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辞职之前就开始修改简历,在网上贴简历。
一天收到一个电话,是在硅谷做软件的一个公司,希望打入中国市场。大家在电话里谈得很好,我当时还在原公司,被派到中部,一回到硅谷,我就跟这个人见了面。
我们的见面不象普通的 interview. It's too nice to be a serious interview. 面试我的D对我赞不绝口,觉得我马上就应该成为他们公司的中国 chief representative, 然后把现在一个又贵又不能带来客户的一个台湾人fire 掉。 我静静听着。不想过早卷入他们的政治斗争。
D后来又约我出来很多次谈工作。 还有一次让我写一个报告,怎样进入中国市场。 我想了想,我可能 1/被他叫出来只是entertain 一下他, 找个年轻女士陪他聊天。2/ 可能他只是想要一个免费报告书,听听我关于他们技术的中国计划。 如果是1,他应该看出我不跟他废话多说,完全公事公办。我决定再来两个回合,如果没有进展,就告辞顺便说说他。 (也可以吓吓他说法律规定不能利用面试占面试者便宜)2 写个报告,没有太多数据,没有实际的策划方式,他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但是,在我们一次聊天的过程,他的确提到他认识一个投资集团,可以把我推荐给他们。我权衡了一下还是花了3 个小时写了一个实际非常皮毛的报告,然后跟他见面。我问他怎样可以联系到那个投资集团的朋友,他说他等会儿就给老总到电话。 我说那现在就打吧,我等你。他没法,拨了个号码,离我远远的说了两句, 我知道80%他没有真正打这个电话。然后我告诉他请他给他们一个联系人发个电子邮件 (cc 给我),他说一定会的。
我第二天确实收到了这个投资集团的email,让我有空去见见面。而 D的business, 我在给他写报告之前,要求他请一个公司的员工给我做个 online demo. Demo 作了,写报告的过程让我发现我自己对他们的产品意兴阑珊 – 是一个很小很容易被国类的同样产品替代掉,或者根本就很不容易打入中国市场的online service platform.
有几次他告诉我,他们的总部已经作了决定了,要雇用我,然后在最后一秒钟,事情有变化。有一次甚至跟我说好了薪水,然后让我等雇用合同。第二天,他居然给我发个Economist上面的关于中国投资过热的文章,说公司老总准备再斟酌一下。我知道 他在bullshit 我。
我开始真正关心那个投资集团。跟他们见了两次面,这一次我学会了问很多问题,包括谁会在我的 team里面,谁我report to , 他们怎样measure 我的performance,我会得到什么样的 support等。一方面跟这个投资集团进行交流,一方面我跟D保持友好但是有距离的关系,感谢他毕竟把我推荐给了这个投资集团。
D 又让我出来说他们公司有新情况,需要更我谈谈。我给他写了个 email,大意是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们在电话里聊,因为"我发现我们每次的见面都没有 lead to any virtual result, not very effective". 他应该是 get the message, 长时间没有电话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从原来公司辞职了,决定回中国走一趟。觉得在美国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步一步绷得很紧,好像不走a就走b,天天象在下棋。,我从电影里听来的一句话:good at chase , bad at life.我准备live my life 一下。 (我的老家以“闲”闻名。所以我可能天身需要这种“闲”一下的moment, 要不就没办法继续)。 到
了上海,见了一些朋友,然后又到了北京,从酒店里半夜收到一个电话,那个投资集团希望我赶快上班。 (我以为他们已经对我不感兴趣了)我告诉他们还在vacation,完了给他们打电话。我又回到了老家。 扎扎实实地吃喝玩乐了一通。
酒足歌饱,想了一想残酷的美国我还跟它有不了缘,要在美国呆就得pay bill, 于是我发了个email给投资集团,决定上班。还是做亚洲市场推广。
回到湾区,把那个当初推荐我的D主动叫出来喝了两杯,买了单再送了他一瓶红酒和一个从中国带来的礼物,谢谢他的推荐。这个D已经不在那个公司做svp了,但还在board里面,看样子当时这个公司是人事复杂。 离开是,D说了一句 大意是你很漂亮(在老美眼里,是中国女人都漂亮)但是没想到也是一个 “very serious lady …you know how to deal with me”。 我做事认真,但是不做事时经常乱开玩笑。所以我想幽默他一句说不是我很serious,是他还没有有魅力到让我不serious. 后来想想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打住嘴了。
如今在这个投资集团已经作了一年多,有了第一个公司的教训,懂得了怎样观察公司的形势,毕竟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corporate crap, 给人打工就有不如人意的地方,在美国在中国都一样。这个公司也有让我觉得不顺眼的地方,但是我做得很顺手。因为跟一大帮到中国亚洲投资的集团与个人建立起良好关系,我也被推荐为当地一个创投协会亚洲区的负责人。
而我是一旦太comfortable就犯困,或者叫犯贱的人。 总觉得以前那个与L在感恩节上的对话还在继续。对话是这样的:太多到美国的移民,受了高等教育但是不敢顺着自己的心意走,security成了第一等要事,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在这里活得大胆,随意一点,have some guts。
我现在在看是要么做一个自己的start up 或者是一个culture entertainment exchange的business. 我已经琢磨很久了。
这时一个在公司业务中认识的上市公司的亚洲总监跟我联系,原来这个老美一直想自己投一个中国的公司,做一些business service 方面的东西,(细节就不在此多写了),他说他觉得我这个人挺能办事的,让我看看他的business plan, 然后告诉他愿不愿意加入。
我看到了他的plan,又跟他提了一些建议和想法,是个不错的plan. 他把plan修改了一下又给我看。在management team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职位—China Chief Representative and Director. 后面在财务的一些数字上也看到了相关数据,大概是付我几十万人民币再加公司的equity. 我知道在中国的今天几十万人民币不算什么。但是这个机会里我的自主权以及创办一个公司的前景很吸引我。
然而我还没有决定。想衡量一下自己到底做一个startup 还是走得安全一点,做这个中国的business service 公司。在中国是独生女,大多事由父母做主。到了美国几年,学会自己做决定,发现很多时候是心里那个微弱的声音最后成为最强烈的声音。有时一闪而过的直觉才是应该相信的做决定的因素。
一天把L一起叫出来去我们最喜欢的一家川菜馆,回忆我这毕业两三年的闯荡, L 和我一直认为 ‘life is more than a drama“.
(暂时写到这里吧,等我有新的动向在写到“叮当走天下“的blog里。 我妈说我三个月就折腾一下自己,活得象人家的一年。所以新东西应该很快又贴上来了。圣诞快乐!) --- Ding D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