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马来的照片给人家看,被骂“那么大的太阳,怎么不知道打伞?”,我只是一个人悠悠的乐。在大大刺眼的阳光下,眯缝了小眼,便漏不出沧桑来,又掩饰了此起彼伏的包包,就还是多年不改的肥白可爱。总觉得过去这一年的生活不容易,又怕自己改变太多。有照片为证,现世安稳,一切,都好。 纯洁说,既然我爱术人,就写他的番外来“文酬知己”好了。术人自然是爱的,可是单单“文酬知己”四个字,已美丽莫名,看得我满心欢喜。明明是世俗功利女子,跟流行和关心打折信息罢了。得“文酬知己”四个字入眼,陡然豪气万千,有好义任侠,慷慨悲歌的意气。读书明理,害羞自闭低调婉约的,一不小心被勾引,仍然是要变超级赛亚人。不负深爱自己的我自己。 从小受专一化教育,一向对于异世界和非人类有强烈的好奇。是对人家好奇,还是根本对自己的内心好奇,不知道了。 五月回家之前,就知道九月雪狼湖来新加坡。正是窘迫的时候,又想着一张门票抵过给妈妈的一瓶护肤。比较起来,还是自己少偿一个心愿,搽多一层所谓高科技在妈妈脸上更开心些。黯然挥别买票的冲动。 是九九年还是两千年,妹妹介绍我听雪狼湖的磁带,就一爱这许多年。和流行以及商业炒作倒没什么关系,更像是这些年来,开心着,不开心着,一路陪伴的朋友。缘悭一面的,对自己多年来的喜爱,欠一个交待,只好拿不是粤语版来推搪。 是谁说,喜爱和喷嚏一样,不能忍。听到国语版广告片断,悴不及防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隐隐的痛和隐隐的喜悦。高科技护肤也是不能少的,雪狼湖也是不能少的,那些东西摆在那里,一直发信号说它们属于我,实在没有办法装听不见,感应不到啊。呵呵,第一年低调,第二年发神经。 和人家去唱歌,被瞧不起,问我“你还真的是五音不全啊?”。“为什么要全啊?”的反问回去,根本是无敌王道,人家如何抵挡?顿一顿答我,“是啊,高兴就好。”脸皮这种东西,只有更厚的,没有最厚的。 曾经爱三毛却不解她何以爱做饭的魔法;曾经为学地理背矿产而苦恼,分不清武汉的中山大道和解放大道;曾经仰慕杨却对历史没有兴趣。这样子的我,现在,喜欢随便买东西来煮,想去看看近在咫尺的马六甲,在读帝国政界往事,原来那时要称赵匡胤为“官家”,而不是“陛下”。 一早已知道自己非主流,现在越发贪心,想象如果当时去学了历史,躲在堆积如山,热闹繁杂,真真假假的故事里面,该是怎样的趣事?呵呵,大概也不是什么趣事。杀伐,谋略,多话和专制都不是我爱的。何况,没有如果。 只好继续以理工科出身为骄傲,拿写字来见证岁月的流逝和飘忽的情绪。半年前的“仗剑江湖行”,半年后的“花开正好”,讲同一伙人的故事,却没有一致的风格。是不成功的讲故事尝试,是一直写一直写的理由。