人道:“不雅相,不要他去。”   暖玉道:“何时起身?”   夫人道:“想是火月大吉。”   到了二十七这日,夫人吩咐来福雇了轿子同芳树下船,直到瓜州。次日渡过 扬子江,早行夜宿。第六日到了杭州。早晨叫了三乘山轿,要上天竺寺降香。船 家原是杨宅渡子的,只须吩咐他看好行李。竟自往天竺进香。上得山来,就有房 头和尚接进房里吃斋。那时天色已晚,下山不及了。和尚即留夜饭,茶点色色齐 整。和尚见夫人著孝,想是新寡,一心看上了夫人。到晚间,摆一桌素斋进来, 一个中年和尚来斟酒,像个陪坐的意思。   夫人道:“不劳费心,等丫头来服侍。”   和尚送了一杯茶,只得走去,等吃完了斋,取盆水来洗了手。领夫人入房安 置,问:“小姐姐那里睡?”   夫人道:“就在这地下睡罢。”   和尚道:“岂有此理。”   夫人再三不肯,只得在床后打铺。来福被领至外面小房里同香客睡。   却说夫人心里不是怕弄,一则原为灯草和尚出来,诚心访问;二则出门在外 ,恐有疏虞;三则那中年和尚面貌不好,又不知本事如何?只得忍著性儿孤眠独 宿,那时已起更鼓了。正待脱衣上床,只听得门响,门已自开,见一个和尚进来 。不由分说,搂住夫人求欢。   夫人慌了道:“我是弄不得的。师傅若如此,我就要喊叫。”   和尚道:“喊叫也没人管,反坏了你名声。”   夫人道:“也罢!待我叫芳树丫头陪你睡一夜,他年纪不大,岂不好似我么 。”   和尚把手插入裤中乱摸,夫人尽力扯出。夫人急叫:“芳树!快来!”芳树 骚骚的走到跟前。   和尚道:“就是这位姐姐也好,只是要在小僧房内去才好。”   芳树并不推辞,和尚搂住芳树去了。   夫人心中忖道:“若是标致和尚,我却忍不住,此会作成了芳树去,倒清清 净净的上床睡了。”   正闭上门要脱衣服,才脱得衫子,又来敲门,却敲的轻些。   夫人问:“是那个?”   只听得道:“小的送茶来。”   夫人道:“不消了。”   又听得道:“特特送来。”   夫人只得开门,见是一个千娇百媚十六七岁的小沙弥,未曾削发,手提一壶 香茗,一只白瓷杯儿,放在桌上,把门掩上。双膝跪倒苦苦求欢。   夫人道:“倘你师傅寻你怎好?”   小沙弥道:“我是方才明元的徒弟,此刻我师傅已抱著小姐姐弄了好一会了 。吩咐叫我送茶来奶奶吃,求奶奶方便我一夜罢,再没人来的。”   夫人此刻情动,双手扶起道:“好标致人儿,但只好容你这一遭。”那小沙 弥喜得手舞足蹈,便来替夫人解裤子。   夫人道:“我自解。”大家脱了精光。小和尚爬上身去挺起麈柄射去,直叫 到欢心。夫人是长久不弄了。况如今遇著这样标致小沙弥,十分有趣,淫水直流 。小和尚不多几抽也就丢了。   小沙弥又尽力弄了一回,不由大泄,口中只叫快活。   夫人说:“心肝小宝贝,你可去罢,恐怕你师傅来寻你。”   小沙弥道:“实对你说罢,你家那个小姐姐与我师傅说:‘奶奶只爱少年标 致的。’故此师傅叫我来勾你上路,吩咐我睡到天明,他来抽头。”   夫人道:“我倒被这丫头卖了,也罢!舍得与他抽头儿,落得你这妙人儿。 ”搂睡一夜,索性上床大战。   你道明元为何不急急就来,只因芳树弄个不休,直弄到天有些亮光,方才脱 得身来,至夫人房门口,是小和尚不曾闩的,被明元推进走近床前。假问道:“ 我徒弟在这里么?”二人正弄得浓兴。   夫人道:“不要假意,只是良家家眷,既你徒弟弄了,难道又与师傅弄么? ”   明元道:“奶奶再若不肯,我要打徒弟了。”   夫人道:“我抱著,现你打罢。”   明元知道夫人肯了。叫徒弟:“你去伴著那姐姐睡。”小沙弥爬下身来,明 元要爬上去。   夫人道:“慢些,等我收拾。”把草纸细细揩了阴户。明元上身一顶,直顶 过花心。   夫人道:“啊呀!穿过我小肚子了。”乒乒乓乓弄得夫人百般叫唤。抽了二 三百抽,方才泄了。天已日出,明元走起,催芳树起来。   送他一个耳挖,喜喜欢欢的走来。   夫人只作不知问道:“你快活么?我倒冷冷清清一夜。”   