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应招女郎凯莉
一个字字真实的故事
(一)
我即盼望又恐惧的敲门声终于响起。我打开门,温哥华的严冬在我赤裸的脚腕上哈了一口寒气。室内明亮的灯光反衬出门外的漆黑,从这墨池般的黑暗中,浮现出了应招女郎凯莉纤细的身形。几句寒暄,门在她身后关上,把温哥华的冬天关在了门外,把凯莉和我关进了温哥华一个僻静郊区里一所温暖舒适的住宅。
(二)
渐近不惑的我在中国一个大都市里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一个贤惠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儿子。我们结婚已有很多年,虽经岁月沧桑,没有了初恋时的激情,但我和妻子仍能彼此相爱。
这次来温哥华出差,住在朋友一所闲置的住宅里。业务虽忙,总有闲时,闲来便信手翻阅当地的报纸。这天,一则广告吸引了我的注意:凯莉,蓝眼睛,性感漂亮。专为寻求高贵典雅女士的男人。下面是手机号码和执照号。我想,这必定是一个应招女郎了。
我自和妻子结婚后就没有出轨过,更不要说有买春的经历。记得有一次去一个客户所在的城市出差。酒宴过后人已沉醉。客户吩咐酒店老板找个小姐陪我一夜,我坚辞不受。他以为我客气,定要作主,最后我竟一步五阶地从楼梯上飞奔而下。现在印象最深的就是逃窜时心情的坚决,和酒精作用下身轻如燕的错觉。拒绝的原因并非是我一本正经─我心底是从来都向往漂亮女子的桐体的。但对妻子的依恋,道德上的罪恶感和对在一个陌生人前揭示自己隐私的恐惧使我一直未涉此河。
每每出差去国外,金发碧眼细腰丰臀的西洋女郎比比皆是。与她们打交道时我只是敬而远之,因为对我而言,她们是一些最奇怪的物种,与我没有任何共同之处。我有时会想象,和这样一个尤物上床会是怎样。但随之我总会暗自嘲讽。以我的武器装备和作战能力,即便有此艳遇,也必会被这些性战中大能的勇士们耻笑。
现在,家在万里之外,心随境迁,与妻子之间那无形的联系与契约似乎松动了些许。而这十几个单词的广告,竟在我面前绘出一幅电影《漂亮女人》里美丽浪漫的图画。我忽然明白,那些金发碧眼女人性感的躯体并不是远方美丽而神秘的极光。其实只消弹指之劳,电波飞驰,略待几时,这样的一个宝贝就会真的坐在自己的身边。一想至此,一股电流忽然袭过我的腹腔。伴随我一生的强烈的好奇心又在作怪了。
动心和动手还有很远。在远离故土的温哥华,我继续着我的日程。开会,培训,与本地分公司的同事们在酒吧里小酌,一个人在朋友舒适的住宅里百无聊赖,想念妻子和孩子。那念头会乘隙来访,每次它来,都使我在渴望、好奇、道德与羞耻感之间摇摆。这样过了二天。
我到温哥华的第四天。下午,会议结束得很早,还要等近二个小时同事才能下班,然后开车送我回住处。我只好在公司附近的小咖啡厅里闲坐。坐了一会,我吃惊地看到,眼前有一只手拿起了我的手机,另一只手在键盘按了几按,液晶屏上显示出了蓝眼睛凯莉的手机号。而这拨号的手竟是我的!紧接着,这手又在“发送” 键上按了一下。我的喉咙一下子干了。
二秒钟的等待给失音的我一个找回自己的机会。随后,听筒里传来口齿清晰,清脆悦耳的声音:
“Hi, this is Karly.”
这声音立即在我面前投射出这样一个女子的形象:年轻,受过良好教育,性格开朗,自信但不张扬。
“Hi. I wonder whether I can see you tonight.” (我想知道今天晚上能否见到你。)
“你需要多久时间?”
“一个小时?我猜。”
“今天晚上我很忙…让我查看一下我的时间表…最晚只能六点半,或者六点四十五。”
“行。”
“OK。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吗?”
“我一无所知。”
“OK。费用是每小时二百美元,只收现金,事前付清。性交以及口交都要使用避孕套。性幻想(fantacy)附加二十元。”
她的语气轻松自然,就好象一个熟练的银行职员在向你介绍存款手续。这使我颇感惊讶。
“我可以装扮成护士,公主,奴隶或者奴隶主,警察… ”
“我对性幻想不感兴趣。” 我打断了她。
“OK。你会在怎样的场所?”
