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首译词只能从一个角度诠释它,自然而然要参考身边的女性, 比如家母、家姊、拙荆的情况,来给出一种答案。而别的读者自然 可以给出不同的答案,这正是原作具有普遍意义的表现。” 复兄言之有理,每个读者对一首诗都会有不同的反应。尽管《清晨》 写的并不是我身边的女性,但“她”似乎离我们都不远。你说的“拙 荆”是指“孩儿他妈”?哈哈,玩笑!比“糟糠”要雅一些,不知女 同胞是否还接受那样的名称。 以旧译新是“整体的翻译”,求神似,你都做到了。又因词牌有固定 的格律,就更注重了乐感。你选的词牌十分适合原诗的节奏[我竟没 意识到它的节奏,下笔前,好像节奏已经形成了]。新诗里,也有人 追求音乐的感觉[受古诗词与流行歌的影响]但,“歌曲”似的新诗 已经不“新”了,因为那样会“太甜”!太具“口号”的意味! 在写“美化”的诗的时候,诗词里有好多东西值得我们借鉴,即“审 丑”的同时不能忘记“审美”! 在英文翻译上,我也有过同样的感受。如将汉语古诗译成英文新诗, 翻译的动力来自古诗的内容--文化,哲学,智慧等等,可以与外国 人交流。想像,在车轮滚滚的高速公路边“击鼓而歌”是不大会被冲 手机叫喊的人群理解了。 我喜欢的新诗,大多是“非诗”的,“非完美”的。有时,细心的朋 友会注意到,在断句上,我是故意让它“晦涩”以达到一点点效果。 中文新诗的问题之一就是如何对待“个人”的“不完整性”。因为人 类的历史,中国的历史,向来是残酷地将“个人”逼向绝境,如果写 字的人也苟且偷生的话,写出来的东西就可想而知了。古往今来,有 成就的文人都是从“绝境”里挣扎并战胜的。“绝境”可以是宏观的, 也会是微观的。 新诗的迫切性之一是要反应“个人”与“时代/历史”的关系,超出 了简单的个人定位,像什么“边缘人”啦,等等。一首好的新诗对于 诗人来说,可以是最真实的内心/意识的反映,可以说,“这[诗] 就是我”! 新诗以无章无韵代替固定的形式,以“抓拍”的形式代替“不朽”的 追求,用“伤痕”代替“完美”,以“实话”代替“歌谣”。所以, 在《清晨》里,女主人公没有一丝的沾沾自喜[虚构的女主人公是住 在豪宅的那种],“她”在反思她的牺牲与妥协,对传统妇女的角色 之反抗如火山一触即发。换言之,内容与形式不再去用来取悦于人 [如那不再上装的面容],而是反抗与无畏的面对。 随便侃几句,源于你的启发!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