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言
上回书说到,那胡阿姨目露杀气,盯紧三九要做肥肉包子。这三九一脸冷汗之余倒也情急生智,急忙喊道:“且慢!这堂上众衙役中不知是否有女扮男妆者,若胡阿姨将其认出,三九便认栽不迟。”
胡阿姨急令衙役们分列两行,自己上前巡视。待走到衙役前便有人窃笑,说道:“阿哥好面熟!”这胡阿姨一听面淌冷汗,清早的脂粉被冲去不少。三九见天赐良机,冷冷一笑道:“吹雪老弟向来喜欢男扮女妆,今我衙役将汝认出,还有何话可说?”原来这吹雪乃当日三九微服私访,见一蜘蛛万维网上沾了正着女妆的吹雪,便救下回来对胡判说和。
三九得意之时,胡判官却一旁恶从胆生,骂道:“嘿嘿,嘿,揪揪揪镙丝,你眼一走神,实害本官不浅!这几年本官屁股都被这吹雪拧成麻花儿啦!”说完挥手招呼衙役们上前按倒三九。
只见衙役中站出两员猛将,眉清目秀,口齿灵俐,上前劝告:“胡政府息怒,三九走眼实有走眼之道理,你看我二人可威不可当?然我等实是女杰也。”说话脱下羿帽,露出一片秀发,堂上哗然。
两位女衙役且说:“众位莫慌,我俩本是旧友妩媚,思晚晴。如今为各位安排私人包间,今后众朋友绝对不愁住房。”
“那么你等可替本官发落这个吹雪?嘿嘿,嘿。”胡判急问。
“吹雪也有上等去处,他既然喜好吹雪,包间自然是上层,且让他去非洲抗旱抚贫罢了。”说话二人拎起吹雪朝包间抛去。
只听一声“嘿嘿,嘿”,分贝却大了胡判官声音兆倍,这胡判望望三九心生感激,幸亏胖师爷当日眼睛走神。
且说这文学城北虎丘山近日有一吊睛白额大虫,已伤数人,於是胡判与三九商议派妩媚,思晚晴前去除害。妩媚,思晚晴二人回答:“胡政府不知俺茶馆另有一妹妹,名叫语焉,洋名WHISPER,有万人不挡之勇,可前去打虎。”
这语焉乃虎丘山下三代猎户之女,生得面如朗月,身如翠竹,却身怀绝技,乃茶馆一多才女子。语焉听胡判说要去打虎,便轻声发问:“不知政府因何派一柔弱女子前去打虎?三九皮厚肉肥,若是喂了老虎,虎定三天不思饮食,可救几人性命矣。”
语焉话虽如此说,端地胆大。举起绍兴酒瓶一口喝尽,便提着空瓶上了虎丘。刚到山上一阵凉风,这语焉便有些困倦,见一平地刚要铺开行李打盹,却又一阵凉风, 便吹来这吊睛白额大虫。语焉一惊,酒便醒了八分,急忙抓起空酒瓶对那虎说道:“唉,你这虎空有其名,怎么净瘦得如同茶馆巴尔?如果你放得过我,我定设计让三九老儿前来喂你滋补。说罢开始轻声细雨给这虎说故事,从加勒比海到苏杭名圣,再说北京红墙。
那虎威专是与人斗的!今天见来人不与其斗勇却斗柔声,老虎自觉尴尬,便卧在地上慢慢发出鼾声。语焉大为得计,忙从口袋里拿出游故宫时盗得的慈禧金指甲,在老虎鼻前一放。这虎睡时吸气力道极大,一眨眼将金指甲吸入肺脏,呜乎哀哉,颇有非典症状。
语焉急忙下虎丘山,朝空酒瓶里灌满苏州河水,便回来告功,却在胡判衙门前被风支书拦住。
“支书,俺打死老虎,要去衙内报功!”
“什么,打死老虎?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要稀有保护动物?”
“不。。。。。。,不是我打死的。是那老虎吃了果子狸,染非典毙命。。。。。”
“果子狸?俺一顿比那虎一年吃的都多矣。。。。。。”风支书心慌胆怯。
“支书,俺这里有上好黄酒,强身杀毒。你喝过必保无碍。”
风支书迫不急待,接过酒瓶一饮而干,“怎么,怎么是八十年代上海苏州河的味道?难道这也治非典?”话毕倒头而睡。
语焉拍手窃喜,心想这风支书平日依老卖老,实已超出思想工作范围。刚才在虎丘山上见到两块千年老砖,我何不。。。。。?想罢轻挪莲步,施展轻功再向虎丘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