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白菜

一个人走在异国的路上,偶尔会有一种冲动想去发泄,于是拿起笔杆,书写横平竖直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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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一场大雪,突然把我带回了温暖的童年...
    记忆中故乡的冬天好象特别冷.~
    上小学的时候,总是穿着母亲亲手给做的厚厚的棉袄.由于小时后身高长的很慢,所以一件厚厚的深红碎花棉袄陪我度过了大半的个小学光阴.
    每年一拆新的厚棉袄,总是给我那么多的回忆.
    记得冷冷的寒风吹在脸上,比刀割的感觉还要难受,因为它能让你变的麻木,进而失去知觉.而回到暖暖的火炉旁边时,又让你体会到无数的蚂蚁爬上脸的感觉,甚是疼痒...为了不让我受太多的寒冻,母亲故意把棉袄的领字做的很高,那样在即使在冰冷的寒风吹过来时,可以把领子高高竖起,软软的领子贴在脸上,像是母亲的手抚摸的感觉.不,不对,母亲的手没有那么柔软,而是布满了粗糙的沟壑...
    寒冬腊月,城市的人们都在温暖的楼房里,吃着美味,看着有趣的电视节目的时候,母亲却从地窖里挖出快冻透了的白菜.冰冷的白菜,在母亲粗糙的手下很快变成了锅里那热热的,香噴噴的菜肴.于是一家人围在火苗不是很旺火炉旁边,开始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的饱饱的一家人没有电视哪怕是收音机的骚扰,父亲便从天棚上取下了几袋花生,我和姐姐各分一个父亲亲手编制的小竹框,很快昏暗的屋里响起了啪啪的剝花生的声音.爸爸为了鼓励我们,总是挑一些最大的花生米放在火炉的底盘烤上,烤的脆脆的黄黄的花生仁总能引起吃的很饱的我的食欲...
    故乡的冬天是经常下雪的,刚在到处露风的教室上完课的我们,却顾不的早已冻的连笔都拿不住的手,而奔出教室开始了一场血战(雪战),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很难不被"多弹头导弹"击中----大大的"弹头"划着弧线准准地飞过来,击中在头上,而更让你"受伤"的却是那散开的"弹头"钻进棉袄的领子,凉凉的让你一阵精神抖擞~
    "战争"的结果总是残酷的.被母亲做的"防弹衣"遮掩的地方早已经流出了黏黏的汗水,但暴露在外的手和耳朵却冻的近乎失去感觉.而哼着"凯旋"的曲子回家的时候,却总是招来一顿大骂. 然而在骂过之后,又是母亲那粗糙温暖的手捂在了我那冰凉的耳朵上面,而我的手也趁机放在了母亲的暖暖的裤兜里...
    童年,童年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温馨. 如今的冬天无论下多大多厚的雪,也好象没有童年的冬天那样寒冷...如今身在异乡的我,坐在温暖的房间,享受着美味,电视,电脑的乐趣的同时,却少了童年的快乐和温馨......
    外面的寒风依旧那样凶猛的刮着,看着拥挤的车流,却想起了乡间的小道,还有那热热的火炉,香喯喯的白菜~

 

狼烟 发表评论于
我最喜欢你的这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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