“我自己的住处。”
“你知道,我会被我的安全人员送来你家。只有你一人在家我才能进去。如果这个过程中有人进了住宅,我将不得不立刻离开,而你的钱仍要照付。”
“我无法保证不会有不速之客来敲门,但我可以保证我一人独住。”
“不速之客没有关系,我们可以装作不在家。但很多人是跟别人共住一宅…”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担心。”
“OK。能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就叫我杰森吧。” 我刚在报纸上不知什么地方看见了这么个名字。
“杰森,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和家里的固定电话吗?我必须打固定电话确认这是你家。这是我必须履行的安全步骤。”
我告诉了她朋友家的电话号码,“但我现在不在家。我六点才能到家”
“噢…那…我得寻问一下…麻烦你等一下…我过几分钟再给你打过来,好吗?”
几分钟以后,凯莉打电话回来:
“杰森,很抱歉,我不能跟你订下时间,因为打固定电话确认是我必须履行的安全步骤。这样吧,你不是六点到家吗?你到家后再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无法接听,请给我留个言。我会尽快给你回电的。”
“OK。”
“谢谢你。我等你电话。”
这是我和应招女郎凯莉的首次通话。
六点多到了家。凯莉的手机刚一通就立刻响起她的自动应答。想必现在有事缠身。我留了言,一个人缀缀不安地看电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后悔。九点半她才打回来。我跟她约了明天。于是有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三)
凯莉穿一件合体的黑色尼子半大衣和黑色仔裤,提一个颇大的方皮箱和一个小手袋。寒暄刚过,还在门厅,她问我:“你刚才在哪个房间?我们去那里行吗?”我莫名其妙,便把她带到电视厅里的沙发旁。她一边脱掉大衣,一边问我介不介意她打个电话。我说当然不。问她要不要杯水,她说一小杯。我去倒了果汁回来,一共只有十几秒的时间,见她正在沙发上舒服地坐着。我说你电话呢,她说打完了。
在获得凯莉允许后,我在她身边她坐下。她环顾四周,说她很喜欢厅里的布置,又问了问墙上一幅中国草书的含义。闲话几句,我高度紧张的心情略为缓解。我说付你钱吧。她说“等我介绍一下我的服务。”于是指着那个方皮箱说,扮演护士公主警察等等的行头全在里面。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她笑着接口说:“你就要我,对吗?”她说如果要吻嘴唇还要加四十美元,因为嘴唇是最隐私的地方。我试探着问可以舌头接触吗,她说包括在内。我于是递给她二百四十美元。
该做的都做完了。我以欣赏的目光看住凯莉,她大方地迎住我的视线。眼前的凯莉金色短发,深蓝色眼睛,细高鼻粱,消瘦脸颊,雪白的脸上浅浅的雀斑,长相虽然不如朱丽亚罗伯兹绝顶漂亮,但确实是个典雅性感的女人。上身一件深褐色半透明纱衣,里面一件黑色细吊带的背心,下身黑色紧身仔裤,通身上下绝无妖冶,倒显典雅,在不经意之间,显露出她细腰丰臀,风姿绰越的身材。此时,我心里并无杂念,感官与心意完全沉浸于美妙的欣赏中,心里充满了对造物主这件完美杰作的感激与尊敬。凯莉把手放在我的膝头,我握住它,坦白地告诉她我很紧张,从未和陌生女子呆过。我说你这样美,就这样看你一个小时吧。她被逗乐了,把头依在我的肩上,我便得以在那金发上吻了一下。
这样坐了几分钟。我最终鼓足勇气,说咱们去另一个房间吧。凯利说哪里,我说卧室。她挽着我的臂和我走进卧室,欢顾四周,然后说要用一下浴室。我于是坐在梳妆台边的椅子上等她。这二分钟实在是漫长难熬的二分钟。我的眼企盼她,我的心渴望她。最后我几乎要进浴室去寻她了,她却出来了。我和她坐在床沿,我拥住她,开始吻她。她的唇温暖柔软,但开始似乎有点拘谨,不大肯把藏在里面的柔舌给我,也不大给门外搜寻的莽汉开门。我们倒在床上,我的手开始在她内衣下游走,然后滑进她的仔裤。我解开她的裤扣,里面裹住的是她雪白坚挺的臀。我脱去她的内衣和仔裤,还有那件艺术品一样的细细的紫褐色半透内裤,露出她雪白修长的腿。我爱抚她,吻她的全身,她紧闭妙目,任我摆布,在我的抚吻下轻声呻吟。她的乳房很小,乳头也很小,乳头周围一圈粉红,显得格外娇嫩。
