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不离婚(3)

生命是一种体验, 爱情是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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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周宁有一次开玩笑地问:“嗨,还记不记得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有一次你问我裤兜里装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杨红很认真地想了一会,有点抱歉地说:“不记得了,很重要吗?”

周宁把她的手拿过来,放在那个隆起上面,笑着说:“就是它,我那天骗你说是火腿肠--”

杨红一下领悟过来,红着脸嗔道:“流氓!”

周宁狐疑地问她:“你那时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纯洁?”他看杨红瞪起双眼,连忙解释说:“我不是说你以前看到过实物,我是说至少从书上看到过吧?生理卫生书上不是什么都有吗?正面的,侧面的--”

杨红打断他的话说:“书上画的不是你那样的。”

“书上画的是它疲疲塌塌的样子嘛,但书上也说过它会勃起的哟。”

杨红有些不快地说:“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还不相信。就凭一个词我就能知道它勃起的样子?”她觉得说“勃起”这个词都很费劲。

周宁逗她说,“看来当初看书还挺认真啊,是不是躲在寝室里偷偷摸摸地仔细琢磨?”

杨红说:“从来没有。你们男生才会这样无聊。”

周宁笑着说:“怎么是无聊呢?我们学知识不满足于一知半解嘛。我们对女性生殖器那章,那才叫学得认真,倒背如流。如果期末考试有这么一题:画出女性外生殖器解剖图,我们肯定个个得满分。我记得有几个家伙还专门查了汉英辞典,把所有部位的名称都标上了英语,见天拿一个英语单词去请教班上的英语科代表,弄得她面红耳赤。嗨,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英语那么差,但那几个单词却是到现在都记得。你知不知道vulva是什么?”

杨红哭笑不得地说:“我才不知道呢。”她掰开周宁搂着她的手,问,“我倒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什么什么都知道?”周宁不解地问,“我自己身上的东西,我还不知道?”

杨红不看他的眼睛,固执地说:“我不是指这个。”有些词她真的是说不出口,哪怕是在丈夫面前,哪怕跟他什么都做过了。

“噢,你说XX啊?”周宁有时候特别喜欢看杨红害羞的样子,所以他故意用了他老家一个非常粗俗的动词。“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嘛。”

“我不相信。你以前肯定跟别人做过。”

“真的没有。我大学四年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度过的,我们两人是正儿八经的恋人,我们都没有机会做一次,我还能在哪里跟别人做?”

“我怎么知道你在哪里跟别人做?我又没有天天跟着你。你大学四年在我眼皮子底下,那你读大学之前呢?”杨红不依不饶地说。

“上大学之前就是上高中,每天为高考累个半死,哪有那个心思?”

“没那个心思?我看你刚才说起那个英语科代表,那个表情啊。”

周宁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调侃地说:“什么表情?我还不知道我这张脸还会表情呢,早知道我学戏剧去了。”

杨红说:“别装蒜。你要是以前没做过,为什么新婚之夜那么老练?”

周宁回想了一下,想不起来自己在新婚之夜是如何老练的,不过似乎还真是没有新手的慌张,不是因为艺高人胆大,而是知道杨红肯定更不懂。在一个完全不懂的人面前,还有什么好慌张的?做错做对,反正她又不知道。精神上没负担,行动就显得胸有成竹。

周宁想不到技术上没差错反倒成了坏事,给妻子留下一个熟能生巧的印象。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装着个磕磕绊绊,不得要领,说不定就没今天的麻烦了。 他停了笑,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对天发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对天发誓有什么用?你又不信天。”

周宁无心恋战,有点后悔自己挑起她来拷问自己,於是说:“我不知道怎样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羡慕你们女人,得天独厚,有个处女膜,象正规大学颁发的学位证一样。我们男人先天不足,无论怎样清白,都只能拿个水货学位,用人单位承认就承认,不承认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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