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儿子出生记--(5)

所有故事,千真万确,绝无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故意,敬请各位,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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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甚至包括医生都告诉乂爻说:第二胎分娩要更容易。想想自己生女儿的时候都没费吹灰之力,这次肯定更加轻松了。不过,乂爻要告诉你,如果真的相信那些医生和所谓有经验的人,可就大错特错了!

和女儿差不多,乂爻的儿子也是提前23天出生(据说本人是提前20天出生的,难道这也可以遗传?)。记得那天晚上大约七点多,乂爻正侧躺在床上打电话,忽然觉得有股热乎乎的东西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大喊不好,立即起身奔向卫生间。流血之多、血流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短短数公尺的距离,居然每走一步都在地毯上留上滩滩血迹。本人马上给医生打电话,她让乂爻即刻去医院。乂爻一边收拾要带的文件和衣物,一边给朋友打电话,让她送乂爻到医院。婆婆在一旁已经不知所措,可能她当时已经预见到事态的严重性了,就急招儿子速速返家,哪知她的儿子要比她从容冷静得多,说:流血不要紧,那是快生了;我正在上班,走不开;让隔壁邻居送她去医院好了。一听这话,婆婆劈头盖脸地教训起儿子来,先生见老娘发威,也感事情不妙,说安排一下马上直奔医院。一分钟后,乂爻的邻居已经在门口恭候了,本人赶紧通知那个正在开车赶来的朋友不用麻烦她了,事后她告诉乂爻,多亏乂爻请了别人,其实,她在路上已经开始全身发抖、不知所措了。

上车之后,乂爻和婆婆坐在后排,看到她紧张的神情,乂爻只好和邻居聊天松弛一下气氛。那天是公公婆婆刚刚到温哥华的第五天,别说周围的情况不明,他们连时差都没调整过来,又遇到这么突发的状况,也难怪她要紧张。后来她告诉乂爻,她的安全带一直就没有插好,一路上紧张得把自己的大腿都掐紫了。

到了医院,在挂号处正和护士讲话,先生就赶到了。接下来就是例行量血压、测体温。由于本人流血过多,护士长请来三个医生对乂爻进行诊断。其实,乂爻自己也觉得奇怪,流了一大堆血,居然没有痛感,所以一边检查还一边和医生开玩笑。因为没有阵痛,而且只开了四指,他们让乂爻慢慢等待,希望可以自然分娩。但是没过多久,其中一个医生拿出手术风险协议和输血风险协议让先生签字。与此同时,三个医生突然推起乂爻的病床向手术室狂奔起来,只记得当时两个男医生撒开长腿长脚在走廊里飞跑,印象中有个医生甚至连鞋都跑掉了,另一个女医生在前面开路,不时用胸前磁卡开启一扇扇大门。

到了手术室里,只见开花板上的无影灯已经打开,这时从对面门里冲出十几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和护士,他们边走边戴手套,显然是刚刚接到手术的通知。他们每人都有很明确的分工,有人拉着乂爻的左胳膊,绑在手术台上,又有人绑上了乂爻的右胳膊,同时左右腿也分别被绑好,还有人在乂爻的腰左右两侧各放上一个冰凉的垫子,垫子刚放好,立刻感到肚皮冰凉,好象有人在做消毒处理之类的事情... ... 此情此景使乂爻联想到中学时生物课上解剖青蛙的情景。这时,有人把一个类似氧气面罩的东西放在乂爻的口鼻上,那眼前的景象就如电影里所演的,在两秒钟之内由清晰变模糊,瞬即全黑。

等乂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1点多了。眼睛睁开,立刻觉得口干舌燥,只好向旁边的护士申请水喝,哪知道她只给了乂爻几个冰块,确切说应该是几个小冰碴子。乂爻只能靠它润润喉咙,没过几分钟又觉得干涩难忍,只好厚着脸皮再要,他们还舍不得给似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只给可怜的一点点。只觉得自己比上甘岭的战士强不了多少,人家是口干没水喝,本人是眼睁睁地看着却喝不着,身心倍受折磨。幸好不久先生主动要求护理乂爻,才使自己能痛快地、大口大口地、肆无忌殚地吃冰了。

第一个晚上乂爻处在麻醉剂的作用下,还比较好过些。第二天一早,就有护士为乂爻抽血和例行测血压、体温,还要乂爻下地活动,要知道本人手术还不到12个小时呀!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可他们却说越早下地活动对身体越有益,越早有气体排出,就可以越早停止流食,正常吃饭了。每天在医院一日三餐全是冰牛奶、冰果汁和冰水。

前来病房探视乂爻的医生特别多,照顾乂爻的护士也特别多,记得女儿出生时好象没有这个待遇。乂爻开始猜测是剖宫产的缘故,后来才得知,是因为胎盘早剥、失血过多。用医生的话讲:非常危险,小孩子拿出来刚刚好,大人只差十分钟...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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