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良牙终于允许小五码字儿啦,赶紧把这几天的经历写下来,省得忘了:
本周二,(四月十九日)凌晨,女儿哭起来,小五刚一睁眼儿,右眼就剧痛难忍。勉强伺候完宝宝,跑去卫生间一照镜子吓一跳,右眼布满了血丝,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眼病么?没敢惊动良牙,自己赶紧找点儿眼药膏点上,但愿过会儿起床时就好了。
闹钟在六点半响起时,良牙伸手把灯打开了,当时小五就觉得眼睛象给针扎了一般,流泪不止。良牙凑过来一看,右眼已经肿得跟桃子一般,而且根本见不得光。良牙替小五和他自己给公司打电话请假,然后找家庭医生推荐的眼科专家挂号,下午去看。
真是不闹眼病不知道眼睛的重要啊!小五的眼睛不仅睁不开,连一点点光都受不了,家里的百叶窗全拉下来,灯也关了,小五就在黑暗中“痛哭流涕”,一上午的功夫用掉了一盒儿面巾纸,去卫生间也要良牙扶着。
坐在家里纳闷,小五就开始胡思乱想:内心最大的恐惧就是从此瞎掉!看不到儿女长大的样子,看不到良牙的“良牙”,看不到火箭队打季后赛,看不到70坛的帖子,真要这样还不如找块儿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良牙在一旁念念叨叨地说:“这下好了,教你花那么长时间看电视,看电脑!”
小五突然哭出来(是真哭,不是光流眼泪):“万一我要是瞎了怎么办?”
良牙狠嘚嘚地说那你的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我陪着你!小五听得哭笑不得:这个良牙!如此情真意切的话语,却说得如此的咬牙切齿外加气急败坏。
下午,良牙找了条大浴巾给小五蒙在头上,开车带小五去看病。小五有些不好意思,安慰自己说,好歹当年过门儿的时候没披盖头拜天地拜父母再拜媒人地办事儿,这次用浴巾也是很过瘾地!反正良牙牵着蒙着浴巾的老婆,光天化日之下昂然横穿车来人往的停车场,他不觉得丢人,小五怕啥?更何况这枫叶国作怪的大有人在,全身刺青者有之,满脸打洞者有之,男穿女衣者更是司空见惯,区区一条浴巾,何足挂齿?
到了诊所,良牙找地方让小五坐下,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轮到。出乎小五意料,女医生说的一口地道北京话,虽然语气严厉(跟北京的大夫一个语气,哈哈),但小五听着心里舒坦!翻开小五肿肿的眼皮看了一遍,又查了眼底,说是角膜水肿,可能是缺少睡眠休息外加自己乱揉眼睛造成的。给点了些眼药儿又开了眼药膏,十分钟不到就完事儿了。小五说您看我还能去上班儿吗?大夫居然说那要看你想不想去上班儿了!小五和良牙都愣了,大夫这才叹口气说:“要开假条的话就交十块钱。”合着这枫叶国的假条不是根据病情,而是拿钱买呀!
开了五天假,小五蒙着浴巾回到家,眼睛仍然痛,把一切交给良牙,百无聊赖的小五就补起了觉:自从怀了小小五,有七八个月都没有好生睡觉了。睡到晚饭时分,眼睛痛得好些,仍然见不得光,只好等全家吃完后把灯关上再去,在此热烈推荐大家蒙上眼睛吃饭,因为黑暗中对饭菜的滋味分辨的特别好,一顿饭吃得倍儿香。
接下来的两天眼睛不痛了,仍然怕光,呆在家里纳闷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网络、电脑和电视的依赖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如果减少这些嗜好,不知道能多出多少时间给孩儿们,在此自拍一砖!
周五回去复诊,小五已经能够自己开车前往,到了诊所才赫然发现候诊的几乎全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头老太太,看白内障的居多,看角膜炎的惟小五一人矣。等候的四十五分钟里,小五自我感觉良好:原来自己还是蛮年轻地!
此次闹眼,可能是老天的善意提醒,小五是怕怕了。良牙为证,小五在此沉痛检讨,保证从此爱惜双目,不再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