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拉西扯话喷嚏

人在旅途,高歌自娱,朝花夕拾,痴人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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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年读过一篇朦胧诗人的新诗,其中有句诗说"小草打了响亮的喷嚏",这句话令我想了好多天,至今我还是没想清楚,小草到底会不会打喷嚏.但是你我都会打喷嚏那是毋庸置疑的.春暖花开的季节,本是享受大自然美丽风光的好时光,可又引得不少人花粉过敏,这些日子办公室里喷嚏声此起彼伏,于是就又想起了这个话题.

虽说人人都会打喷嚏,可喷嚏也不是想打就能打出来的,要来的时候也不给任何警讯,说来就来,套用学术用语叫不可控及不可观.不过如果你要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有少部分的喷嚏还是近期可预测的,也就是说在时间上,在你知道要打喷嚏和你把喷嚏打出来之间有一定的间隔.有时候,你觉着仿佛有一种酸酸的气儿从脖儿颈慢慢往鼻梁筋冲,于是你眯着眼睛,微微张着嘴,等待着喷嚏的到来,如果你等来了一个喷嚏,打过之后就有说不出的痛快,顿时就会觉着七窍通畅,目明耳聪,如果你没等来那个似乎要来的喷嚏,你准会隐隐地觉着浑身上下有些不对劲.可见打喷嚏对人的健康是有利的,你需要所以你打.

读书时有个身材魁梧的大师兄,在实验室打喷嚏总能另所有的人精神一震,大师兄打喷嚏,前奏如李小龙的一声长哮,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呱叽"一声甩出去,那叫气势.第一次听到的人可能会先打一个哆嗦,定下神来就不得不开始佩服了.其实,打喷嚏声音的大小和打喷嚏人的个子高低并无特别的关系,同单位的一位女士,身高不足一米六,可打起喷嚏来比一米八的大个子还响,她一发威,不光是会把周围的人吓一跳,动物也会胆颤.据说,她一打喷嚏,她家楼上邻居的猫总是被吓得直往沙发下面钻.

我所见到的新加坡人是喷嚏打得最文雅的人,听新加坡人打喷嚏,那声音就象是慢火上架着熬熟了的一锅稠粥,中间冒了一个泡,泡还没冒大时,"咕叽"一下又回去了。这样的喷嚏文雅归文雅,可不怎么痛快,让听的人都觉着不过瘾.虽说新加坡人的喷嚏声音小,可新加坡人的礼数可从来不会少,在办公室里,在地铁里,在你听到小小的一声"咕叽"之后,一声"EXCUS ME"也一定紧随之后.

等到我来到美国之后才明白,打喷嚏之后的一声"EXCUSE ME"对西方人来说是绝对不可少的,因为你打喷嚏会影响到别人,说不定还会把病菌通过打喷嚏传染给别人了,所以打喷嚏之后一定要道歉,俗话说入乡随俗,在美国住久了也就养成了说"EXCUSE ME"的习惯,有时一个人在办公室打喷嚏也自言自语这一句,你怎么能保证在你打喷嚏时没人从你的门前走过呢?

有人注意到了打喷嚏时人们总是"啊甜""啊甜"的打,于是就想探讨是否可以有其他的打法,一个朋友的爸爸就想不通也不服气,为什么就非要"啊甜"呢,难道不能"啊苦"么,于是他就留起了心,决心打一个"啊苦'试试.上面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们打的大多数喷嚏几乎是不可观的,也就是说,喷嚏说来就来,等到你意识到要打喷嚏时,这个时候的喷嚏已如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根本不留时间给你决定要打"啊甜"还是打"啊苦",要捉住一个有可观性的喷嚏不容易,须要耐心等待及快速做出反应.俗话说,有志者事竟成.我朋友的爸爸就是个有志者,有一次,一个喷嚏还被他真的逮着了,他果断的打了一声"啊苦",不料,一口气窝在胸口,难受了许多天.

由此可见,那"啊甜"其实也不是人们自己定义的,是自然而然发出的,虽说外国人不知甜为何物,打起喷嚏来照样"啊甜".如果你非要"啊苦",气体逆行,不叉气才怪.记住了,打喷嚏不要去试"啊苦",能甜为何非要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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