芳树道:“我叫小沙弥来与奶奶消火。”   夫人也不回答,梳洗已毕,吃过了早饭,夫人封了二两银子送与明元。   再三不放进来谢道:“多谢奶奶布施的义了。”   夫人面红了道:“我是好人家宅眷,把身子换饭吃不成。”   明元只得收了,忙去取来上好茶叶一斤,道:“是杭州土物。”   夫人不收。   明元道:“我银也不敢受了。”夫人笑受了。那时叫芳树叫轿子去了。   明元见四顾无人,搂住亲嘴道:“奶奶,我曾陪过芳树与若干妇人,再没奶 奶这样有趣,不说别的,只想奶奶说穿过我小肚子这一句,叫我日思夜想怎了。 自此一别,再不能勾进小肚子里去了,苦恼!苦恼!”   夫人见他几劝,倒不过意思,道:“罢了,我再与你些好处。”   只见芳树来说,轿子已来了。   夫人道:“我有些肚疼,还要解手,出去吩咐他等等。到船上加他酒钱。” 芳树去了。明元领了夫人到小房里榻上大弄一会。   明元哭道:“奶奶,你倒去了,我要想杀了。”   夫人道:“哭红了眼,被人看见不雅。”夫人揩了阴户,束好衣服,走出来 上轿,被众和尚对他叫笑,夫人红了脸十分没趣,回到船上,吩咐明早开船。   船家道:“奶奶曾说要登高,此处有个宝叔塔,足有百多丈高,明日何不上 去,足称登高。”   夫人道:“如此明日吩咐轿夫早来。”当日无话。   到了次日,夫人净了身子,打扮齐整,吩咐来福看船,代了芳树上轿来到山 上,下轿走得气喘,方才到了塔下,抬头一望,忽见灯草和尚在塔上。   夫人道:“我等寻得你好苦。”   灯草和尚在塔上说道:“你今寻到百丈原,我当初许你到我家里母女相会。 只因昨日天竺进香,师徒淫媾污了佛地,不便修行。况你的新丈夫在家还俗,我 不过是引火之物,还要请命母亲,三十年后再来会你。只是你初一、十五吃些短 素,消消淫欲之罪。无论男女交媾之事,原是前世缘份,但宝叔塔下没人来往的 ,你快回去罢。”说毕,灯草和尚不见了。芳树也听的明明白白,夫人如痴如呆 ,带泪立了好一会才下山来。正是:一叶浮来明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夫人上轿回船,吩咐船家开行,一路往虎邱山经过。夫人无意游玩,只行两 日,到了镇江宿夜。次早过江,午后到家。一班丫头迎接,晴香抱著孩子。   夫人问道:“他娘呢?”   晴香道:“夫人去后,他叫来禄同睡了十多夜,至初八。两个不知偷了奶奶 多少东西逃走了。”   夫人道:“这贱淫妇,连肚里养的孩子也不管了。”   吩咐快雇乳娘,忙叫来福道:“我有件事,你若成功了,四个丫头任你要那 个做老婆,还大赏你。”   来福应道:“奶奶叫我作什么?”   夫人就把请周自如话说了一遍,来福去了。等到日落时,同周自如上楼来, 设香案交拜,那蜡烛忽爆了两爆,出来三寸小和尚,说道:“奶奶我来了。”周 自如不知究理,惊得跌倒在地。   夫人道:“你是好意是歹意?”   和尚道:“你家老爷原是个好人。只因在越州作官的时节,有个乡宦也是明 经出身,他家夫人与小斯通奸,被人出首拿在当官,你家老爷动起刑来,那乡宦 青衣小帽上堂,再三哀告全他脸面,杨官儿不肯,差人提出,当堂众目之下,去 了下衣,打了十板,那乡宦回家气死了。故此上天震怒,差我下来引你的邪心, 坏他的门风,转嫁周自如,代乡宦还报。那孩子是李可白的。从今后须吃些短斋 ,行些善事,你有一个孩子,享年七十再与女儿相见,我自此去也。”倏忽不见 了。同周自如望空拜谢,与夫人重斟合卺之杯,成其夫妇,十分恩爱。可见苛薄 之事,必有恶报,灯草也是借言,有诗为证: 莫道人家贪色欲, 相逢尽是消福禄; 妇人水性经火煎, 相逢思量男子烛。 苛薄二字莫存心, 凡事忠厚以待人; 细看灯草和尚传, 循环报应针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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