过了一会,我没有升温,反倒降温了。连续几个小时的紧张,盼望,激动,内心冲突和初会的拘谨已经耗尽了我的能量。我倒在床上,惭愧地说出男人们此时千篇一律的疚词:“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凯利问:“What do you mean?” 我一指我的小弟弟。这小子平时在我和妻子面前总是一副趾高气扬,大言不惭的模样,我夜里睡去他都时常要站起来发言,原来却只是窝里横,现在在这精妙美人跟前,他竟垂头丧气,左顾右盼,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凯莉欠起身来,看见他,轻松地说:“噢,别着急,这不是问题。你头一次与生人在一起,这很平常。你不要想它就没事了,越想它就越会这样。”言毕,她从她的小百宝囊中拿出一只粉红色的安全套,罩在我小弟弟上,然后跪伏在我二腿中间,开始吸吮他。我躺在哪里,低头看她,她眼睑低垂,美丽的臀翘着,一举一措都那么优美。我心里略感不忍,伸手给她,说:“凯莉,过来吧。” 凯莉重新在我怀里躺下,垂手从床边地上拾起她的百宝囊,从中拿出一个小瓶,挤了些涂在我的小弟弟和她自己身上。于是我进入了她。我捧着她的头,边冲撞她,边吸吮她的舌尖。她轻声呻吟。这样很快就到了头。
(四)
我从浴室出来,斜躺在床上。凯莉依旧全裸着,大方地卧在我身边,两肘支起上身。我们并无身体接触。我完全放松下来了,侧着头愉悦地欣赏她。昏黄的台灯光将凯莉的全身染成金色,我的视线顺着她苗条的肩滑落,到她纤细的腰,圆滚的臀,然后是顽皮抬起的小腿。她拿过我的手,我用手指在她手心上轻轻划着。我说:“现在从远处看你,比刚才要舒服自然得多。刚才我一直觉得有点别扭,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暴殄天物,就好象一个庄稼汉,拿起一只价值连城的提琴,用粗糙的泥手拨弄几下,却不知道如何驾驭。”凯莉说:“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一个愚笨的人。”说完,她盯住我的眼,似笑非笑,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下次谁再这样说,他的下巴上就会挨上一拳。”不只为什么,我心里竟一阵陶醉,幻想如果下巴上真被这小手打上一拳,定是这辈子最受用的一拳。凯莉告诉我,她没有男朋友,一人独住,一周工作七天,希望将来挣够钱,能够到加勒比海上去航行。说到这里时,她嘴角露出笑,蓝眼睛上闪过一丝金色的光,仿佛是海际天边金色的落日在蓝色海浪上的反光。我猜她父亲过去肯定定是个水手,把对远方大海的眷恋传给了她。我们亲昵细语着,她不问关于我的问题,我也几乎不问她的,然而,这一小时前我还未曾谋面的陌生女子,现在我的心和她竟贴得这样近。
她说她喜欢中国菜,我说我做得一手好菜,在朋友里面小有名气。我说你可以哪天来尝尝我的手艺。她说谢谢,那你恐怕得订二个小时的时间了。我暗自吐了吐舌头:花四百美元雇人来吃我抄的菜,恐怕我还没富到这个地步。
我瞄了一眼表,大概还差十分钟就到一个小时了。就在这时,凯莉的手机响了。她从地上捡起它,打开翻盖,放到耳边,轻轻嗯了一声,就合上了。她继续跟我聊了一会,然后问我可否用一下浴室,哪一条浴巾她可以用。然后她俯身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就进了浴室。出来后,她站在床前穿衣服时,我首次看见她站立着的全裸的身体。那绝妙的身材实在令我叹为观止。
最后,凯莉穿好了她的大衣,提起了她的皮箱。一小时前她怎样进来,现在又要怎样出去了。别时她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对我说:“Jason, thank you for having me.”( 谢谢你拥有了我) 。
这是一个男人在拥有了一个佳人以后所能听到的最甜美的话。
门再次打开,一直在门外苦候的寒夜迎上前来,裹住了凯莉纤细的身躯。她没有回头,很快就被这暗夜再次吞没了。
(五)
我回到客厅,放上一张古典音乐的光盘,舒服地在沙发上坐下。虽然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我对自己的感觉非常好,对周围一切的感觉都很好。我以为我会后悔,会象无数一夜情后的萍水男女那样空虚和失落。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凯莉在我身边的这一小时,没有留下任何尴尬,羞愧,阴影或是虚妄的盼望,相反只有愉快、温馨的回忆和会心的笑,只有加勒比海上落日斜映的白帆,还有充满我脑海的她的的倩影。
夜深了。我回到卧室。被子上还隐约有一个人形的浅窝,这是那雪白侗体卧过的地方。我用手将它抚平,又在上面吻了一吻。最后,我钻进这温暖的被窝。今天晚上我会睡得特别甜美。
(六)
谨以此文,献给造物主的杰作,美丽的,年轻而成熟的,无一丝虚伪的,心地坦然的,充满对美好未来的向往的应招女郎凯莉。
某年初春于中国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